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要热文的现代言情新书《最爱你的那十年》正在火热连载中,是人气作家的经典力作,小说通过对男女主角主人公之间的情感故事获得了无数好评,主要讲述了:“什么事?”江司屹声音冷淡。“帮我打官司。”简笙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没了底。江司屹打量了她一下,嗤笑出声:“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简笙眼眸一震:“我……”...
简笙躺在地上,痛苦的卷缩成一团,棍棒一下下地挥向她。
安父的谩骂萦绕在她的耳边,而她浑浊的目光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紧闭着。
“咔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简笙喘着粗气抬起眼,眸光一亮:是江司屹吗?
“老,老安……老太婆出事了……”
陈慧眼神一片慌乱,白色的上衣带着点点血迹。
不是江司屹,简笙正失望闭眼之际却又因陈慧嘴中“老太婆”三字紧绷起来。
“怎么回事?”安父收了棍子,不耐烦的问道。
简笙拼命撑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踉跄的冲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
简笙捂着剧痛的肩膀奔跑在小路上,心脏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奶奶……”她呜咽着,强迫自己站起来。
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她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简笙所有的疼痛好似都被眼前这一幕夺走了,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简笙的呼救,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简笙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简笙靠在墙边,缓缓滑落蹲在地上,眼泪爬满了脸。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
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几天。”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简笙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可是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的眼眸渐渐染上了一层恨意,双拳缓缓紧握起来。
第二天傍晚。
江司屹从公司回家,正为简笙没有去公司等他感到放松时,却在家门外看见了简笙。
嘴中无情的话因简笙满是伤痕的脸卡在喉中。
江司屹蹙着眉,半晌才道:“你又来干什么?”
简笙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切切:“小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江司屹,他是律师,而且就算他不喜欢她,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江司屹声音冷淡。
“帮我打官司。”简笙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心中没了底。
江司屹打量了她一下,嗤笑出声:“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
简笙眼眸一震:“我……”
“另外,你有钱请我做辩护律师吗?”江司屹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简笙捏着空荡荡的裤兜,心中一阵悲凉。
江司屹的话堪比安父的棍棒,但这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力道也更甚。
“要是我真的要坐牢,你会替我辩护吗?”不知怎么的,简笙突然问了句。
江司屹看着她哀戚的目光,心中烦闷:“不会,因为不值得!”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下了雪,冰冷的雪花夹着冷风刮在贺知书的脸上,他这才迟钝地察觉到似乎又到冬天了。
北京的冬天真冷。贺知书木木的随手整理了下围巾,手里拧着几张被他揉的皱皱巴巴的化验单。心更冷。
他站在站牌下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的公交,手指冻得青白,他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号,在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后再拨,一遍又一遍。最后也没人接。
贺知书把那几张纸揉成团留给垃圾箱。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来了班公交,车上人难得的少,贺知书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又拨了一遍电话。这次有人接了。
“今天下雪了,冬天了。”十四年了。贺知书语音平缓温和,眼泪却止不住的爬了一脸。
蒋文旭冲身边的小情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觉得贺知书成天说话像打哑谜真是惹人讨厌:“有事吗?我在加班。”
“晚上回来吃吗?你都好久没回过家了。”贺知书一遍遍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素面的银指环,看着眼泪滴在手背上。
蒋文旭觉得今天贺知书很怪,这是直觉,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四年:“你怎么了?”
贺知书没有回答,只是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晚上回来吗?下雪天该吃饺子,我给你包。”
“真的回不来,”蒋文旭开始有点烦躁了,贺知书不咸不淡的语气态度让他倒尽胃口:“你自己别包了,我让小宋给你叫一份,我这就挂了,忙。”
贺知书听着手机的忙音,心里疼的太厉害了,他就像被摁了慢进键一样僵硬的把手机收进兜里。
怎么会有公司连老板都忙的连回家吃顿晚饭也没时间呢?
蒋文旭在外面有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四年前蒋文旭的心就野了,敏感聪慧如贺知书又怎么会无所察觉。只是贺知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是不在意,不是不敢说,只是他害怕一旦挑明了连面上的一点繁荣都没有了。那不是少年时期荷尔蒙过分冲动的所谓爱情,那是他十多年的付出和习惯。容忍又怎么会做不到?
贺知书骗自己,他闻不到蒋文旭身上沾的属于女人的香水气,看不到蒋文旭西服衬衫领口的口红印,识不破他最爱的男人不着家的蹩脚借口。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为什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们明明,连最开始几年打拼的艰难时间都熬过来了啊。
到站了,贺知书下了车,还是那个面容温和毫不张扬的男人。他只是眼睛有些红,脸色过于白。
他没有买菜,到现在贺知书已经没什么胃口了。他今天已经那样努力的在恳求蒋文旭回家了…因为贺知书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明年的第一场雪的夜里和蒋文旭一起吃顿饺子。
宋助理来的很快,穿西装的男人似乎是从公司才出来,递着食盒很恭敬的喊了声贺先生。
贺知书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以后把公司里的事处理好就行了,别天天被蒋文旭压榨着做这些跑腿儿的活。”
宋助理笑道:“助理就是哪有活做什么,辛苦些架不住工资高啊”,他又和贺知书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
宋助理走后贺知书坐在圆桌上守着一小盒饺子一动不动。
前十三年这个桌子边围的都是两个人。前十年这个桌子上摆满了面粉和馅料,蒋文旭陪他一起包,孩子气的包进去很多糖果硬币,他总抱怨有福气的都被贺知书夹去了,包得少了的话更抢不到了。
贺知书习以为常的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频繁的鼻血。贺知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了,他的福气不早就全让给蒋文旭了吗?每一个带了福的饺子他全都默默的捞给了蒋文旭。所以他一点福气都没有了。
那盒饺子他只吃了四个,四季平安,四个就够了。贺知书恍恍惚惚的想,他有些低烧,情绪的低压让他很疲倦,睡一觉就好了,心痛会磨碎在长久心痛会磨碎在长久的睡眠里,齑碎成更汹涌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