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傅克韫抬起脸来,笑着道,只那笑意却未到眼底。温时简移开视线:“好久不见。”“吃过饭了吗?那家热狗店还开着,味道跟15年一模一样。”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煞是好听。“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热狗了。”...
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化疗室。
许客看着病床上仍在工作的温时简,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您刚做完化疗,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温时简翻着手里的文件,只淡淡说:“去安排到伦敦的行程吧。”
身为助理的许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出了病房。
门关上后,玻璃窗倒映出一个苍白的女人,眼角的细纹透出遮不住的疲倦。
床头的病历卡,无情的写着几个大字——宫颈癌晚期。
两日后,伦敦,国王酒店。
温时简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人,松了口气又觉得疑惑。
这15年,那个人处处跟自己作对,这场价值十亿的公司收购,他不可能不来掺一脚。
那个人不在,收购毫无悬念落到了温时简的手里。
公司副总留下接手后续,温时简便先离开了。
温时简一走,会场马上就有八卦的职员聚在了一起。
“你知道吗?这温氏集团的温总和傅氏集团的傅总,15年前可是轰轰烈烈的一对金童玉女。”
“什么?傅总的爱人不是蒋氏大小姐蒋嘉然吗?温总不是去世的陈总陈鹏飞的夫人吗……”
温时简并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八卦的中心。
车子在街道里穿梭着,路过特拉法尔加广场,温时简的视线一顿。
“停车。”她出声。
温时简下车,往喷泉走去。
喷泉边坐着一个正在喂鸽子的男人,他穿着全球仅此一件的手工大衣,气质出众,眉眼间尽是盛气。
温时简在鸽群前停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傅克韫抬起脸来,笑着道,只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温时简移开视线:“好久不见。”
“吃过饭了吗?那家热狗店还开着,味道跟15年一模一样。”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煞是好听。
“不用了,我已经不喜欢吃热狗了。”
如老友般寒暄的对话,谁也不会察觉这是在商场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温氏与傅氏的领头人。
温时简垂下眼眸:“怎么没去会场?”
傅克韫眼神一暗,将面包屑一扬,惊起满地鸽子。
“温总可能不理解,有的事。”傅克韫漫不经心道,“比钱重要的多。”
“克韫。”
这时,一个漂亮女人叫着傅克韫的名字越过温时简扑进傅克韫怀里。
蒋嘉然在傅克韫的怀里撒着娇埋怨:“那家冰淇淋竟然卖完了,太气人了。”
傅克韫整理着她稍乱的头发:“我让人把他请回国给你做。”
一派甜蜜气氛。
温时简这才了然:原来这就是大过十亿的事。
蒋嘉然这才恍然看见温时简一般,甜甜的叫道:“时简姐姐也在啊,是在谈生意吗?”
蒋嘉然笑容灿烂明朗,可只有温时简知道在这幅天使面孔下有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温时简点点头:“你好。”
不等傅克韫开口,她便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时简转身离开,她走近车子,许客立刻给她开门护着头顶进了车。
傅克韫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阴霾。
看着那辆熟悉的奔驰就汇入了车流,傅克韫用舌尖抵了抵牙龈。
车里,温时简缩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山毛榉。
这个季节的英国像是能冷到骨子里一般,怎么也暖不起身子。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
15年前,她也曾挽着一个人的手往喷泉里扔硬币祈祷她的爱情天长地久,也曾和一个人共吃一份热狗,亲密无间。
温时简闭上了眼,傅克韫和蒋嘉然的身影如藤蔓在她脑海里肆意缠绕,她无意识的捂上了胃。
心底有个声音质问着她。
早知年少情深,也能走到想看两厌,你还会爱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