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汐福了一礼:“是。”“大嫂也是去老太爷那边?”周氏轻皱眉:“不知发生什么事了。”“看看就知了。”余氏语气冷淡。妯娌俩走在前面,姜晏汐与姜双双跟在后面。很快,便来到了姜老太爷和黄氏住的院子——福安堂。跨进院门,却看到一名十八九岁的俊美少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源儿。”余氏看到姜源,便快步上前。“娘……”姜源看到余氏,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地叫了一声。...
“嗯。”余氏轻皱着眉,拍了拍姜晏汐的手,“我去看看老太爷那边有什么要说的,你在这等着。”
“老太爷说,门房告诉他小姐回来了,说好久不见,让过去坐坐。”高嬷嬷脸色有些难看。
“上次不是喊打喊杀的么?现在怎么突然想见了?”余氏说着都有些想笑了。上次因为抢嫁妆一事,老太爷已经恨毒了姜晏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晏汐黛眉轻扬,“走吧!”
“好吧!”余氏轻叹着,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姜珍儿的婚期前天才定下,不知是不是这对母女又要作妖!
第39章 你腿怎么弄的
“嫂子,婈儿,我也去。”姜双双上前道。
“那一起。”姜晏汐笑了笑,拉着她的手。
姜双双眼圈一红,她想不到姜晏汐不但不怪她们,还主动拉她。
三人一起出了门,远远的看到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妇。
姜晏汐认得,这是小叔姜修合和小婶周氏,三房也是庶出的,平时老实巴交,极少惹事。
“大嫂。”周氏笑着走过来,目光一转,落在姜晏汐脸上,带着些怜悯:“婈儿回来了。”
姜晏汐福了一礼:“是。”
“大嫂也是去老太爷那边?”周氏轻皱眉:“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看看就知了。”余氏语气冷淡。
妯娌俩走在前面,姜晏汐与姜双双跟在后面。
很快,便来到了姜老太爷和黄氏住的院子——福安堂。
跨进院门,却看到一名十八九岁的俊美少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源儿。”余氏看到姜源,便快步上前。
“娘……”姜源看到余氏,脸色微变,皮笑肉不笑地叫了一声。
“你的伤好点没有?”余氏上下打量着她。
“好了,呵呵。”
“你呀!”余氏狠狠一叹,板着脸便开始说教:“如果你安安份份地上学,怎会……”
“哥哥!”姜晏汐却跑了过来,挤开余氏,打断了余氏的话。
“呵呵,是妹妹。”姜源脸色又青了几分,两股战战的。
应付娘已经够呛了,现在又来一个妹妹……这个家真无法呆了!
如果不是伤了腿,他早逃了!不,应该是,他就不该来祖父和祖母这边的!但传话的丫鬟说,如果不来,以后都别想要月钱了!
姜源蔫头蔫脑的,一副视死如归的痛苦模样,已经做好了接受余氏和姜晏汐的双重攻击!
不料,姜晏汐却咯咯一笑,指了指他的腿,娇娇糯糯地开口:“哥哥,你腿是怎么弄的?”
“这……”姜源一噎,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他呀,也不知惹到什么人了!半个月前好端端的被人打了,沾着满头满脸的梅花酥回来,不用说,一定是跟人抢吃才弄了这一身伤。”周氏笑着说。
“什么抢吃,我当时明明好好地走在街上,突然跑来几个……”说着,姜源突然住了嘴。
如果他说自己是被地痞打的,娘一定会说个没完没了!想想都烦透了!
“哦,原来哥哥这身伤是抢吃抢回来的!”姜晏汐棱唇一翘一翘的,像只小狐狸。她眸子一转,突然一把抱着他的手臂,满是感动地道:“但我记得哥哥不爱吃梅花酥!我知道了,哥哥一定是买给娘和我吃的,是不是?”
