问胡瑞瑞:“他不是店员吗?” 胡瑞瑞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林曦哥做的饮料很难喝的,还是我给你做吧。” 林曦像没听见胡瑞瑞的话一样,继续自顾自低头看起了书。 钱致舒越来越奇怪了:华樟路的店面租金可不便宜,这家咖啡店又里外都透着贵的气息,还请了这样一个既不会招揽客人又不会做饮品的店员,到底想不想做生意了?就算他脸好看,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我随便喝点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吧。你姐今天不在?” “我姐很忙的,经常不在店里。”胡瑞瑞对着菜单挑选了一番,问道:“拿铁怎么样?” 见钱致舒点头,胡瑞瑞转身去了吧台后面操作咖啡机。 钱致舒找了个靠着樟树树干的座位坐下,伸手摸了摸粗粝的树干:竟然是真树!这样一棵健壮的古树,树干竟长在室内,真想看看树冠是怎么探出来的,不知道这家店下雨天会不会漏水…… 钱致舒仰头,只见树干穿过天花板往上延伸,天花板除了树干的周围留了一圈空隙,却是看不到二楼是什么样的。她刚想问问胡瑞瑞能否上去参观,却听到迎客铃又是一阵响,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白色中裤的小帅哥走了进来。 钱致舒不由感叹:城里帅哥就是多啊,这一会儿工夫都见了俩了,再加上胡瑞瑞,简直赏心悦目,秒杀那些顶流男团。 帅哥却并没有跟胡瑞瑞组男团的意思,看见胡瑞瑞端着两杯咖啡出来,眼神突然凌厉,死死盯住他背着的粉色爱心毛绒包:“胡瑞瑞!…
店员听到铃响,抬起头来,竟是容颜极出色的一个年轻男人,只是神色淡淡,像是对什么都不太关心。他见胡瑞瑞进来,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胡瑞瑞可不怕他冷淡,亲热地凑了过去:“林曦哥,我姐呢?出去了吗?”
林曦点了点头,下巴朝向钱致舒,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钱致舒看着胡瑞瑞在向林曦解释自己是谁,开始怀疑这个店员是不是哑巴。
“致舒姐,你想喝点什么?”胡瑞瑞从吧台拿了一张菜单递给钱致舒:“你看看,或者菜单上没有的,你说,只要店里有材料我应该都能做。”
“你做?”钱致舒有些惊讶,看了眼林曦小声问胡瑞瑞:“他不是店员吗?”
胡瑞瑞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林曦哥做的饮料很难喝的,还是我给你做吧。”
林曦像没听见胡瑞瑞的话一样,继续自顾自低头看起了书。
钱致舒越来越奇怪了:华樟路的店面租金可不便宜,这家咖啡店又里外都透着贵的气息,还请了这样一个既不会招揽客人又不会做饮品的店员,到底想不想做生意了?就算他脸好看,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我随便喝点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吧。你姐今天不在?”
“我姐很忙的,经常不在店里。”胡瑞瑞对着菜单挑选了一番,问道:“拿铁怎么样?”
见钱致舒点头,胡瑞瑞转身去了吧台后面操作咖啡机。
钱致舒找了个靠着樟树树干的座位坐下,伸手摸了摸粗粝的树干:竟然是真树!这样一棵健壮的古树,树干竟长在室内,真想看看树冠是怎么探出来的,不知道这家店下雨天会不会漏水……
钱致舒仰头,只见树干穿过天花板往上延伸,天花板除了树干的周围留了一圈空隙,却是看不到二楼是什么样的。她刚想问问胡瑞瑞能否上去参观,却听到迎客铃又是一阵响,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白色中裤的小帅哥走了进来。
钱致舒不由感叹:城里帅哥就是多啊,这一会儿工夫都见了俩了,再加上胡瑞瑞,简直赏心悦目,秒杀那些顶流男团。
帅哥却并没有跟胡瑞瑞组男团的意思,看见胡瑞瑞端着两杯咖啡出来,眼神突然凌厉,死死盯住他背着的粉色爱心毛绒包:“胡瑞瑞!你怎么又抢了我送给铮铮的礼物!”
