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骋的眼神过分的深沉。
其实,他生来就是一双含情眸,哪怕不加过多的情感,他只是看着一个人都好似脉脉含情。
可偏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却在五年前对徐芷兰冷漠至极。
徐芷兰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她自己都拼不好,哪里还敢再一次将这颗心交付出去。
“算了……”
徐芷兰摇头,眼底深沉的情绪尽数敛在了眸子里。
“林新骋,说不定,我们的缘分就到五年前打止了。”
“你知道的,我和你从来都是门不当户不对,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在我这里耗着呢?”
“阿绯,我不信这些,从来都不信。”
林新骋从来不信命,更不信缘分。
家里人从小就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唯有自己极力争取,不然求谁都没用。
所以哪怕在徐芷兰这儿遭尽了白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放弃,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的妻子,只能是徐芷兰。
徐芷兰说的口干舌燥,言尽于此,她不想再多费口舌。
她可还记得当年姜岁宁说的话,她和林新骋结婚,林家人都看不起她,不想她进门。
“随便你吧。”
撂下这句无情的话,她转身就走。
林新骋的脸旋即低沉下去。
明明对着那个姓韩的她还能喜笑颜开,对着他便是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态度,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丈夫!
怒气在心头翻滚,林新骋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拉着徐芷兰的手一个用力,将人带到拐角的无人深巷里,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抬头,弯腰的间隙,凉薄的唇跟着落了下去。
林新骋的吻总是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蛮横,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徐芷兰的呼吸被尽数掠夺。
不过片刻,她的腿就发软,如果不是被林新骋拖着,她怕是已经跌在地上。
林新骋吻的用力,听着耳边逐渐急促的呼吸,他眼底闪过意犹未尽的贪婪,抽身前,还不忘报复性的在她舌尖咬一口。
徐芷兰吃痛,嘤咛了一声,耳边,就听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落下——
“阿绯,我的耐心有限,给你考虑的时间还剩六天,这六天里,你要是还敢和那个姓韩的卿卿我我,我不保证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第22章
徐芷兰脑袋发着蒙,却听清了他话里的威胁。
她只觉得这男人过分的幼稚。
平复下呼吸后,她尝着嘴里的血腥味,红着眼睛,凶巴巴的瞪他:“林新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这么幼稚!”
“我和他本就没什么,你扯韩墨进来干什么?”
“没什么?”
林新骋搂着她站稳,接下她的话头,险些气笑。
“你当我傻还是瞎?徐芷兰,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们,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劲。”
他是男人,他太清楚韩墨看徐芷兰的眼神代表什么。
徐芷兰皱眉推了推贴在身前的身子,反骨蠢蠢欲动:“林新骋你别太过分,我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没和你离婚之前,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她也没想过再找,她有福宝,有阿婈,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幸福了。
林新骋却误解了徐芷兰的意思。
不咸不淡的‘离婚’二字,让他沉了脸。
“徐芷兰,我不会离婚。”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舌尖抵着腮,喉间轻滚,声音幽幽冷凝下来。
“啧,林先生这强人所难的行径,不觉得不妥吗?”
冰冷的气氛被不远处一道暗暗低沉的声音打断。
徐芷兰心头一跳,抬头果然就见韩墨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瞪着林新骋。
四目相对,林新骋的脸彻底落下来。
手下用力将徐芷兰一整个扯进怀里,宣誓主权一般,林新骋的手落到了徐芷兰的腰间。
气氛,顷刻间变得剑拔弩张。
林新骋挑眉,沉声稳气的看着来人:“韩先生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
韩墨无所谓的耸耸肩走上前,目光在两人肢体接触的地方游离,片刻,扯出一抹随意的轻笑。
“同事有难,施以援手,人之常情,林先生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些?”
“好一个同事。”
林新骋强硬的揽着徐芷兰走过去,深邃的眉眼之间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韩先生,你看我老婆的眼神可不像单纯的在看同事。”
林新骋这话说的直白,周身戾气凌厉,嘴角还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徐芷兰听得炸耳,皱眉扯了扯林新骋的衣角:“你别胡说。”
林新骋闻声低头,凉薄的唇瓣落在徐芷兰透着粉的耳廓周围,无情哂笑:“我胡说?那不如我们来问问当事人?”
话落,他径直看向韩墨,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字里行间真真就毫不避讳。
“韩先生敢不敢摸着良心发誓,你对我老婆真就没有动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韩墨抿唇缄默,手指收拢。
心头隐瞒多年的心思一朝被人无情戳破,韩墨莫名哑然。
林新骋却好似没看着,嗤笑一声,搂着徐芷兰与他擦身而过。
徐芷兰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下一瞬,脑袋就被一只大手强硬的摆正。
男人隐忍的声音从上而下,带着几分警告:“阿绯,你该看的是我。”
徐芷兰一路被他拥到巷子口,他脚下步子一拐,明显还不打算停。
徐芷兰忍不住蹙眉:“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要上班。”
话落,男人步子停下。
随之而来的,却是他冷硬偏执的眸。
林新骋强硬的捏着她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