姜源一噎,梅花酥是买给巧姨的……
“哥哥终于开窍了,竟然懂得买糕点孝敬娘。不过,哥哥你要记好了,娘喜欢的是玫瑰水晶糕。”姜晏汐哼哼两声。
姜源一怔,接着便羞窘难当,吭哧着点头:“我、我知道了……”
姜源心里一阵愧疚,原来娘喜欢吃的甜点是玫瑰水晶糕,他以前一直都不知道。
而且,他从没给娘买过点心,却常常给巧姨带……
第40章 手肘往外拐
余氏听到儿子受伤是因为给自己带糕点,便一阵感动,看着姜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你这孩子,以后买东西时,抢不着可不要抢了!”
“嗯……”姜源更加心虚了。
“娘,到了。”姜晏汐拉着余氏,一行人便往屋里走。
众人走到福安堂的西次间,好些人都到了。
姜守城和黄氏一左一右地坐在罗汉长榻上,下首左右各一排椅子。
二房的朱氏、姜修志和姜珍儿早到了。
“娘!”姜双双连忙走到黄氏身边。
“来了!”黄氏拉着她坐到自己下首的一个小鼓凳上,又望向下面的人:“都坐吧!”
目光掠过姜晏汐和余氏,脸上划过尴尬。
要不是她配合二房装病,姜晏汐也不会沦落到嫁了个破落户庶子。她心中有愧,但她也不知情啊!当时只以为二房不过是为了脱身,哪想会拉了姜晏汐下水。
众人一一落座,姜晏汐往厅里一扫,现在连二叔姜修志和三叔姜修合都来了,但她爹姜修业偏偏不在!
不用说,一定是到他外室那里去了!
姜晏汐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时丫鬟端上茶来,把茶盏一个个放到各人身边,姜守城才开口:“老二,你们说有要事商量,还不快说。”
“好好。那我就直说了哈!”朱氏笑着站起来,“珍儿和子惟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是四月初五!”
余氏听着,心里便憋了一口恶气!下贱胚子!竟然还有脸说!
周氏帕子掩了掩唇,遮住唇角的嘲讽。
这桩婚事来得这么肮脏和不要脸,如果是别人说不定直接一顶轿抬出门算了!没得丢人现眼!朱氏倒好,不但不遮掩着,还敲锣打鼓地召集一群人回来讨论商量,这脸皮真是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拼。
“珍儿现在要成亲了,嫁妆自然也该备上了。”朱氏继续道。
嫁妆二字一出,姜守城不由瞪了姜晏汐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呢,这嫁妆该是公中出的,但家里的钱也见底了!真不知大嫂以前是怎样当家的。”朱氏嘲讽地扫了余氏一眼。
以前家里的中贯是余氏管的,但出了替嫁换婚之事,余氏吐血便病了几天。朱氏趁机抢了中贯之权。
姜守城早就放弃大房了,便由着二房当家。
“咱们姜家家大业大,这么多钱财,但在大嫂手里转了一圈,愣是不知花到哪去了。弄得家里入不敷出,拆了东墙补西墙。”朱氏意思是说,钱都让余氏给贪走了!
“还有这事?”姜守城老脸一沉,冷瞪着余氏。
“弟妹这话什么意思?”余氏脸色微青。
家里本就进少出多,姜守城和黄氏又好排场,吃的用的差了点都要横眉竖眼地抱怨,根本就省不了钱。她都不知算了多少遍,才让家里收支维持着平衡。
余氏气道:“二弟妹,家里的花用帐册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看不懂吗?”
“呵呵,帐册是你写的,谁知你加了几笔帐上去。”
“你污蔑我之前,也得拿出凭据来!”余氏冷沉着脸。
“家里现在入不敷出,连份体面嫁妆都凑不到就是证据。”
“你——”余氏气得正要拍案而起。
姜晏汐却按住了她,浓丽的眸子折射出冷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家里的收入,大到房租地税,小到庄头上贡的东西,哪一桩不是祖父亲自确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