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声却并不在意,眸底含着笑,再一次逼近。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唇,笑意深了:“程杳,别说戳我的脊梁骨,命都可以给你。”...
秦暮声真就往后退了一步,微笑着等我想清楚。
他越是运筹帷幄,我就越生气,气极了也就口无遮拦:“秦暮声,你想得美,我就是去找别的男人睡觉,也不会跟你将错就错。”
我用力推搡他想要跳下书桌。
可我刚滑下来,就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他的身体分开我的双腿,勾在我腰上的手用了力,逼着我直起上半身,紧贴上他的胸膛。
似乎是真的被我触怒了,他嗓音里夹着火:“说说,你想找谁?”
我吓得惊呼出声,不过马上,便被他用唇堵死。
不似那晚的炙热,他的唇有几分凉意,唇齿间,有淡淡清凉的薄荷香烟味道。
“唔……”我短暂呆滞后,惊恐地瞪大眼睛。
手忙脚乱要推开他,奈何身体被他禁锢在一方小小的书桌,我推不动他,反倒打落了桌子上的零碎物品。
一阵哐当作响,我的心瞬间提上嗓子眼。
我妈在楼下喊:“杳杳,和你小舅舅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发脾气砸东西。”
我:“……”
这一次,秦暮声没有在我的唇上停留太长时间。
他放开我时,低低笑着威胁:“别叫太大声,不然你妈会发现的。”
我已经到嘴边的呼叫声瞬间就吞没声了,死死盯着他。
“还找吗?”他眉间有冷意。
说实话,我骨子里是怕他的,这么一闹,我真就妥协了,“不找了。”
“乖。”
“你不要脸。”我气得用脚踹他,不过力道实在绵软。
更像是给他挠痒痒的,秦暮声看起来很享受,不忘提醒我:“动作再大点,你的裙子可是很短的。”
他凑过来,唇线邪气:“露底了,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死变态。”我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
羞耻心,和生怕被我妈发现的紧张感搅在一起,我的心脏狂跳。
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说出去谁信?
商场贵胄成熟内敛的秦暮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他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轻嗤道:“怎么,想咬我?”
说着,还厚颜无耻地开始解扣子。
一边解一边慢条斯理地问我:“想咬哪里?肩膀?还是胸口?”
眼看着他解开第二个扣子,规整生硬的胸肌隐隐可见,我傻了眼,耳根子烫得厉害。
“你别脱了。”我着急忙慌按住他的手,“要点脸行不行,这是我家,我妈,你姐还在楼下,你这么变态,不怕她知道吗?”
我以为秦暮声多少有点忌惮的。
没想到,他更加放肆,挑着我的下颌:“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我喘不过气来了。
“程杳,你在怕什么?”他眼底觑意满满,话里循循引诱:“我们并无血缘,便是因为你叫我多年小舅舅,也不过是让我们的关系多几分禁忌的刺激感。”
我的心疯狂颤抖,仿佛有一只手在心头撩拨,痒意难耐。
可理智到底是占了上风,我清楚地知道,我妈是绝对接受不了这件事的。
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我和秦暮声的关系,早就被我妈定格好了的。
人人皆知,我喊他“小舅舅”。
我妈要是知道我和秦暮声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会真的吓到心脏病发作。
“秦暮声,你别想了。”我拍开他的手,“到此为止吧,我们这么做,丢的不只是我爸妈的面,就是你,也会被戳脊梁骨。”
秦暮声是什么样的人?
他已经在高处太长时间,我爸妈为他骄傲,世人仰望他,崇敬他,不只是因为他有钱有势,也是因他的风骨。
我不敢想,有朝一日他被戳着脊梁骨唾骂,是什么样子的。
我自觉这话题无比沉重。
秦暮声却并不在意,眸底含着笑,再一次逼近。
他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唇,笑意深了:“程杳,别说戳我的脊梁骨,命都可以给你。”
他说得过于真切,我一时失神。
一开始,我只当那晚秦暮声是在药物作用下的一时激情,可他步步紧逼的姿态,又怎么是冲动?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认真的?”
秦暮声看着我,那双眼睛,过于专注。
他不答腔,可答案全在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我瞬间心慌得不行,没有了和他对视的勇气,别扭地偏过头。
话在嘴里反复斟酌,最后才发出声音:“秦暮声,忘了那晚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该是什么关系还是什么关系,不会变。”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几乎不敢停下来喘口气。
生怕一停,会迟疑。
秦暮声静静听着,没打断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