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姜锐，为了摆脱我？”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袭卷了温知羽。

她是真的很累。

她近乎哀求地跟他说：“我跟姜锐什么也没有！霍司砚，你能不能让我有正常的社交，正常的朋友？”

“我会吃醋！”

霍司砚就站在门口，声音很轻：“我当然知道你跟他不可能，因为你心里还想着我，可是温知羽每当我看见他送你回家，他扶着你上车，我很在意！”

他将手上文件递给她。

“看看这个，我想你会知道怎么选择！”

温知羽知道他现在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她连忙打开。

只看一眼，她面色刷白。

里面都是姜铭一些违规证据，只要泄露出一样出去，姜铭这个大律师就当到头了，更甚者名声扫地。

温知羽细长手指蜷缩起来。

她猛地抬眼：“霍司砚！你疯了！”

霍司砚伸手抚摸她冰凉的小脸，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很敬重姜铭，也很喜欢姜笙，你一定希望他们过得好，是不是？”

……

温知羽站在那儿，无声看着那份文件。

眼泪，一滴滴掉落。

她感觉有些东西在悄悄失去，比如……自由！

泪水模糊掉字迹。

一直到眼前看不清了，她才抬眼朝着他绽出一抹浅笑：“霍司砚你赢了！我现在答应你，以后不见姜锐、不跟姜锐联系……你满意了吗？满意的话你立即滚！”

她不想看见他！

她一点也不看见他。

霍司砚不动，她又重复一次：“霍律师、霍先生……你放心，以后你不同意的人我都不见，我见谁跟谁来往，都事先经过您的批准，满意了吗？”

温知羽话里满满讽刺。

霍司砚心脏那儿密密麻麻地疼，他垂首，好半天才唤她名字：“温知羽……”

温知羽没有出声。

她默默地将那份文件，撕得粉碎。

再抬眼看他，她的目光像是看陌生人：“霍司砚，希望你信守承诺！”

他目光深邃，拨了个电话出去，终止了对铭锐科技的所有打压。

一切结束……

霍司砚看着她拒绝的背影，想碰她一下，但是温知羽身体瞬间僵硬了。他生生地收回手指，勉强一笑：“我不碰你！温知羽，给我做顿饭吧！”

温知羽没有反应。

霍司砚忍不住从背后抱她，他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低喃：“给我做个饭，我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你不在，夜里我也总睡不着。”

他总是在……想她！

温知羽推开了他。

她站在窗边阴影机会，现在我不想了！还有……我可以不见姜锐，但是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再用强迫的手段，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她缓缓掉过头，轻声说：“霍律师也有隐私，我想您这样的名人是很注重这些的，毕竟稍有不慎就会破坏你的完美形象，不是吗？”

霍司砚并没有震惊。

他跟温知羽在一起挺长时间，她知道一些也正常。当然，那些东西传出去无伤大雅。

但是她现在这么生气，他愿意稍稍退让。

“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吃饭！”他语气很温柔，似乎又切换成深情款款的样子，像是今晚的那些威胁不曾有过。

离开时，霍司砚还不轻不重，轻抚她的背一下。

温知羽僵住，排斥他的碰触。

他顿了顿，哑声说：“温知羽，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不后悔！”

温知羽凉薄一笑。

他当然不后悔，因为他又不损失什么……

……

次日，温知羽去了音乐中心，她开始忙碌于工作。

霍司砚打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

他经常送花过来，还会订高级酒店的饭菜送给她，温知羽从来没有接受过。

一周后，白薇打来电话。

“温知羽，姜锐去南边做生意了，下午两点的航班！我听景琛说少则一年多则两年，短时期内不会回来了！”

温知羽握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她轻嗯一声。

白薇低声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送送？”

温知羽微微仰起脸，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去了，替我问好……不，也不用了。”

白薇轻声叹息。

挂上电话，温知羽一直站着，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姜锐走了……

但她永远能记得在那个至黑至暗的夜晚，是姜锐从黑暗中走来，给了她温知羽，她也记得那个人在她失落时，跟她说：“温知羽，我们试试！”

姜锐，我希望你岁岁无忧。

……

快中午时，秘书进来：“温总监，您要征求的司机人过来了，要不……您现在见见？”

温知羽淡声说：“让他进来！”

前台小姐红着脸出去了，温知羽看着有些奇怪，怎么无缘无故脸红呢！

一会儿，她就知道了。

办公室门推开，那位司机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无敌大长腿，再往上，是张好看到妖孽的年轻面孔。

狭长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薄唇。

标准一副小狼狗的模样！

温知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可能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征求的是司机。”

小狼狗往办公桌扔了一份资料。

“老子应征的就是司机！”

老子……

温知羽低头看资料。

周慕言，２３岁H市人！185，三围……

温知羽轻咳一声：“周先生，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录用你。”

周慕言一屁|股坐到她办公桌上：“老子专业赛车手，给你这小破公司开车，长你脸了知道吗？”

温知羽皱眉。

她挺平静地说：“月薪8000，不包住宿，愿意干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