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关紧车门,朝那对男女走去,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何人?遇到了何事?”女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我是南阳侯府的三小姐,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我们回京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求求姑娘救救他!”...
萧令月关紧车门,朝那对男女走去,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何人?遇到了何事?”
女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我是南阳侯府的三小姐,他是我的贴身侍卫,我们回京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求求姑娘救救他!”
南阳侯府?
萧令月挑眉,巧了。
那不是她便宜继母的娘家吗?
眼看倒在地上的男子伤得不轻,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令月蹲下身,拉过男子的手腕诊断了下:“皮外伤,失血过多。”
“你是......”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大夫。”萧令月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两个药瓶,递给她。
“一个外用,一个内服,不出一刻钟他就能醒。”
“谢谢!谢谢姑娘,太好了!”女子喜极而泣,接过药瓶,急忙给男子服药。
萧令月饶有兴致地看着,冷不丁问道:“你是沈家的嫡女,从小养在乡下,哪来的贴身侍卫?”
女子手一抖,惊恐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听说过。”
南阳侯府的三小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从小身体不好,又背着克父克母的不详名声,从小被养在乡下,从未回过京城。
女子咬咬嘴唇,快速给男人上好药,然后将他轻轻放在一旁。
她忽然跪下来,给萧令月磕了个头:“我刚刚说了谎,他不是我的贴身侍卫,而是我认定的未来夫君!”
萧令月并不惊讶。
看她对男子那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
“我虽是南阳侯府的嫡女,却从小不受重视,背着不详的名声,被父亲弃养在乡下,多亏傅郎照顾我,我才能平安长大。我本想和他相伴终生,却不料父亲突然召我回京,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婚约在身......”
女子咬紧嘴唇,眼泪直流。
“我不愿嫁给旁人,便带着傅郎一起回京,希望得到父亲认可。但没想到,家中姨娘狠毒,也不愿我嫁入高门,竟半路派人截杀我们,害得傅郎重伤。”
萧令月挑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求姑娘放过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
“你想跟他远走高飞?”萧令月淡淡道,“私奔可不是好名声。”
“可若是不走,我和傅郎只怕都要性命不保了!”
女子惨笑道,“我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又心肠狠毒,家中还有庶妹虎视眈眈,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愿与她们争斗,只求能跟傅郎平安一生,白头到老。”
萧令月闻言,心中一动。
她这次回京,一是为了给北北寻药治病,二是为了探望她留在京城的另一个孩子。
毕竟是亲生骨肉,五年不见,她心里也十分惦念。
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战北寒的地盘。
“萧令月”这个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给自己和北北带来危险。
所以,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隐姓埋名,只求跟他私奔?”萧令月指了指旁边地上的男人。
“是的,我愿意!”女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令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忽然一笑:“好,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女子诧异看着她。
“我可以代替你回到南阳侯府,替你应付你家那些虎狼亲戚,但是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你也愿意吗?”
女子脸色微微发白,随即咬牙道:“我愿意!”
南阳侯府从小遗弃她,唯一疼她的生母也早早病逝,她早就不把那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我们长相不同,你要怎么替代我?”女子撩开脸旁的头发,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狰狞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详罪名。
“我会易容,你不必担心。”
萧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五官,对那块胎记也并不在意。
“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自爆身份,我保证沈家的人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过的生活。”
一句自由的生活,触动了女子的心弦。
她不禁流泪满面,连连磕头,“谢谢姑娘!”
“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萧令月拦住了她。
随后,女子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身份的玉佩和信件交给她,吃力地搀扶起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萧令月看着他们两人相伴着走远了,眸光悠悠地划过旁边的草丛:“看够了吗?”
草丛里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