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知羽跟景辞拥抱,看着她仰头浅笑,看着她主动抱住景辞的腰身。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她现在是要全部收回,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了?她……是不是会跟景辞结婚?是不是不久后,她在婚礼上接过他的礼金,说一声:“我跟景辞谢谢霍律师的光临。”想想,霍司砚就难以忍受。...
他看着温知羽跟景辞拥抱,看着她仰头浅笑,看着她主动抱住景辞的腰身。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
她现在是要全部收回,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她……是不是会跟景辞结婚?
是不是不久后,她在婚礼上接过他的礼金,说一声:“我跟景辞谢谢霍律师的光临。”
想想,霍司砚就难以忍受。
但他不是毛头小子了,不可能因为温知羽跟景辞谈恋爱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比如说,上前拉开他们。
比如说,冲动向温知羽表白,说他要娶她。
是他自己跟温知羽说,她要的他给不了!
他以为,他跟温知羽分开是个寻常事情,前些天他再见她虽也有感觉但并不会觉得身边一定是少不了她。
可是,当他发现她可能属于别人。
这对他来说,是个大刺激!
霍司砚内心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改变,而他此时弄不清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若是温知羽的身体,比她美貌身材好的也并非没有。
要说陪伴,他霍司砚从不缺人陪,以他的家世样貌身边有太多人向他温柔献殷勤了……也只有一个温知羽,要不到婚姻就拍拍屁|股走人。
漫天烟花……
霍司砚抬眼,竟是无比艰涩。
而那相拥的人,早已经不见!
他们去哪了?
今晚气氛这么好,他们会不会直接去酒店……做了?
霍司砚的心脏,麻麻地疼,竟是无法呼吸!
……
温知羽看完艺术展,景辞就绅士地送她回家。
他看出温知羽不那么投入,她对他确实有好感,可那些都是因为他外在的条件。
温知羽没有心动。
景辞并不气馁,他风度翩翩地送她回家,并约了下次。
夜色浓稠。
温知羽在公寓楼下,跟景辞道别。
路灯将他们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景辞大概太喜欢她,说了许多……最后他都笑了:“快上去吧!否则我得说到天亮了。”
温知羽点头。
她将围巾取下,还给他。
景辞未接,他温文尔雅的面上有着深邃。
“不久的将来……温知羽,我希望你能请我上去坐坐。”
这是成年男人的邀约,稍稍品味就能知道。
温知羽不是小姑娘了。
她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她微微一笑:“看情况吧!”
景辞笑着倒着走,向她挥手:“温小姐,晚安。”
他打开车门,上车。
温知羽也挥挥手。
她想,今晚的约会是很愉快的,景辞这样性情的人才是适合她的。
温知羽心情不错。
她泡了个澡,弄得香香的裹着浴巾出来,又收到景辞的微信。
他发了张明信片。
约莫是他家别墅门口,火树银花,圣诞气息很浓。
温知羽浅浅地笑了。
她正想回条微信手机响了……
来电是【霍律师】。
温知羽斟酌了一下,还是接了,但是电话那边很长时间的静默。
终于,温知羽忍不住开口。
“霍律师?”
霍司砚嗓音轻哑:“温知羽,这阵子过得好不好?”
温知羽寻思着,霍司砚也并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暖宝宝,但出于他帮她爸爸打赢了官司,她还是淡声回:“嗯……挺好的。”
“今天在哪过的平安夜?开心吗?”
温知羽不是傻子。
霍司砚这样问,必定知道了什么。
她沉默片刻,低语:“过得不错!挺开心的。”
“交了男朋友?”
……
他简直是在拷问犯人,温知羽斟酌后才说:“是!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长得好吗?做什么工作的?”
温知羽忍不住了。
她刻意地压低声音:“霍司砚,我们结束了!”
“所以?”
“所以我的事情,你没必要关心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告诉你,我是打算跟他好好相处的,人很不错,长得也好看。”
……
她说完,又有些后悔。
她跟霍司砚较什么劲儿?
那边,霍司砚静默半晌,才轻声问:“景辞长得比我好看?”
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
温知羽轻轻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果然霍司砚是知道了,还装模作样地跟她绕半天。
她可去他丫的!
温知羽的心情被他弄得挺不好,跟景辞聊天的兴致也淡了些。
*
那边,霍司砚心情更差。
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有着B市最好的夜景。
霍司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套了件黑色浴衣微敞着胸口。
他靠在吧台上,看着夜景微微出神。
跟温知羽结束后,他是想忘了她的,可是他的公寓里到处都是温知羽生活过的气息。
衣帽间,她穿过的浴衣跟他并排挂着。
她买的两双情侣拖鞋,还没有拆封。
他每天打开配饰柜,都能看见他买给她的首饰,成套躺在丝绒盒子里……
这些,她都没有带走!
这些,都在提醒着他,曾经有个女人侵占过他的生活,或许也侵占过他的身体和心理。
最近,霍司砚开始失眠。
明明工作很累了,但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偶尔在清晨时,他翻个身也会以为温知羽还在,他想给她一个早安吻或者吻得彼此身体起火索性做一次。
没有……
他能抱的,只有枕头。
偌大的床铺,他想摸点什么也摸不着。
霍司砚将红酒饮尽,结束这个清冷的平安夜,走到卧室仍是冷冷清清的。
他躺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片刻,水花淋下。
水声中,间或传来男性压抑克制的喘息……
结束后,霍司砚带着水汽回到床上。
关了灯,他却觉得更空虚了。
夜深人静时,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要诚实。
他想念温知羽,想念她的身子,算算日子,他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做过了……
*
清早。
阿姨复工,过来收拾房子、做早餐。
霍司砚从卧室出来。
阿姨不知道温知羽搬走,自然而然地问:“温小姐起来没有?”
霍司砚整理了下领带。
他坐到餐桌前,端了咖啡喝了一口后才淡声说:“我们分开了!她已经搬走了。”
阿姨知道说错话了,连声抱歉。
霍司砚翻开早报:“以后注意一些就行了。”
他顿了一下,注视着阿姨:“你今天收拾卧室,将衣帽间整理一下,温小姐的衣服你找袋子打包起来,还有首饰……让张秘书过来处理。”
阿姨听他这样说,知道是彻底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