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清明,但是自不会在淑妃面前表露出来。于是谢喏如抿唇微笑,对淑妃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来,道;“民女多谢淑妃娘娘指点,实在感激不尽。”眼见这狐媚子听话,淑妃暗暗一笑,想着到底是自己高看她了,不过是一介贪恋富贵的女子,还能翻得了天来?目的既已达到,淑妃遂起身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扰妹妹了。”...
自古以来,主动跟君王讨位份的女子,下场都不怎么好。
一个男人若是当真爱你,你不用开口便会将一切都捧到你的面前。
若是不爱,纵然开口,即便得到了,自此以后也是低人一等了。
心中虽清明,但是自不会在淑妃面前表露出来。
于是谢喏如抿唇微笑,对淑妃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来,道;“民女多谢淑妃娘娘指点,实在感激不尽。”
眼见这狐媚子听话,淑妃暗暗一笑,想着到底是自己高看她了,不过是一介贪恋富贵的女子,还能翻得了天来?目的既已达到,淑妃遂起身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扰妹妹了。”
说完,便带人离去。
等到恭送一行人走远了,谢喏如这才跟慧儿道:“去承光殿瞧一眼,若是皇上今日不忙的话,便说我请他来一起用午膳。”
却说萧毅谨这些日子正为如何规劝谢喏如答应为后的事头疼不已,若是常人,他大可下一道圣旨」旦是她不同,他不愿以强权来相迫。
偏偏这曰早朝,作为三朝元老的袁太师居然又提及此事,萧毅谨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不好太过训责,只得虚与委蛇。
下了朝,在承光殿批阅了一批奏折,正心烦间,忽地小太监来报,说是谢喏如请他一道用午膳。
一时萧毅谨欣喜至极,想着这小女子竟是忽然想通了不成?
这般想着也又强按捺住心情将奏折批完,这才忙移驾往玉露殿去了。
承光殿与玉露殿相隔,仅用了半柱香的功夫,便抵达了。
“皇上吉祥。”
“快起来。”
萧毅谨忙将她扶起,其实他已经说过让谢喏如免了那些虚礼,但是她却坚持礼不可废。
她可不愿以后史书上将她写成持宠生娇、狐媚君王的女子,身为谢氏一族,她不能辱没了先袓。
两人一道至锦榻上坐下,萧毅谨含笑问道:“怎地忽然想到主动请朕了?”前些日子可都是他一忙完政事便巴巴地自个儿过来的。
谢喏如闻言,眼波微转,娇嗔道:“就许皇上想若轻,不许若轻也想阿落么?”
她轻推他,却更像欲拒还迎。
“晤,”萧毅谨轻笑道:“没有吃蜜么,那却是为何?”
“是淑妃娘娘方才来过了,她给若轻出了个好主意。”谢喏如笑道。
“淑妃?”萧毅谨皱眉,语气悄然转淡,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来干什么?”
“她说若轻进宫已有一段时间了,特地来看看。”
“哦,是么?”
他不了解淑妃,但他了解后宫的女人。她们为了荣宠,往往可以不惜一切。谢喏如见他神色淡然时心中略有些忐忑。
她虽已深信萧毅谨爱她之心,可是,淑妃江氏毕竟也跟了他有些年了。
方才淑妃在跟前时倒也不觉得如何,此时此刻,一想到萧毅谨对她做过的那些羞人的事,也许以前也曾对淑妃做过,不知为何,谢喏如心中竟然有股强烈的酸涩。
她并不想去跟一群女人争宠夺爱,可是为何,她偏偏爱上的人是这天下之君?此生,他注定不能为她一人所有。
想到萧毅谨被群芳围绕的情景,谢喏如一下子眼圈便有些红了。
正低头努力掩饰着情绪,只听萧毅谨问道:“除了这个,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朕。”
“这……若轻不敢说。”
万一……
万一淑妃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那她岂非成了背后告状的小人?
见她这般小心翼翼,萧毅谨不由更加担忧了,他轻轻地摩挲她的秀发,安抚道:“别怕,有朕在。”
他的动作让谢喏如心中定了定。
也罢,既然他如此坚决,那她便据实以告吧。
再怎么说,也是淑妃先来招惹的。
她不会主动害人,可倘若别人来害她,那也休怪她了。
于是谢喏如道:“淑妃娘娘说,我是谢府的千金,又是嫡出,按着我朝选秀时的规矩,便不用从答应、常在开始熬了,皇上又这般宠爱我,应当可以给我封个贵人。”
她说完,偷偷瞧一眼萧毅谨脸色,只见他神色淡淡,不辨喜怒,于是据唇笑道:“若轻本就觉得自己白璧有瑕,不配为后,既淑妃娘娘说我可封贵人,那皇上不妨考虑一下?”
她知道自己这话逾越了。
千古以来,哪有同君王讨价还价的道理?
果不其然,下一秒,萧毅谨便发火了。“放肆!”他冷着脸,寒声斥道。
“皇上恕罪。”
—时,谢喏如并玉露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均齐齐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朕并非说你。”
萧毅谨忙将她拉起,抱进怀中,柔声道:“卿儿,朕说过了,你永不必跪。”
“皇上~”谢喏如一下子心中甜丝丝的。爱上的是君王又如何?只要这个人也爱她便好了。
就算,当真有一日她因年老色衰而爱弛,那也是往后的事了。
现在,她只想好好回报他的爱。
—时,谢喏如心中已经暗暗有了计较。只不过,这个决定她准备等过些曰子再跟他说。
“皇上,”见他剑眉紧蹙,谢喏如伸出葱嫩的小手轻轻按揉他的眉心,娇声道:“您也别生气了,动怒对身子不好。”
“好,朕不气。”
美人儿温柔体贴,让萧毅谨的怒意比方才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