钱致舒了然:这位恐怕是胡瑞瑞姐姐的追求者,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个包以外,粉色的老头乐和伞是不是他送的。
胡瑞瑞没理他,直接端着饮料往钱致舒这儿走,一直在看书的林曦却抬起了头,对着来者语气生硬:“不是他抢,是她不要。”
钱致舒这才知道林曦并不哑。他声音清冽,有着一种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距离感。
粉衬衫这才留意到他,拧眉问道:“你又是谁?”
林曦合上书,一字一顿像是在背台词:“胡铮铮的心上人。”背完以后还低头看了眼什么——钱致舒严重怀疑他在看小抄,看完他继续面无表情声无感情:“以后别给她送垃圾。”
粉衬衫花容失色,泪花一下涌了上来,猛地扭向胡瑞瑞:“胡瑞瑞,他是在骗人对不对?”
胡瑞瑞将放咖啡的托盘在钱致舒面前的小几上放下,同情地看了眼粉衬衫:“他没有。我姐给我的时候说过:‘这些垃圾你处理一下。’”
钱致舒微微挑眉,玩味地看向胡瑞瑞。是谁昨天晚上可怜兮兮在说,老头乐是姐姐送的,弄丢了怕被骂?这不都是让他处理一下的垃圾吗?
眼看粉衬衫的眼泪即将夺眶而出,胡瑞瑞似是有点心软:“但是我觉得你的品味还是挺好的,比如这个包吧,对我今天穿搭的时尚完成度就很重要……”
粉衬衫看了一眼胡瑞瑞惨不忍睹的穿搭,终于受不了更多刺激,嗷地尖叫了一声冲出了店门。冲的时候动作太猛,扫落了门口高脚小桌上摆着的一个蓝釉陶罐,胡瑞瑞眼疾手快扑过去护住了那个罐子,好险没让罐子摔碎。
胡瑞瑞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抱着罐子往吧台走:“都跟我姐说过多少遍了,别把容易碎的东西放在门口,早晚被撞坏,之前都坏过多少东西了……”
钱致舒瞥见刚刚罐子被撞落时有几张花花绿绿的彩色纸片飞了出来,上前一一捡了起来。这几张纸上都写着一些小烦恼,诸如恋爱不顺、邻居装修打扰休息、考公考不上等等。钱致舒扫了一眼,刚要起身把这些纸片放回去,目光突然定在了一张黑色的纸片上。
纸片是黑,笔迹也是黑,本不太看得清写的是什么,但刚刚她拾起这张纸片时,阳光刚好照在纸面上,右下角署名处的黑色油彩微微反光,让她敏锐地辨认出了一个熟悉的签名。
YX,语萱在非正式场合签名的时候经常会签这两个字母,且 X 的写法虽然是大写,却会像小写一样在左边有连笔,独特的写法让她的缩写签名非常好认。这个签名的下面还签上了日期,写法也和何语萱的习惯一样,年月日中间间隔使用的符号是“-”而不是常见的点或斜杠。
日期是去年年会结束后、何语萱突然不再来上班的那一周。
“啊呀,怎么漏了几张无事笺?致舒姐,快把那几张也放罐子里吧!”胡瑞瑞见到钱致舒捏着的纸片,招呼着她。
钱致舒没有理他,举起黑色纸片专注地看着,试图看出上面写了什么,但原来写的内容都已经被涂掉,只能勉强辨认出最后几个字大概是“我该怎么办”。
“致舒姐?”胡瑞瑞见钱致舒脸色逐渐凝重,担心地走了过来:“怎么了?”
钱致舒举起手中的纸片问他:“这些是什么?”
“无事笺,”胡瑞瑞解释道:“我姐整的一个花活儿,让有烦恼的客人把烦恼写下来扔在这个罐子里,说丢掉烦恼,日子就会更轻松一点。”
钱致舒将其余几张纸片递给胡瑞瑞,只留下了手上那张黑色纸片:“这张可以先放在我这里吗?它好像是我的一个朋友写的。虽然我现在看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但我会想办法知道的。她的烦恼,只丢在罐子里不够,我要帮她解决。”
胡瑞瑞愣愣接过钱致舒递给她的纸片,望着她神色坚毅的脸,崇拜道:“致舒姐,你好帅啊!如果有一天我有烦恼的话,你也会帮我解决吗?”
钱致舒尚未来得及回答,吧台后的林曦像是被触及了什么开关,警惕地插话:“别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