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视线掠过冷辞的脸，盯视片刻才移走，冷辞依旧是没抬起头，也不发一言。

南宫夜笙温和地对小龟蛋说：“那你要听大夫的话，好好吃饭，好好治疗。”

“我一定会的。”小龟蛋重重地点头，眼底充满欣喜和盼望，“我太想见到阿娘了。”

南宫夜笙揉揉他的头发，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冷辞，“跟我出来。”

朱嬷嬷眼泪又上来了，冷辞瞧着心酸，朱嬷嬷其实对她极好。

朱嬷嬷下去之后没一会，小龟蛋就醒来了，偷偷瞧了朱嬷嬷徐奶娘都不在，才跟冷辞说后背疼。

冷辞眼底发热，“嗯，过两天就好了。”

“那不要告诉奶娘和嬷嬷，她们会哭的。”小龟蛋虚弱地说。

“嗯！”冷辞握住他的手，“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但她不该拿疼爱小龟蛋来作秀。

太假了，小龟蛋不是她的工具。

南宫夜笙淡淡地道：“不管是与不是，我已经决定为她平反，再册立她为太子妃，一切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

无极点了点头，“好。”

耳边，又回响起皇太后的话，“他想为冷辞平反，甚至册封冷辞为太子妃都可以，如果百官反对，哀家可助他，这是给他的补偿，既可以减少他对冷辞的愧疚，斯年往后也不必再遭人白眼，但冷辞一定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当一个活生生的太子妃。”

他并未看到南宫夜笙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眼底充满了怀疑。

正如冷辞所想，南宫夜笙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

又坐了一会儿，冷辞终于慢慢地起身了，南宫夜笙几乎是同时间放下书，站起来看着她。

许是这夜色，许是这灯光，他眼底

“方便就行。”冷辞说完，便要往他屋中去。

南宫夜笙伸手拉了她一下，“你说的方便，是指……”

她总是在劝说自己，面对亲情，可以再感性一点，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但是，她的理性很少有超过感性的时候。

人牵手回到东宫，阿佩和卫大人首先看到了，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冷辞的身份，但是看到她以真面目示人，还是激动不已。

她单膝跪下，抬起头之后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