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昨晚发生了什么？

张思蕾努力去回忆昨晚她是不是中途醒来了一次，然后和施凤阳发生了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回忆里面始终是空白的。

她又开始往另一方面去想，施凤阳应该不至于趁着她生病了，还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他掬着她脸颊的那只手，缓缓滑落下来，改为捏着她下巴：“想起来了吗？”

张思蕾坦然应：“没有。”

施凤阳动作熟稔的将她摁在床上，虽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但张思蕾已经知道怕了。虽然往常大早上这样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可……这是在医院。

何况，她等会还要去录综艺，身上留不得痕迹。

“裴先生，我错了。”

“嗯？”

“我错了。”她重复一遍。

虽然全身都是僵硬的，但嘴是软的，所以还是同他服了个软。

施凤阳指腹停留她锁骨上：“看来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四哥！”

她喊得及时。

施凤阳眼里漾着不清不明的笑意：“现在想起来了？”

张思蕾诚然：“我又没忘，刚才同四哥开个玩笑。”

一口一句四哥，听得施凤阳身心舒畅，他手臂捞着张思蕾后背，将她扶起来，提醒她：“你乖一点。”

张思蕾一双潋滟的杏眸看他：“怎样才算乖？”

施凤阳眼眸黯了黯：“不想走了？”

张思蕾有故意的成分，柔弱无骨的双手往前一伸，攀在施凤阳胸膛上，她那好看的仰月唇高高挽起：“四哥应该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

提起病人。

施凤阳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还挺有理？”

一来二去张思蕾也把‘四哥’这个称呼叫顺了口：“乔俏什么时候走的？”

施凤阳：“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张思蕾：“那四哥什么时候……”

施凤阳：“半夜。”

张思蕾：“……”

说实话，有那么一丢丢不大相信。

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目前张思蕾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她的蘑菇过敏症状发生在肠胃上，输液效果最好。

施凤阳带她去了盛世酒店吃早餐。

盛世酒店是裴氏旗下第一酒店，张思蕾已经来过很多次，早已熟门熟路。

跟在施凤阳身边进去的路上，先后遇见两位跟裴氏合作的企业老总，这两位老总身边都跟着打扮靓丽的年轻女人，她们不是秘书或助理，因为正经的秘书和助理不会挽着老总的手走路。

再加上是一大早跟着老总从酒店出来，其余的事情不言而喻。

第一位老总见到施凤阳，上前客气的打招呼问好。

施凤阳神情很淡，客套的应了几句。

老总身边的情人用不太善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思蕾，张思蕾淡然迎上对方的目光，那是和施凤阳如出一辙的表情。

情人认对方是在跟她比气势，恰好这时她身边的老总和颜问候道：“裴太太，又见面了，你今天的气色真好。”

张思蕾提唇：“谢谢。”

情人脸上的表情一僵，所有气势瞬间输在了这一声‘裴太太’上。

还以为对方跟她一样是个情人。

没想到居然是正宫。

霎时间，那个情人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张思蕾的眼睛。

张思蕾根本没有把这个情人当回事，又不是施凤阳在外的情人。当然，就算是施凤阳在外养着的情人与她面碰面，她也不会当回事，譬如上次在酒店，她也能心平气和做到视而不见。

老总拉着身边情人让开路之后，施凤阳牵起张思蕾的手去往酒店餐厅。

服务员恭恭敬敬递给张思蕾菜单：“裴太太。”

张思蕾没接：“跟之前一样。”

盛世酒店的餐厅，张思蕾和施凤阳来吃过几次，服务员也服务过两人多次，他知道裴太太早餐喜欢吃粤式早茶，而裴先生的口味跟裴太太的口味一样。

静等的这几分钟，张思蕾开始着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对面施凤阳也在接电话，夫妻两人看似忙得不可开交。

把季为零新戏上的一点小问题解决好之后，季为零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来。

张思蕾一时忘记语音设置扬声器播放，一点开——

[黎老师~我爱你哦~你也要一直爱我好不好~一直一直哦~]

季为零娇娇软软的嗓音，很酥骨头。

扬声器将这道声音扩大后，特别清晰的传入张思蕾耳朵，以及对面施凤阳的耳朵。

张思蕾怔了几秒，似有所觉，抬头朝坐在她对面的施凤阳看过去。

看到施凤阳的眼神之后，她尴尬的轻咳了声，解释：“是季为零。”

施凤阳刚才的眼神，好像已经给她定罪成，她背着他在外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似的。

所以她解释了一下是谁发来的语音。

‘嗡’‘嗡’

季为零连着又发来了两条语音。

张思蕾把扬声器关了，点开把手机贴在耳边听季为零说的话。

[黎老师，你好好录婆媳综艺，你越忙越好，这期间你放心，我会好好听话好好工作，绝对不在剧组贪吃，绝对不在晚上熬夜，绝对做你最出色的宝宝。]

张思蕾：“……”

要不是戚总今天一大早就发来了消息，季为零这番话她恐怕也会听得云里雾里。

入行之前她带的第一个人就是谢雯，短短两年时间就将谢雯捧到了华冠一姐的地位，成为华冠这些年起步最快的摇钱树。

之后因生娃的事情，华冠放弃了谢雯，季为零的经纪约就签到了张思蕾手上，短短一年时间，张思蕾助季为零凭一部剧拿下了最佳女配。

如今华冠资源多，但新人总是不太出头，戚总就从戏剧学院里签了一批新人进公司。目前戚总的意思是，让她在带季为零的同时再带一个新人。

这个新人是戚总挑好的，戚总今早给她发信息，让她有空回公司见见这个新人。

季为零显然是怕她带新人之后会失宠，有危机感了。

张思蕾回复了季为零消息，随后放下手机。

抬头，发现施凤阳正静静的看着她。

张思蕾眼底全是无所谓，随意的切入下一个话题：“四哥知道欢喜婆婆第一季节目有哪些内容吗？”

施凤阳双手交叠握着，静静的注视着张思蕾，片刻后才缓缓开腔：“没关注。”

张思蕾当然知道他没关注，她起这个话题就是有话要说：“欢喜婆婆第一季内容很丰富，后面儿媳会携老公一起出镜。”

施凤阳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思蕾：“你在邀请我，还是在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