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前期手术就要差不多四十万,还有后期疗养的费用,她根本不敢想象一共需要花多少钱。这几个月来,容焱碰她的次数很少,她拿不到多少钱,林母住院的医药费还是她拼命省下来的。...
单是前期手术就要差不多四十万,还有后期疗养的费用,她根本不敢想象一共需要花多少钱。
这几个月来,容焱碰她的次数很少,她拿不到多少钱,林母住院的医药费还是她拼命省下来的。
她真的拿不出钱来了。
交完今天手术的钱,她兜里只剩下不到五千块。
蹲在医院门口,夏漓鸽想来想去,决定给容焱打电话。
这是她唯一可以求救的途径。
电话接通后,夏漓鸽声音沙哑道:“容少爷,能不能借我五十万?”
电话那边没说话。
沉默维持了大概两分钟。
夏漓鸽补充道,“我可以写欠条,按银行利息还你。”
五十万,对容焱来说,可能就是送林小暖一个包包的钱。
她希望容焱能好心一次,给她一点希望。
“容哥哥,我忘记拿浴巾了,你帮我拿一下。”
手机里传来林小暖撒娇的声音。
夏漓鸽的心刺痛,手微微发抖。
过了许久,手机里响起容焱低沉的声音,“五十万,你要多久才能填平?这几个月,我都不怎么理你,你没发现?”
这些话就好像无数刀子,不断剜割夏漓鸽的心。
被喜欢的人侮辱,原来是这般生不如死的滋味。
夏漓鸽吸一下鼻子,从喉咙里逼出几个字:“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这么爱钱,不如我给你几个老板的联系方式?上次带你出席活动,他们都说你很不错...”
嘟嘟--
夏漓鸽把电话挂了。
容焱满眼无所谓,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刺耳。
他口头上说玩腻了夏漓鸽,实际上他对夏漓鸽还挺割舍不掉的,只是夏漓鸽最近有些不安分,总想从他这里挖钱。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很清楚,想要夏漓鸽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就不能处处让她满意,要不然等她羽翼丰满那天,她肯定会头不回地走了。
区区一只金丝雀,在他没有彻底玩腻之前,她想都别想飞走。
......
夜幕降临。
夏漓鸽从白天坐到黑夜,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又颓废。
这时,一个男人偷偷靠近她,“小妹,是不是缺钱了?”
男人盯了夏漓鸽大半个下午,偷听到她打电话借钱,没借到,才悄悄过来试探她。
夏漓鸽满眼警惕地看着他,站起身离开。
“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
男人将名片塞给夏漓鸽,做贼似的离开了。
夏漓鸽扫一眼名片,毫不犹豫地将名片扔进垃圾桶。
不过一会,她又返回,将名片捡起来。
回去的路上,她紧紧拽着名片,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跌宕。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容家养女回国,随容家大少爷一同出现慈善晚会。
附带的照片是:林小暖身穿高定长裙,搂着容焱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甚是甜蜜。
有记者采访林小暖,问她跟容焱什么时候订婚?
林小暖举起左手,秀了一下她的鸽子蛋钻戒,笑着说是容焱送她的。
看到这里,夏漓鸽快速将新闻划走,心脏痛得一抽一抽。
世界真不公平。
明明林小暖才是小偷,偷走她一切的小人。
可林小暖不仅没有食恶果,还得以嫁入豪门,被所有人宠爱。
而她,行善事得恶果。
家破人亡。
一无所有。
受尽苦难。
最后,夏漓鸽还是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
简单表明来意后,夏漓鸽麻木地问:“一个肾,二十万,对吗?”
这是一个肮脏且违法的买卖。
可那又怎样?
只要能拿钱,能救她母亲,她可以做任何事。
“对,等会我把地址发你,你什么时候过来?”
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夏漓鸽有些退缩,害怕得有些颤抖。
见夏漓鸽不说话,那人又说一句:“手术结束,立马给钱。”
夏漓鸽艰难地咽着口水,干涸的嘴唇微动,“明早我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夏漓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捂着肾脏部位,笑得苍凉。
当初如果不领林小暖一家进门,不滥发善意,或许她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