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次,我遇上个老不修,一个劲灌我酒,将我拉去其他包厢动手动脚。我浑身无力,极度怀疑酒里被下了药,咬破下唇让自己意识清醒,胡乱拨出号码找人求救。几分钟后,夜店老板带着保安赶来,拉开那老不修,将我扶出包厢。...
除了这一次,我遇上个老不修,一个劲灌我酒,将我拉去其他包厢动手动脚。
我浑身无力,极度怀疑酒里被下了药,咬破下唇让自己意识清醒,胡乱拨出号码找人求救。
几分钟后,夜店老板带着保安赶来,拉开那老不修,将我扶出包厢。
半小时后,张浩宇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一身寒气,瞪着我露在外面的一身雪白。
最危险的时候,我唯一能记得的,是他的号码。
看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松了口气,朝他勉强一笑,便任由自己睡去。
等我再醒来,人已躺在酒店。
我听到张浩宇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婷婷先睡,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
声音是我从没见识过的温柔。
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
当初男欢女爱之际,也曾意乱情迷,希望他那双眸子里只有我一人。
也曾撒娇想跟他要个承诺,只是在他皱眉的第一秒,我便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从此绝口不提。
我叹了口气,等他打完电话,走到我面前。
他抬手扔给我一件长裙,吊牌也没拆,不知他连夜从哪弄的。
裙子从头包到脚,是纯洁的白色。
「楚笑,看你像什么样子。」他居高临下看着我那缩到大腿的贴身红裙:「自甘下贱。」
我刚扬起的笑容慢慢凝滞。
他扬扬下巴:「就那么爱钱?我给的还不够你花,还得出去陪酒?」
我垂下眼,下床穿鞋,站在他的面前,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张总说对了,我就是下贱,不然怎么能甘心情愿给人做替身。」
「你说什么?」张浩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昂起头,第一次没有对他笑脸相迎:「张总,我再下贱,你也睡了一年。我再下贱,也没有劈腿旧爱。我再下贱,我也是个婚生女,没去抢别人爸爸。」
张浩宇厉色更甚。
我咬牙冷笑:「张总没穷过,大概不知道穷人永远都怕钱不够。您有点何不食肉糜。如果张总真关心我,倒不如回去问问您的心上人,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会害得我从大小姐变成穷鬼,为什么抢走我的男人还要告诉我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张浩宇面色松动了一瞬。
大概是他从没见过我流泪,震惊了一瞬。
我抹了把泪,自己也震惊了一瞬。
我以为我只想往高处爬这一件事,以为这么多年磨难下来,我早已摒弃正常人的一切情绪,以为伤心、开心、爱恋、嫉妒,这些感情离我很遥远。
可我从没想到,我心里有这么多不甘,这么多不平。
我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跑出去,叫了辆车回家,路上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曾经我也是被疼宠的小公主。
后来却沦落为私生女的替身,沦落为被人肆意猥亵的玩物。
凭什么。
我不服。
那天过后,张浩宇再没联系我。
但之前谈的投资,都异常顺利,还有几个不错的公司主动找上门来。
出去应酬,也没有人再对我动手动脚,十分客气。
唯一的可能是张浩宇替我打过招呼。
这些好意我照单全收。
我这人穷怕了,特别善于利用。
只要能让我往上爬的资源,哪怕来自前金主,我也欣然接受。
事情突然开始一帆风顺,我也有了余裕,便去报了 MBA 课,边学习边扩充人脉。
我还注册了公司,慢慢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