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多年过去了,我望着他,依稀就像望着当年那个站在我面前青涩挺拔冷着脸,但仍旧掩盖不住羞涩的陆承安。实在是太多年过去了,我望着他,依稀就像望着当年那个站在我面前青涩挺拔冷着脸,但仍旧掩盖不住羞涩的陆承安。...
实在是太多年过去了,我望着他,依稀就像望着当年那个站在我面前青涩挺拔冷着脸,但仍旧掩盖不住羞涩的陆承安。
这怀念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做了一件很不明智惹恼陆承安的事。
我看着他,冷静的开口,真心实意的问:「陆承安,你说苏珞是你的女朋友,你是爱她还是只是将她当成别人的替身?」
我笑了笑,继续问:「你说要是你死去的女朋友知道你找了一个如此像她的替身,她会有什么感觉?」
我知道这句话会惹怒他,但我没想到会让他发这样大的脾气。
他是个情绪非常内敛的人,但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瞳孔就极快的收缩,呼吸加促,那一瞬间我根本不怀疑,若是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
最后他冷冷笑出来,眼里没什么情绪,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他说:「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静静的望着陆承安,在心底叹口气,想,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人,是你啊。
我的视线移到他的左手无名指,我当年和他交换的戒指还静悄悄的戴在他手上。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初见,他跟我说他有女朋友我不相信的原因。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还将和前任交换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我和陆承安是举行过婚礼交换过戒指的。
在我死之前。
那时候长期的化疗让我苍白消瘦和虚弱,但陆承安很专注的看着我穿婚纱的样子,然后夸赞我真美。
他一直在温柔缱绻的望着我笑,但他周身的绝望和悲伤还是抑制不住。
这场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走完婚礼的仪式后,陆承安就抱着我在落地窗看庭院中的那棵桃花树。
那是我和陆承安在一起的第一天亲手种的。
我死的时候那棵桃花树刚结花骨朵,陆承安找人围着桃花树建了一个玻璃房,用暖气熏着,想让我赶上花期。
我问陆承安说:「你说我能不能熬到花期过?」
他低头轻轻的温柔的吻在我的额顶,说:「可以的。」
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问陆承安一句花开了没,他每次都及时的哄我,说:「就快了。」
但花还没开,我就撑不住了。
我跟陆承安说:「我先睡一会儿,要是花开了你喊我好不好?」
他抱着我的手轻轻颤抖,但很稳,声音也很稳,他说:「好。」
我说:「晚上我要是没醒过来,你要记得吃饭。」
千万不要跟我一样,因为胃生毛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