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峙勋的眼睛蓦地瞪大,看着阮荽含着他。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心脏在那一刻忽然重重地一击,他幡然清醒在看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之后,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她推开,快速转过身。“阮荽,你还真是贱!要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一定会羞愤的自杀吧!”...
傅峙勋的眼睛蓦地瞪大,看着阮荽含着他。抬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心脏在那一刻忽然重重地一击,他幡然清醒在看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之后,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她推开,快速转过身。
“阮荽,你还真是贱!要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一定会羞愤的自杀吧!”
傅峙勋背对着她毫无感情地说,知道她不会回应也没想等她回应。
“对了。既然你真疯了,有件事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爷爷在去看你儿子的路上突发心脏病现在还没有清醒。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
阮荽痴呆地望着大门,没有反应。
傅峙勋哼笑了几声,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来,傅峙勋便说,“不用这么关着她了,让她出来活动活动。不过,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好的,傅先生!”医生在心里感叹。三年了,傅先生总算是相信了这个事实。
自从傅峙勋发话之后,阮荽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她刚开始还不适应,让她离开那个牢笼一样的屋子,她还会尖叫拒绝。
傅峙勋知道之后,嘲笑了下,“呵,关时间久了,她连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
一开始,医护人员还会寸步不离地守着阮荽,就怕她忽然发起狂来乱跑出意外。
但似乎她根本不愿意走远,每天就在院子里坐着一动不动。久而久之,连傅峙勋都忘了曾经怀疑过她是在装!
直到这天晚上!
他正在医院照顾莫然,接到精神病医院的电话。
“傅先生,大事不好了。傅太太不见了!”
傅峙勋正在喂莫然吃东西,闻言震惊地站起来碗也被他撞地上摔碎。他一张脸酝酿着暴风雨,目光嗜血,“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不见了?”
“抱歉啊,傅先生。自从傅太太住进来之后就非常害怕闪电。以前关在里面还好不会乱跑,但是今天还在外面放风,她听到雷电的声音,突然就发起狂来跑了!”
“跑了你们不会追吗?”
“可是,可是”那边吞吞吐吐的。“今天山上突然断电了,完全看不到。我已经发动所有人都在找,还是找不到。这时间太长,我就怕傅太太受刺激会”
“废物!”傅峙勋低咒一声,按着眉宇,“继续找,我马上过来!”
挂了手机,傅峙勋穿上外套欲要走,病床上的莫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峙勋,你现在要走?”
傅峙勋回头看着楚楚可怜的莫然,心里一阵柔软。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嗯,有点事要去处理下。”
“什么事,必须现在处理吗?”莫然抓住他,脸色很苍白也很瘦弱。看着更加惹人心疼,“能不能不要走?我很害怕。”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那急切的背影,看的莫然忍不住握住了拳头。
傅峙勋一路疾驶,紧绷着脸深深蹙着眉。
阮荽如果跑了的话,说明她真的没疯。她处心积虑地做了一切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想到此,傅峙勋握着方向盘的手背冒出青筋。
这所精神病医院坐落在一处山上,周围都没有人烟。傅峙勋开门下来看到没有一丝光亮的精神病医院,微微蹙眉走过去。
听到汽车声音的院长匆匆走过来,“傅先生。”
傅峙勋挥手,“人找到没?”
“还没。已经发动所有人到处都在找了。”院长说的时候偷偷观察傅峙勋的脸色,“傅先生,您说要不要报警?这后面都是悬崖峭壁,还靠近一个大海。我怕”
傅峙勋瞥了他一眼,他顿时收住了话没有继续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傅峙勋声音比寒风还冷,令人战栗。
他走在前面,一间屋子接着一间的找,院长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傅先生,这些地方我们都仔仔细细地找过了。”
说完,还伴随着几道轰隆隆的电闪雷鸣。在黑洞洞的院子里显得异常可怖。
院长又说,“傅太太一直都很害怕雷电,今天就是受到刺激才跑了。您说,她这会儿会跑哪里去?”
傅峙勋深深地蹙着眉,抬头环视了一圈院子。
“你说她自从来这里之后就有这个毛病?”
“可不是吗?以前关在她那个房间里都是瑟瑟发抖的。”
话还没说完,傅峙勋就朝前面走了。
这突然的动作让院长懵了下,连忙跟了上去。“傅先生,那边是傅太太的房间。已经找过很多遍了,没有人。”
傅峙勋充耳不闻,推开门站在门口。
空荡荡的房间一览无遗,除了简单的家具什么都没有。院长拿着手电筒照明,傅峙勋走了进去,冷眸扫视着房间的一切,面容冷峻。
“傅先生,我们出去吧。这里真的没有人。”
是他想错了?傅峙勋凝眸,转身要出去,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房间如同白昼。
那一瞬间,原本已经要走出去的傅峙勋忽然返回。院长回头,看到傅峙勋站在那张单人床前。
蓦地,蹲下身去,手伸进床底。
一阵炸雷忽起,就看到傅峙勋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