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轻轻碰了碰自己被揉得有些发烫的膝盖,然后又转头看一眼洗手间那边,见他洗完手从里面出来,轻声道谢说道,“那个,谢谢你哈。”傅谨瑞没有理她,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直接从另一边上了床。见他这样,时暖倒是有些慌,不太明白他突然这样是怎么了,有些没趣的咬了咬唇,重新躺回到床上。见她躺下,傅谨瑞直接伸手将灯关掉,整个房间一下又重新陷入黑暗。...
感觉到他的手开始游走,黑暗中时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手抓住,说道,“我要上厕所。”
说着话,赶紧将他的手掰开,然后坐起身,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只是房间太黑,又不熟悉还没有走两步,咚的一声膝盖撞到了床脚,“嘶……”
疼得她差点没有哭出来。
‘啪——’
房间的灯被打开,一下照亮了整个房间,同时也照亮了此刻时暖的狼狈。
时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傅谨瑞,忍着疼收起痛苦的表情,干干的朝他扯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我去上厕所。”
说着话,捂着膝盖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朝洗手间那边过去,等到了洗手间之后,坐在马桶上看刚刚撞到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块,真的是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敢出声。
等缓过那劲,又在洗手间里面待了会儿,然后这才从里面出来。
房间里,傅谨瑞坐在床上,见她出来,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看着,脸上眉头微蹙,是少有的微怒,而时暖认识他跟他相处这几天里,好像并没有见过他,记忆中他都微笑着多,眼神也是那种很温柔的。
时暖被他这样盯着看的有些不自在,甚至也能感觉出房间气氛的不对劲,有些尴尬,也有些无措,“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闻言,傅谨瑞也不说话,从床上下来,伸手将放着他那边床头柜上的一只药膏给拿过来,走到时暖面前,拉过她让她坐到床上,然后蹲下身将她的睡意裤脚拉起,拉至膝盖那边,看着刚刚被撞到的地方,此刻已经有些红肿,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见他皱眉,时暖弱弱的开口,“那个其实不疼的,只是看着夸张,明天就好了,我自己抹吧……”
傅谨瑞抬头,瞪她一眼,时暖赶紧闭嘴,识趣的不再开口。
将药膏挤出来涂在自己的手上,傅谨瑞两只手用力的搓了许久,掌心发热了之后,这才覆上她那撞红的膝盖,用力揉着,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那种中药的味道。
“嘶……”
他按揉的力道很大,加上原本就疼,时暖一时间没有忍住轻嗤出声,面部也因为疼痛而稍稍扭曲了下。
闻声,傅谨瑞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冷声开口,“不是不疼吗?”
时暖哪里还敢说疼,只是讪讪的笑着。
傅谨瑞没再看她,不过揉着她膝盖的手却慢慢的放松了力道,均匀的揉着,重复了两三次,然后又接着揉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她的睡衣裤脚,站起身,始终没有再看时暖一眼,将一旁用过的药膏盖上重新放回到自己那边的床头柜里,然后直接进了洗手间,将自己手中残留的药膏用洗手液彻底洗干净。
时暖轻轻碰了碰自己被揉得有些发烫的膝盖,然后又转头看一眼洗手间那边,见他洗完手从里面出来,轻声道谢说道,“那个,谢谢你哈。”
傅谨瑞没有理她,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直接从另一边上了床。
见他这样,时暖倒是有些慌,不太明白他突然这样是怎么了,有些没趣的咬了咬唇,重新躺回到床上。
见她躺下,傅谨瑞直接伸手将灯关掉,整个房间一下又重新陷入黑暗。
以为他会像刚才一样过来抱自己,时暖弓着身子往床边躺了躺,尽量让自己同他拉开些距离。
另一边的傅谨瑞始终没有动,直直躺着,呼吸平稳绵长,似乎是躺下便睡着了一样。
黑暗中时暖没有等到他伸过来的手,心里还微微有些意外,稍稍转头朝他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始终平躺毫无动静,心想他或许是真累了已经睡着了,稍稍放松轻吐了口气,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时暖原以为自己跟陌生人同床会睡不着,当然昨天晚上是例外,他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但是今天不一样,自己这会儿清醒得很,可是当确认他已经睡着,两人之间还相隔有一定距离,如此一来,原本心里的石头也好像是放下了,困意也就慢慢随之而来,闭上眼思绪也开始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时暖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的男人动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一个用力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时暖猛地一个激灵,原本来袭的困意一下散得精光,不敢动,屏住呼吸,整个人僵硬的跟块铁似的,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身后的傅谨瑞自然是感觉得出来她浑身的僵硬,低低的叹了声,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再躺过去就要掉下去了。”
时暖没说话,眼睛紧紧闭着,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喘,只想让傅谨瑞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先把今天晚上给躲过去掉,她是真的没有准备好,就算是要,也起码再过几天,再过几天等她有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
见她始终不说话,傅谨瑞有些挫败的问道,“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这么多年,他自认为是一个正人君子,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害怕自己害怕成这样,甚至当场逃走还撞到了自己的膝盖,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他很无力,也很有挫败感。
黑暗中时暖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受伤,心里莫名有种过意不去,其实想想,他对自己真的算是够好了,不说其他,他对于自己的感受却是是处处照顾到,这些天的相处也是处处尊重自己的。
这样想着,时暖小声的开口说道,“没有的。”
“没有的话你为什么怕我怕成这样?”
傅谨瑞低声问着,语气很温柔,甚至有点带着轻哄的意味。
“我,我只是还不习惯。”
时暖呐呐的说着,“只是,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闻言,傅谨瑞将她整个人扳过身来,稍稍用力将她拉高,让她同自己在黑暗中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