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她起的很早,将院子外面的几盆花浇上水,精心伺候完,便准备去公司。许明月一早被许家人接回去,贺少年昨晚发话,贺家人是不敢再留她。走时,沈盈盈靠在院子里的走廊上,抱着手臂看她。...
贺少年很忙,偌大的公司集团离不开他,整个贺家离不开他,唯独沈盈盈可以。
她可以在家,日复一日地的等待着她,就像候鸟等候春天,在等一个希望渺茫的季节。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几秒后铁质的轴轮滑动着轨道,大门被被打开,车开了出去。
沈盈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暮的没有一点生气。
她的心很静,如同贺少年临走时那敷衍而又不走心的吻别一样,沈盈盈突然就看开了。
其实这个分手与否已经不重要,她在贺少年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一目了然。
她洗完脸,非常平静地回到卧室。
回到贺家空气都是淤重的,像是身处一个牢笼里,连呼吸都带着被尘封已久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
沈盈盈做了一夜噩梦。
——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
她起的很早,将院子外面的几盆花浇上水,精心伺候完,便准备去公司。
许明月一早被许家人接回去,贺少年昨晚发话,贺家人是不敢再留她。
走时,沈盈盈靠在院子里的走廊上,抱着手臂看她。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巧合,一个星期前她哥许明朗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看沈盈盈如何灰溜溜的离开贺家。
一个星期后,沈盈盈站在同样的位置,看许明月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心境不同往日,沈盈盈并不觉有什么得意。
她自己主动分手,总归还有脸面一些。而许明月,倒是更死乞白赖。
吃早饭时,贺少年的车开进院子里。
他的车是大型量的迈巴赫,停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时,会发出类似于重型机器压在草坪上的沉闷声。
沈盈盈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后淡淡地收回视线。
贺少年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众智囊团,熬了一晚上,个个却精神抖擞。这是贺家多年的规矩,贺少年这个人傲慢归傲慢,却礼贤下士,待手下人很好。
像今天这样平易近人,带着智囊团回来吃早饭,经常见。
他们这些精英,素来不将沈盈盈放在眼里。朝她点点头后,径直绕过她,聚到餐桌上。
沈盈盈见他们进来,潦草地吃了几口饭,便准备上楼。
“站住。”
贺少年刚进来,便见沈盈盈往楼上跑,方才的饭还没动多少,不禁拧着眉头:“吃这么点?”
沈盈盈:“嗯,没胃口?”
贺少年:“再吃些别的。”
贺少年说的别的,其实是西餐。
他跟他的智囊团们大多从小在国外长大,十分系喜欢国外冷冰冰,干巴巴的西式早餐。
沈盈盈端着一碗小米粥在他们这群人里,像是异教徒。
浑身都写着“不精英”三个字。
她小口地喝着粥,耳边都是贺少年他们谈论她听不懂的东西。
他们这群人,似乎天然就有一种能够把不属于他们一类人的人排除在外面,虽然表面上礼貌客气,风度翩翩,但沈盈盈就是容不进去,他们并不需要去排斥她,与生俱来,骨子里的高傲,便容易让人自惭形秽。
不过沈盈盈现在不会过分自卑,她渐渐明白,人并不是只能活在一个圈子里。
这个世界上既然有贺少年这种人存在,那必然有适应他的圈子。
同样,这个世界上有沈盈盈这样人存在,也必要有适合她的圈子。
至于不同圈子不相容,也不必强融。
沈盈盈吃完饭,打了声招呼便上楼。
八点半时,去公司。
回归到沈盈盈舒适的圈子时,她松了松紧张而又疲惫的肩膀,抬眼见公室的门口鬼鬼祟祟地探进来一个人。
“进来。”
于晓晓迈着小步子颠进来:“盈盈,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呀。”
昨天沈盈盈在警察局等于晓晓给送身份证,结果没等到她,反而等到了贺少年。
“你听我解释,昨天车钥匙真没找到,然后我就打电话给我哥求助。”
“你知道他们那个系统里,若是办件事,层层找人,挺费时间的,所以等到他找到……你已经被贺少年带走了。”
沈盈盈:“行了。”
“我又没怪你。”
于晓晓立刻狗腿过来:“这真的是我的错,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来。”
“还害得你被当成未成年。”
“你还敢说!”
于晓晓:“要不是你长得太嫩,警察叔叔能把你带走嘛。”
沈盈盈被气笑了:“还成我的不是了?”
于晓晓连忙道:“”我的,我的。
白天在工作室等待了一天,倒也充实忙碌。
眨眼就到了晚上,她没有再回贺家,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回到家,她又将从贺家带出来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尤其是画具。
洗涮一通后,夜渐渐深了。
捂着空荡荡的胃,她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
贺少年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沈盈盈不在家。
卧室里空空荡荡,他似乎很不习惯,就像是他习惯沈盈盈给他拥抱,给他温柔,有一天这些全都没有了——
贺少年似有些烦躁地扯开领带,压了压眉尾,似乎对沈盈盈这次闹得脾气,有些忍无可忍。
贺少年从昨天晚上得知沈盈盈去了酒吧时便开始忍耐了。一回国便得知沈盈盈大晚上去了夜场,最后还闹到警察局,心里自然不高兴。
不过这种不高兴已然在沈盈盈乖乖跟他回家之后,消失的差不多。
今天得知沈盈盈又跑去住什么公寓,贺少年心里那点不高兴,几乎是火上浇油地又蹭蹭起来了。
他拿上外套,独自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