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秦念晚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秦妄言的衣摆。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秦妄言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秦念晚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每日就写写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医生叮嘱她多走动,因为胎儿才两个月,加上前期情绪起伏大,要好好休养。
秦念晚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秦念晚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秦念晚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秦念晚狠狠往前倒去。
下一秒,便是漫天席卷来的全身剧痛。
秦念晚跌的头破血流,血模糊了她的眼睛。
朦胧间,她只看见,楼梯上那条黑色蝴蝶裙。
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和下体流出的温热。
秦念晚是被强行唤醒的,指尖的刺痛让她迅速清醒。
眼前依旧是那间病房,秦念晚侧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余欢亦正乖巧的依偎在秦妄言怀里,二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里,直直的看着她。
而她身上穿着的,正是昏迷前看到的那条黑色蝴蝶裙!
站在床边是的医生,就是他将秦念晚扎醒的。
他神色紧张瞟着秦妄言,说:“秦小姐确实流产了。”
秦念晚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
她看着秦妄言的表情,显然他早已知道,特意让医生‘叫醒’她,一同聆听结果。
秦妄言挥了挥手,医生迅速退出了房间。
他缓缓走到病床前,语气淡淡:“我说过,后果自负的对吧。”
秦念晚心一颤,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秦妄言的衣摆。
指着余欢亦,眼眶通红,喉间哽咽:“不是我,是她!”
可她的声音沙哑难辨,秦妄言一怔,随即讥讽道:“你最引以为傲的嗓子没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秦念晚摇着头:“是她推我下的楼梯!”
余欢亦躲在秦妄言身后,她的声音盖过了秦念晚的声音。
“你也太不自重了,楼梯多危险还要爬楼,怨不得摔下去了。”
秦念晚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恨意。
秦妄言神色一冷,拍了拍手:“既然你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房门被拉开,推进来一张病床,床上的赫然就是秦念晚的母亲!
秦念晚愣了一瞬,她看着秦妄言走到母亲床边,饶有兴趣的说:“你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该用你母亲的什么来还呢?”
秦念晚只觉得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她连连摇头,眼泪骤然落下。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不要动我妈。”
可秦妄言恍若未闻,余欢亦在旁附和般的提议。
“她其他器官都是好的,不如把她的肾摘给我妈。正好都是罕见血型,刚好适配。”
秦妄言挑起眉梢,像是很感兴趣:“哦,是吗?”
他目光落在面色如纸的秦念晚身上,笑道:“我觉得可以。”
秦念晚浑身颤抖,心如火焚。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哀求道:“我捐,让我捐。我也是罕见血型,我也适配。”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秦念晚嘴唇惨白,她什么尊严什么自由都不要了。
她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母亲,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秦妄言只是淡淡的说:“你犯的错,当然是罚在你爱的人身上,你才会痛才会长记性啊。”
秦念晚不顾身上碎骨般的痛楚,急忙的下床却摔倒在地,她干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我求你!秦妄言,秦总,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秦念晚额头磕得青肿,一遍又一遍的求着。
秦妄言看着她卑微到尘埃的姿态,心里泛起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