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提着沉重的保险箱,镇定自若地站在绑匪面前,却一下子泪流满面。这个倒霉蛋,肯定不知道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毛巾将我的嘴巴塞的难受,我想开口让他跑,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睁睁见着他将钱交给绑匪。...
现在我只希望这一伙人能信守承诺,拿了钱放我和师沛新平安离开。
但很快我的希望破灭了。
大胡子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的面前,屏幕是有一张陌生老男人的脸,金发蓝眼是个外国男人。
「Baby,真高兴见到你。」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邪魅地冲我笑,我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不要紧,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我就送你们俩在地狱里团聚。」
他说完还朝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不对劲,不对劲,我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些绑匪从来也没有蒙过脸,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看没有看见他们长什么样,结合视频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顿时反应过来,浑身发凉。
「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是吗?」
我抛出心底的疑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你,答对了。」
四人对视一眼,坏笑起来。
「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拿了钱还想害命?」我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们。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师沛新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资本家,说来都是愚弄我的,千万不要来,不能让这些狗东西白拿钱,还害了我们两条命。
「这也不能怪我们,是大哥要你们死。」
我脑子快速的理了一圈,可能是陆可可和那个「大哥」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只是为了钱,还想要陆可可和师沛新的命。
敢情我就是炮灰。
我连忙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不是陆可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被车撞死。」
「你刚刚和师沛新打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们聋。」
他们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得想办法自救。
夜色渐浓,其他三人出去吃夜宵了,只留了一个人看我。
我灵机一动对他讨好地笑了起来:「大哥,我想上厕所。」
「就这么尿。」男人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听我说,我月事来了,我想用一下那个,你行个方便,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趁他们不在,我悄悄都转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男人已经开始动心,警惕地审视着我:「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敢呢?不信你翻一下我的包,里面有一包刚买的卫生巾,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你们绑了。」
他听完就去检查了我的包,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卫生巾。
这下他总算相信了,不过他要我先转钱给他。
他解开我的手,将我的手机开机后还给了我,同时将冰凉的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将钱转给他。
支付密码那一刻,我心疼得厉害,这可是我要用来和林琳合伙开川菜馆的钱。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收到钱,立刻就把我的手机抢走,再次关机。
我让他替我解开脚上的麻绳,他却反悔了:「钱我都拿了,我不会冒险的,你要是跑了,老大非得宰了我。」
「这样吧,你在我脚上绑一根绳子,隔几秒拉一拉就知道我跑没跑了,你要是不让我换,待会儿血流多了,难闻死了,而且男人看了这个是要倒血霉的。」
他们捞偏门的都忌讳这些,被我一顿忽悠,还是同意了。
我拿着卫生巾,装模作样地走到靠窗的一个小房间,探窗观察了一下情况,这是五楼,我能跳下去逃跑的几率为零,但不远处就有房屋和田地。
要是能向那里的居民求救就好了。
我灵机一动,摸了一把裤兜,里面还有平时在路边买菜剩的零钱,忍痛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每张钱上写 SOS。
耽搁的时间过久,他已经开始催我,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捡起角落里的鹅卵石,用钱将鹅卵石包起来,用尽全力向外面扔出去。
希望有人能捡到钱,报警救我。
.....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我晚上也无法入眠,到了最后期限,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狼狈憔悴的像换了一个人。
很不幸,我没有等到警察,而是等到了师沛新这个大冤种。
我看着他提着沉重的保险箱,镇定自若地站在绑匪面前,却一下子泪流满面。
这个倒霉蛋,肯定不知道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毛巾将我的嘴巴塞的难受,我想开口让他跑,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睁睁见着他将钱交给绑匪。
可是这群不讲道义的王八蛋,不止不放我,连他一起擒拿住了,将我们两人绑在了一起。
有两名劫匪在搏斗中被过程中被师沛新伤了,他们报复性地给了师沛新两拳,鲜血从他的口中渗出来,他却丝毫也不露怯,理智地跟他们谈判。
「是嫌钱少吗?只有我们活着你们才能拿到更多。」
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这三年来他第一次令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