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疼吗?」孟良辰隔天捂着屁股来看我,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问道。问完又一起笑出了声。「是不是恨极了我,让你整个春日不得外出。你这样的性子,怎能安定地待三个月。」我笑道:「若是恨你,又能如何?」孟良辰拿出一本书:「那我便每日来赔罪,给你解闷儿,直到太医准许你出门。」说完便开始给我读话本子,一会儿捏着嗓子扮娇小姐,一会儿端着架子做大将军。...
「疼吗?」
「疼吗?」
孟良辰隔天捂着屁股来看我,我们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问完又一起笑出了声。
「是不是恨极了我,让你整个春日不得外出。你这样的性子,怎能安定地待三个月。」
我笑道:「若是恨你,又能如何?」
孟良辰拿出一本书:「那我便每日来赔罪,给你解闷儿,直到太医准许你出门。」
说完便开始给我读话本子,一会儿捏着嗓子扮娇小姐,一会儿端着架子做大将军。
从那以后,孟良辰每日来找我,或是讲故事,或是耍枪,或是带来各种时兴的小玩意儿,让我养病的日子欢快了许多。
只是孟良洲,一次都没来过。
我问过孟良辰,他支支吾吾地说:「大哥近日功课忙,父皇看得紧,得空了他定会来看你。」
我知道,他在骗我。
他从不称孟良洲为大哥。
我问得多了,他便气了:「他有什么好,我不是在这儿陪着你嘛?」
对啊,他有什么好呢,大概就是长得好吧。
我可以出门活动的时候,已经盛夏了。
皇帝带着我爹去南方微服私访,朝堂交给了刚刚十五岁的孟良洲。
我开心极了,去向他道贺,我知道这是在考验他是否有资质成为储君。
我一路蹦跶着到他的书房,他见到我第一面没有问我好不好,而是皱着眉头:「岚鑫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行事作风应当稳重些才是。」
果然,他还是他,一点都没变。
「良洲哥哥,三个月没见,你瞧我长高了没?」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我扭头望过去,这才看到在书架旁站着一个眉眼清秀的宫女。
「大皇子,您要找的《资治全册》找到了,现在便要誊写吗?」
能到书房伺候的都是一等女使,可这个宫女我却从未见过。
「你是谁?」
她并未向我行礼问安,而是站着答道:「奴婢林容微,本是行宫负责花草的。得大皇子赏识,如今是大皇子身边的一等女使。」
宫中等级森严,主子身旁近身伺候的女使们,大多家境清白。而做粗活的婢女们,多数是罪臣家奴。
我看着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冷冷说道:「我与大皇子说话时,你如何能插话?既知我身份,又为何不请安行礼?可见如今虽从婢女升为一等女使了,规矩却没学好。我看你也不必在这儿伺候了,先去跟着嬷嬷学规矩才是。」
她听到这话,立刻一脸委屈地看向孟良洲:「大皇子,奴婢并非不尊重章姑娘,只是记挂着您要找的书,所以才……」
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我,这种手段伎俩见多了。
明明是我在向她问话,可她偏要对着孟良洲说,惹得他的心疼。
不等孟良洲开口,我已经招手唤来几个女使,把她架走了。
孟良洲见此情景,冷着一张脸看着我:「你如今越发任性了,不过一个女使而已。」
「不过一个女使而已,你又何必摆脸色给我看。」
我堵得孟良洲没话说,足足一个多月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