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互动，尽数落在了何鼎的眼睛里，他低低出声：“芝芝，你的理想男友是什么样子的？”
“何主任怎么也坐不住了啊？”手机震了两下，程芝解锁时间看眼消息，是聂倩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程芝这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何鼎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
“他这个人向来都爱装深沉，”何焱嘲讽道，“一点都不真诚。”
程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何鼎了。
“我短时间内不想谈恋爱，我想把事业搞定再说。”程芝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事业心这么强？”何焱问。
程芝笑道：“以前还小，现在长大了。”
他俩也没再为难她，何鼎开船上岸，将程芝送回了家。
目送程芝进了家门，何焱跟何鼎对视一眼，今天他俩谁都没赢。
经历此次欺骗，他俩终于明白，步步紧逼，只会将她越逼越远。
程芝跟妈妈打了个招呼，回房间洗澡睡觉，珍珠乖巧地窝在程芝的怀里，枕着她的臂弯，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地踩奶。
程芝的心都要化了，拥着珍珠甜甜入睡。
今天是正式直播的第一天，有专业主播和团队坐镇，程芝倒也没有太紧张。
她心甘情愿地做个花瓶，优雅地当个捧哏，展示着自家产品。
一整天下来，她的脸都要笑僵了。
原本以为直播时间不消耗体力的轻松工作，可真做了之后，她才意识到就没有好干的工作。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令她身心俱疲，下播之后，聂倩心疼地过来帮她揉太阳穴。
后台数据还不错，今天卖出去一千多单。
程芝微微皱眉：“还是吸量不够。”
“慢慢来，已经很好了。”聂倩鼓励道。
“嗯嗯，”程芝转头看向主播，“今天直播过程中我们出现了不少失误，先讨论一下怎么改进吧……”
看着女儿思路清晰地工作，聂倩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来。
不愧是她聂倩的女儿！
就凭芝芝这股子的韧劲儿，肯定会成功的！
程芝彻底从线下销售的工作中脱离出来，全身心扑在电商工作上，经过一个多月的磋磨，终于小有成绩。
此时，烟台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雪花飘飘扬扬，落地即化，跟落了一场雨似的。
程芝关注着总部那边的动态，再有一个月，那边就要有人事变动了。
她决定先到总部探一探，出奇的，杨晓菲居然不在秘书科。
打听了才知道，她又被调回财务部了。
说来也是好笑，她从一个小前台开始，一路路拼了命似的往上爬，先考了会计证，主动表现自己调过去之后，又凭借着跟程兵的裙带关系做到了秘书，现在又回财务……具体为何，没人敢说原因。
程芝敲门进了程兵的办公室，笑着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战绩摆在程兵面前：“如何？”
程兵鬓角居然生出了几根白发，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些。
他脸上挂着笑容：“挺好的，我都看见了。”
“嗯。”程芝用眼神暗示他。
原以为会还会再拉扯几句，没想到程兵居然痛快开口：“下个月把你调来。”
顺利到程芝都有些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她伸手往外指了指：“她那边？”
程兵沉默了片刻：“不用管她。”
他不愿意多少，程芝也就没多问。
心情极好的回到公司，她开心地跟聂倩分享此世。
聂倩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老程想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可能不寄予厚望。我还以为他得等到小的长大，才权衡放权呢。”
“他和杨晓菲吵架了？所以才会赌气让我进去。”程芝猜测道。
聂倩缓缓摇头：“应该还是有别的原因。”
程芝懒得去猜测老程的新生活，反正她已经拿到了总部的入场券，她会一步步成为妈妈的依靠，一点点得到自己想要的。
晚上直播完，程芝在聂倩的陪伴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聂倩忽然开口：“那个小的，身体好像有问题，程兵已经放弃了。”
“啊？”程芝有些没明白聂倩话里的意思。
“今天杨晓菲联系我了，”聂倩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很惊讶吧，我也很惊讶。”
聂倩继续道：“老程又有新欢了，杨晓菲接受不了，跟我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跟我合作，把那个小姑娘搞掉。”
程芝扶了下自己快要惊掉的下巴：“老程还真是……放飞自己啊！”
聂倩不予评价。
程芝震惊之余，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她得在老程搞出下一个私生子之前赶紧成长起来。
聂倩已经看开，轻轻拍着程芝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妈妈每个月的分红够养你的了，拿下经销这边，也是为了给你未来一个保障。”
“还是妈妈对我最好啦！”程芝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世上只有妈妈好~”
“就你嘴甜，”聂倩盯着水母缸里肆意游动的小水母们，“感情的事情，妈妈也不会再逼你，全凭你自己的心意。想谈就谈，不想谈……养小猫小狗陪着你也不错。”
“妈妈，你是不是对爱情失去希望了？”程芝问。
聂倩笑了下，没说话。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也会算计来算计去，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要指望彼此坚守一生呢！”程芝轻声感慨。
聂倩捏捏她的鼻子：“我困了，先休息了。”
“好。”
程芝回自己房间，习惯性地看完后台数据，她打开了微信，翻起了朋友圈。
何鼎转发的新闻跟发改没有关系，大概率是借调去某个工作组了。
何焱最新一期培训班又开课了，大冷天的还玩潜水，敬那些学员是条汉子。
大家的事业都在稳步上升，真好。
46 她要自由
网店的资质已经拿到，直播间也已经搭建好，在新场地的第一场直播就卖出了大几十万的货。
程芝算算利润提成，开心地像个孩子。
最近她好像是血脉觉醒了一般，疯狂迷恋黄金，几乎所有存款都去银行买了金条。
她甚至还买了投资黄金的书籍来看，坚定上涨的逻辑。
聂倩建议她可以尝试其他投资理财，毕竟黄金过于稳健。
但程芝就认准了似的：“我就喜欢这金灿灿的东西，最起码情绪价值给到位了！”
聂倩无奈，倒也认同了。
聂倩送了她一个保险柜，程芝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聂倩给她存的首饰。
“原本想等你结婚给你当嫁妆的，但早得到早开心。”聂倩笑着给女儿介绍她当年的嫁妆，以及芝芝外婆当年的嫁妆……
程芝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儿了！
聂倩果然说到做到，再也没有催过程芝恋爱结婚。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全长大，不是那种需要男人挡风遮雨的小女人。
她希望女儿活出自己的快乐人生。
最近太忙，程芝忙得晕头转向。
珍珠倒还好，能自己吃饭上厕所，在程芝的房间里玩得好不自在，两条精致的窗帘惨遭猫爪，成了波西米亚风。
倒是水母缸里的小水母死了两只，像是要化了般的随着水流在缸里转着。
算算居然有快半个月没给它们换水了。
程芝懊恼地捞出几乎化为黏液般的水母，扔掉，重新给缸里换了水，剩下的水母们丝毫没有因为同伴的消失而伤心，依旧快乐的游着。
程芝忽得就想起了何焱与何鼎。
年少时滋长的情愫好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了些。
她承认前段时间确实对何鼎有些上头，冷静下来之后，她还是决定不要跳入情感的旋涡。
一旦冲动，日后的生活必然会是一地鸡毛。
何鼎很好，何焱也很好，但她都不想选择。
他们从小竞争着长大，不患寡而患不均。
一个月后，程芝成功入职总部，凭借个人优秀的销售能力进入了市场营销部。
她当然不会傻到闷头为程兵使劲赚钱。
程芝一边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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