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贺砚州随手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哂笑一声:“又不是我的孩子,好不好,我会在意吗?”
时悦面色一白,强颜欢笑着拉住贺砚州的胳膊:“你说什么呢,这个孩子就是你的,你忘了那天你把我压在化妆镜前,鹿嘉禾没来得及买回来套......”
听到鹿嘉禾的名字,贺砚州立马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怒气让他对时悦毫不留情揭露她:“别装了,那天我根本没弄进你的身体里,为了气鹿嘉禾才故意那么说的。”
话说得这么直白,时悦开始结巴起来,但她还是想再试一试用孩子绑住贺砚州:“那次呢......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你喝醉了......”
回想起那天,贺砚州的确喝多了,即便喝醉他眼里也只有鹿嘉禾。
他想起他尾随鹿嘉禾进了卫生间,然后又把她带到了楼上的包房,虽然他睡过很多女人,但是只有鹿嘉禾能让他食髓知味。
“我还没醉的不省人事,那天躺在我床上的女人不是你。”
时悦面上挂不住,还是把心里的不解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贺砚州用他英俊的脸说出了最残忍的话:“鹿嘉禾和你是同学,用你气她效果最好。”
“乖乖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其他的不要妄想。”
“我出去抽根烟。”
贺砚州不是那么好骗的,时悦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制片人的,她本来想赖到贺砚州身上,反正贺砚州那么有钱,再养十个孩子都不成问题。
可惜失败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仍然愿意跟她结婚,无非是演给鹿嘉禾看的另一场戏。
真是可笑,他明明知道鹿嘉禾都被人睡烂了,却还是放不下她。
无力的手从贺砚州的胳膊上落下,时悦的眼中充满了怨毒。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能让鹿嘉禾再次回到贺砚州身边,所以她昨天买通了两个小工作人员,给鹿嘉禾一点教训。
最好能把她毁容了,缺胳膊瘸腿了,贺砚州爱的是大学校园里那个鲜活的鹿嘉禾,她不相信他还会一直喜欢一个残破不全的鹿嘉禾。
贺砚州扔到桌子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时悦看到是剧组导演发来的消息。
【贺总,你之前让我拉进组的鹿嘉禾被炸死了!】
12
时悦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惶,手机险些滑落。
她只是想给Zꓶ鹿嘉禾一点教训,可从没想过要她的命啊。
但这种错愕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她就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意,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来抢贺砚州了。
冷静下来,时悦迅速滑动手机屏幕,将短信删除得干干净净。
下一秒,没收到贺砚州回信的导演,给他打来了电话。
生怕贺砚州听见,铃声没响第二秒就被时悦挂断了。
导演着急之下只能给时悦打来了电话。
“时小姐,贺总在您身旁吗,鹿嘉禾死了!”
时悦心虚地左右看看,确认贺砚州没注意到这边,闪身进了试衣间。
“你负责的剧组死了人,你还打电话告诉贺砚州,是想让他撤资还是让剧组停拍?”
导演一下子被震慑住,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不敢隐瞒。
“那......那怎么办?”
时悦不屑地笑笑:“一个小演员,赔她家点钱算了。”
说完,时悦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做这一切时,毫不知情的贺砚州正在外面抽烟。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鹿嘉禾连条消息都没给他发,更别提来找他见一面,大概是她也觉得没脸。
贺砚州仰头朝上方吐出一个烟圈,透过灰色烟雾,他竟然看见了鹿嘉禾的脸。
他悲哀的发现,即便鹿嘉禾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仍然爱着她。
转过头来想想,鹿嘉禾是有错在先,可这么多年他也睡过很多女人,甚至当着鹿嘉禾的面跟许多女演员亲热,这些惩罚应该足以让鹿嘉禾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视频事件一出,现在正是鹿嘉禾孤立无援的时候,只要他告诉鹿嘉禾两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这两天也是他找人压下新闻,鹿嘉禾肯定主动扑进他怀里。
他摸了摸口袋,手机在屋里没带出来。
等他熄灭烟回去找到手机,给鹿嘉禾发去消息:“你在哪?”
回复他的确是一个惊心触目的红色惊叹号。
“好,很好,鹿嘉禾。”
他改变主意了,他决定今晚把鹿嘉禾喊来家里,当着她的面睡一下时悦那个小孕妇,然后再以孕妇身体不便为由,让鹿嘉禾给时悦洗澡。
她让他心里不痛快了,他必定要千倍百倍报复回来。
车开到别墅区门口,远远瞧见导演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贺......贺总,剧组出事了!”
还没等贺砚州开口,时悦便抢先皱起眉头:“砚州这几天和我一起在筹备婚礼,一点小事你就不能自ℨℌ己解决吗?”
导演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时悦不虞的脸色。
人命关天的事情,他哪敢听时悦的话隐瞒不报,思来想去还是得跟贺砚州说一声,毕竟他才是投资人。
贺砚州着急联系鹿嘉禾,压根没把导演的话放在心上。
眼见车子就要开进门,导演咬咬牙张开双手拦在了车子面前:“贺总!剧组有人被炸死了!”
贺砚州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死了人?你去我公司多支些钱,好好安抚她的家人。”
导演一时有点摸不准贺砚州的态度,他反应如此冷淡,是因为他以为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是,当时明明是贺总示意他联系鹿嘉禾进组,还要他多汇报鹿嘉禾在剧组的动态,如果她跟哪个男演员或者制片人走得太近一定要立即电话告诉他。
他一直以为,鹿嘉禾是贺总养在剧组的小情人,没想到他竟然漠不关心。
“贺总......”
导演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车子已经在贺砚州的示意下缓缓驶进大门。
没被邀请进不去的导演,只能张着嘴看着大门上镂空的雕花喃喃自语:“可是,死的那个人是鹿嘉禾啊......”
13
一进门,贺砚州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鹿嘉禾,可无论拨出去多少遍,始终是对方无法接通的机械电子音。
他这才反应过来,鹿嘉禾把他电话也拉黑了!
手机被他狠狠砸向电视机,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破裂声把上楼换衣服的时悦吓了出来。
贺砚州周身气压极低,明明是从下往上看向时悦,压迫感却像电影里死神来了的慢镜头一样,让时悦自动噤声。
她不敢相信,如果让贺砚州知道鹿嘉禾去世的消息,他会有什么反应,更不敢让他发现是她找人做的手脚!
“你,跟我一起去趟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