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宴哥,你……”
顾铭泽的眼神凌厉,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她来质问我,你们也要来质问我,是吗?等一下人就到了,让她看到你们在这追问我,成何体统?”
众人被他的语气震慑,不敢再说话。
有人低声嘀咕,“这都多久了,林蔓瑶怎么还没来?”
顾铭泽皱了皱眉,在众人的嘀咕声中,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安。
是,算算时间,她的确迟到得过于长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林蔓瑶打个电话。
然而,当他打开手机屏幕时,一条未读消息跳了出来。他的手指顿了一下,点开那条消息,目光落在屏幕上——
“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那一刻,顾铭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犹如石化一般,僵在原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连忙回复消息,却发现已经被拉黑。
他拨通她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开启飞行模式。”
他不死心,又打了一遍,那边却还是传来一遍又一遍的。
“您拨打的电话已开启飞行模式。”
“您拨打的电话已开启飞行模式。”
“您拨打的电话已开启飞行模式。”
她,上飞机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兄弟们见状,连忙凑过来,“宴哥,怎么了?”
“是啊,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啊,今天的生日宴一波三折,再晚点还不知道又有谁来闹事。”
他们伸长脖子去看顾铭泽的手机,结果正好看到那条分手短信。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分手?什么意思?不爱了?她不是爱惨你了吗,怎么突然就要分手了,这……这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征兆啊!”有人惊呼出声。
“宴哥,你出门前她的表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另一个人急切地问。
顾铭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回想起出门前的情景。
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说要去接温屿川,还提着一个行李箱,说是装了一些不要的舞服。
“卧槽!”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震惊,“宴哥,你赶紧看看你的视频夹!”
第十二章
顾铭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打开手机,心中一紧,他打开手机,却又让一群人不要围着。
众人无语了,“不是宴哥,这时候你还怕我们看啊?”
顾铭泽没有理会众人,他颤抖着手指,打开了视频夹。
找到那个隐藏的文件夹,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视频,全都被删除了。
包括回收站!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她的表现那么不对劲。
为什么她总是沉默,为什么她的笑容越来越少。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天在会所,她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她圈起的那个日子,不仅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决定彻底离开的日子。
“她都知道了。”顾铭泽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走了。”
兄弟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安。
有人低声说,“卧槽,现在视频也没了,那个计划不是彻底告吹了?温屿川要是知道了,非得杀了你不可!他可是个跟你一样疯的!”
另一个人摇头,“也不一定。林蔓瑶乖乖软软的,不一定会告诉他。毕竟这么久过去了,她也没说,只是默默删除了视频。还……乖得挺让人心疼的。”
顾铭泽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还能看到那条分手短信。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耳边不断回响着乔初语的话——
“你真可笑,都爱得死去活来了,还想着报复她呢!”
兄弟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讨论,可顾铭泽却像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此时,宴会厅里的宾客们也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在猜测为什么宴会还不开始。
顾铭泽的众兄弟只好无奈地遣散宾客,他们一一向宾客们道歉,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
当兄弟们遣散完宾客回来时,正好看见顾铭泽突然起身。
他一步步走向宴会厅的中央,拿起桌上的一个精美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地面。“砰”的一声,花瓶瞬间四分五裂,碎片散落一地。
接着,顾铭泽又拿起一把椅子,用力地朝墙壁砸去。
椅子与墙壁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顾铭泽就这样,一点点地砸着整个宴会厅里的东西。他砸得越来越疯狂,那些昂贵的装饰品、精美的餐具,在他的怒火下,纷纷变成了一堆堆破碎的残骸。
顾铭泽却没有停手,昂贵的东西一件件砸在地上,眼神红得像血,动作疯狂而粗暴,仿佛要将整个宴会厅都毁掉。
兄弟们终于像是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阻拦,“宴哥,你别这样!不就是一个报复计划告吹了吗?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顾铭泽停了下来,他的眼神红得像血,他看着兄弟们,一字一顿地说道:“谁说我是因为计划告吹才生气?”
“那你是因为什么在生气?”有人忍不住问。
顾铭泽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抓起最后一件东西——
那条价值上亿的项链,狠狠砸在地上。
钻石碎裂的声音像是最后的宣告,宣告着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彻底崩塌。
宴会厅里一片狼藉,一众兄弟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顾铭泽站在废墟中央,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第十三章
林蔓瑶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冷风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围巾拉得更紧了些。
北城的冬天总是冷得刺骨,而南城的冬天虽然也冷,却带着一丝湿润的温柔。
她抬起头,目光在接机的人群中搜寻,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温屿川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色大衣,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