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傅司晟表哥。他自然不会在姜九笙面前说许衍的不好。

傅司晟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姜九笙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许衍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许衍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傅司晟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傅司晟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姜九笙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傅司晟，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傅司晟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傅司晟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姜九笙，暗恋过傅司晟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傅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傅司晟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傅司晟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姜九笙最终还是发现许衍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许衍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许衍。

许衍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姜九笙当天就去找了许衍。

许衍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姜九笙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许衍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姜九笙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许衍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许衍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姜九笙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可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早就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她跟许衍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自己破产跳楼的父亲治病，她感动得不行才跟了他，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许衍皱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认道：“当时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了点手段。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报复我？整个a市还不是我家最大，谁能帮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张喻看到姜九笙的时候，她双手上都是血。

“你这从哪打仗回来呢？”她调侃了一句。

姜九笙这是当时太生气了，抓着一块地面的大理石砖就往许衍身上砸，后来又挠他，双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让许衍进去。”

“进哪？”

姜九笙说：“监-狱。”

张喻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九笙：“我知道，我要让他进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他肯定还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种人渣不应该犯了错却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现实问题，许衍的背景你能撼动么？他那群狐朋狗友谁不怕他。”张喻想了想，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傅司晟，还是他自己家的。”

姜九笙想起了傅司晟那张脸，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环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傅司晟不怕他么？”

“你话说反了，反而是许衍从小就有些怵他这位表弟。傅司晟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们傅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有话语权。”张喻顿一顿，又警惕的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傅司晟会乐意帮你一个外人吗？”

姜九笙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她就想报复许衍，让他付出代价。

姜九笙实在舍不得傅司晟这条线，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亲情反而越单薄。而且她跟许衍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经常跟傅司晟见面，他俩关系绝对是没有那么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边风，能起些作用。

姜九笙是铁了心，要拿下傅司晟。

但是要见傅司晟，着实没那么容易。

他经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医院，她也没理由找他。哪怕他们见过没几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欢有人耽误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她就有见傅司晟的机会了。

她在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觉得胸里有硬块。

姜九笙陪着女学生一起去做检查，在选择专家门诊的时候，特地选了傅司晟。

他长得太好了，女学生看见他，也脸红了几分。

“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开口道。

姜九笙有些担心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傅司晟的视线在姜九笙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移开了。

她今天来见他，特地穿得有点性感。领口很低。

“傅医生，那我们先去做检查了。”姜九笙说。

等女学生进去准备检查的时候，她溜回了傅司晟办公室。

这会儿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脱下白大褂，傅司晟道：“还有什么事？”

姜九笙硬着头皮，大胆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说：“傅医生，我想你了。”

傅司晟挑了挑眉，轻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淡然：“你还挺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