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圈这么久以来,这部戏还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夏温宁收回视线,转身绕道离开。却没发现,周尚寒穿过人群远远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拍摄现场。助理见她过来,连忙赶来通知:“许老师,你女一号的戏份被换了,现在你演女二!”夏温宁一怔:“为什么?”助理小声道:“听说是陆总授意的。”夏温宁呼吸一滞:“顶替我的是谁?”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是我。”看着走到跟前的苏情,夏温宁脸色骤然一冷。...
入圈这么久以来,这部戏还是他们第一次合作。
夏温宁收回视线,转身绕道离开。
却没发现,周尚寒穿过人群远远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拍摄现场。
助理见她过来,连忙赶来通知:“许老师,你女一号的戏份被换了,现在你演女二!”
夏温宁一怔:“为什么?”
助理小声道:“听说是陆总授意的。”
夏温宁呼吸一滞:“顶替我的是谁?”
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是我。”
看着走到跟前的苏情,夏温宁脸色骤然一冷。
“其实我也只是随口对景年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直接送给了我。”
这话就像是在夏温宁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苏情看着夏温宁变化的脸色,笑容不减:“很高兴,终于能和你演对手戏了,许老师。”
夏温宁攥紧了手心,没有接话,直接离开。
回到休息室。
她忍不住给祁景深打去电话。
忙音响了一阵,便传来祁景深冷沉的声音:“什么事?”
夏温宁压着情绪问:“为什么要把我的女一号给苏情?”
祁景深不以为然:“她说想磨炼一下演技,都是公司的人,你带带她。”
夏温宁喉头泛苦:“为了给她磨炼演技,你让我作配吗?”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祁景深沉下嗓音,“你要是不想演,直接走人!”
这一席话直接打得夏温宁猝不及防。
她脸色霎时一白,都没注意到对方早已经挂了电话。
待在剧组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难熬。
十一月阴寒的天气。
冷风摇荡,在跳河了第十遍以后,夏温宁浑身冰凉地走上岸。
苏情瞟了她一眼,歉声对导演说:“不好意思,导演我们再来一遍吧?”
纵然郑导心有怨念,但想到她是投资方塞过来的人,只能转头又劝夏温宁:“晚晚,你再坚持一下?”
夏温宁捕捉到了苏情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知道自己避免不了。
她再次跳进水中,继续重演,一遍又一遍,冰冷刺骨的湖水仿佛已经侵入了骨髓。
直到导演喊了一声:“过!”
夏温宁这才从水中走出来,一身狼狈。
她全身发颤地叫助理去那毛巾,就听这时,不远处突然有人喊道:“陆总来了!”
夏温宁呼吸一滞,立刻闻声看去,就见祁景深一身西装正朝这边走来。
她动了动泛白的唇:“景年……”
下一秒,男人自然地绕开她,径直走到了苏情身边。
夏温宁一下子僵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不知何时,周尚寒走到她身边:“我记得许老师和陆总曾是娱乐圈公认的恩爱夫妻,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夏温宁脸色一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恰巧另一边传来导演的喊话声:“准备下一场了!”
给了夏温宁离开的借口。
开拍前,郑导也芥蒂在剧组的祁景深,要求道:“这场吻戏,你们借位就可以了。”
夏温宁点了点头,看着站在苏情身边的祁景深,目光黯淡,久久不能入戏。
忽然耳畔边,轻飘飘传来了一句话:“许小姐,你演戏真的很不专业。”
“需要我教你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夏温宁对上周尚寒的黑眸,有股莫名的情绪蔓延。
与此同时,祁景深察觉两人异样看过来。
就见众目睽睽之下,周尚寒直接低头吻上了夏温宁的唇。
祁景深脸色骤然一冷:“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步走到摄像机跟前,直接将周尚寒怀里夏温宁拉出来。
周尚寒一脸淡然地抬眼看他:“我是觉得,真实的吻会让演员更加入戏。”
祁景深脸色更加难看:“你不知道她已婚?”
夏温宁正想帮忙解释。
然而周尚寒却扫了眼祁景深身边的苏情,声音不咸不淡:“抱歉,的确看不出来你们已婚。”
四周看戏的工作人员纷纷瞪大眼。
人尽皆知夏温宁和祁景深的夫妻关系,现在周尚寒这举动,岂不是公然挑衅?
郑导见状,连忙打圆场:“我们先休息一下。”
拍摄中途停止。
苏情原本还想找祁景深,可转眼却见他已经拽着夏温宁离开。
休息室。
祁景深摔上门,冷冷地问:“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温宁明白他在怀疑什么,她竭力解释:“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祁景深却不相信:“周尚寒出道十年,从来没有跟谁传过绯闻,这次当着我的面吻你,你敢说你们俩心里没鬼?”
闻言,夏温宁眼眶泛红:“那你呢?你和苏情之间难道就清白吗?”
“她身上有着和你一模一样的纹身,从始至终你都在等着她回来,那你干嘛还要跟我在一起?”
压抑已久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夏温宁双眼含泪:“祁景深,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她尾音刚落,就感觉鼻尖一湿,紧接着就迎上了祁景深诧异的脸色。
夏温宁伸手去摸,看着流出来的大片鲜血。
“晚晚!”
祁景深大步上前搀扶摇摇欲坠的夏温宁,拿过身旁的纸巾:“你这是怎么了?”
夏温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想要纸巾去擦干净。
可没用,涌出来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她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意识消散。
祁景深一时也慌了心神,忙抱起夏温宁就朝外冲了出去。
急救车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夜。
经过整个晚上的抢救,直到清晨,夏温宁才从鬼门关走出来。
病房里。
夏温宁刚刚醒来,抬眼就对上祁景深审问的目光。
“你得了脑癌,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温宁嘴唇嗡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祁景深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温宁眼睫颤了颤:“半年前。”
这一刻,祁景深再忍不住,语带责怪:“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故意逞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别人承受更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