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菲僵在原地,五脏六腑像是被腐蚀了般痛了起来:“你觉得我恶心?”盛湛廷沉默,可眉梢眼角都蕴着对她的轻蔑。宁妍菲才压下的悲戚再次汹涌。眼前的人曾淋雨跑过大半个学校给她送伞,曾每天带着早餐在校门口等她,也曾坐三十六小时火车翻山越岭,只为见她一面……宁妍菲无力开口:“刚刚是有人推我……”“你总有那么多借口。”盛湛廷漠然打断。毫不在意的口吻刺的她手脚冰凉,连同呼吸都有些发颤。...
宁妍菲僵在原地,五脏六腑像是被腐蚀了般痛了起来:“你觉得我恶心?”
盛湛廷沉默,可眉梢眼角都蕴着对她的轻蔑。
宁妍菲才压下的悲戚再次汹涌。
眼前的人曾淋雨跑过大半个学校给她送伞,曾每天带着早餐在校门口等她,也曾坐三十六小时火车翻山越岭,只为见她一面……
宁妍菲无力开口:“刚刚是有人推我……”
“你总有那么多借口。”盛湛廷漠然打断。
毫不在意的口吻刺的她手脚冰凉,连同呼吸都有些发颤。
忽然,一道温柔的“阿廷”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宁妍菲抬眸望去,是宫悦。
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上了盛湛廷的胳膊,嫣然一笑:“妍菲,这么巧。”
看着面前亲昵的两人,宁妍菲眼眶泛酸。
宫悦可以叫他阿廷,可自己却连叫一声“阿廷”的资格都没了。
这时,宫悦话锋一转:“对了,今天妍菲答应来当我的伴娘。”
宁妍菲怔住,她根本没答应!
盛湛廷眼底漫起愠色:“那就希望宁小姐这次不要像四年前一样,在我的毕业大戏时迟到。”
说完,他大步离去。
宫悦眸中划过丝得逞,转身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宁妍菲的心恍如沉浸了冰窖。
她没了回会场的勇气,第一次违背了经纪人的要求提前离开。
刚出酒店,手机突然响起,是保姆杨姨。
宁妍菲才按下接听键,那端便传来少年喑哑的低吼。
“阿星!”她脸色一变。
“宁小姐,阿星又发病了,你快回来吧!”杨姨语气焦急。
宁妍菲不敢耽误,立即赶回家。
宁子星自幼患有自闭症,发作时除了她,谁也近不了身。
等回到家,客厅已经一片狼藉。
宁子星坐在地上,像只身处困境的幼兽般嘶吼,杨姨束手无措地站在一旁。
宁妍菲上前将焦躁的少年抱入怀里:“阿星不怕,姐姐回来了……”
宁子星一边叫喊一边挥舞着双手抗拒。
他的指甲划过宁妍菲的下颚,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宁妍菲没在意,而是忍泪一遍遍给他哼着歌。
父母四年前突遭车祸,自此弟弟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入夜。
宁妍菲刚把平静下来的宁子星哄睡着,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在对她今晚擅自离开的行为痛斥了一番后道:“盛导给了你个角色,明天记得去剧组。”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宁妍菲心绪万千。
次日。
剧组里,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宁妍菲拿着只有几页的剧本,面色难看。
盛湛廷给她的角色是个喜欢男主角的风尘女子,只有两集的戏份。
而男主角由影帝简易青担任,演技本就差的她更是一塌糊涂。
一场靠近男主角的戏不断重拍。
“NG!”监示器后盛湛廷脸色如冰,眼中却又噙着怒火。
宁妍菲看着他气恼地起身进了帐篷,神情局促。
一瓶水蓦然出现在眼前,宁润的男声响起:“别丧气,你演得不算太差。”
宁妍菲转过头,是简易青。
“谢谢。”她接过水,情绪有些低落。
简易青抿抿唇:“还有几分钟休息,要不我们再练习几遍?”
想起盛湛廷不满的眼神,宁妍菲迟疑了瞬后点点头。
谁知道刚迈出一步,她不小心踩到裙摆,整个人朝前栽倒。
简易青赶忙伸手,将人揽入怀内:“小心!”
突然的贴近让宁妍菲尴尬不已,她正要退开,却听面前传来冷冽的嘲讽。
“跟男人调情也该挑对地方。”
她心一沉,抬头便跌进盛湛廷幽深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