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之余,苏婉棠已经自行解开了婚服,露出了里面的肚 兜。
这是她刻意准备的情 趣,新婚之夜,总要来些不一样的。
可她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顾闫泽还是站在窗边盯着手机不语,也不来过问她。
肯定又是为了温泠鸢那个贱人!她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压下心中怨毒的念头,苏婉棠款款走到顾闫泽的背后,紧紧贴着他蹭动。
她的双手在他的腰腹处游走,从紧实的腹肌一路向下,勾住了皮带。
忽然间,顾闫泽摁住了她的手掌,制止了动作。
就在她欣喜地以为他要主动的时候,顾闫泽却冷冷地将她的手推开。
“别闹,让我一个人待着。”
苏婉棠一怔,目光扫过顾闫泽的手机屏幕,上面的消息是他在安保群里一次又一次地询问温泠鸢的下落。
果然,还真的是因为那个贱人。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和温泠鸢在一起的四年里,顾闫泽总会见缝插针地和自己偷情。
也会为了自己惩罚温泠鸢,让她知难而退。
可为什么又要为了温泠鸢这么伤心,连新婚夜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嫁给了他,况且,她才是那个救了顾闫泽,用血浇灌鸢血花的人!
“阿泽,你陪陪我......”
指尖抚摸上顾闫泽的脖颈,再度暧昧地蹭动。
软糯地声音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流吐在他的耳垂上。
顾闫泽紧蹙着眉,他没想到苏婉棠这么不知好歹,居然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又来勾引他。
可他刚一转头,对上苏婉棠那双水润的双眼时,身体内部的血液都在加速循环。
莫名的本能驱使着他贴紧苏婉棠的身体。
烦躁的思绪被本能冲散,他像失了魂般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苏婉棠的身体。
在苏婉棠得意的神情下,顾闫泽疯狂贪婪地索取着她,仿佛不知疲倦的野兽。
“鸢鸢......”
恍惚间,顾闫泽将身下之人看作是穿着舞蹈服,青涩娇羞的温泠鸢。
他的动作骤然猛烈许多,不顾苏婉棠的求饶,一次又一次直到凌晨才罢休。
直到昏迷过去前,苏婉棠心中还有着丛生的恨意。
居然!他居然把她当做了温泠鸢!
凭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
而释放后的顾闫泽在浴室用冷水洗着澡,随着意识逐渐恢复,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自从他车祸恢复后,苏婉棠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如果说从前和温泠鸢在一起的四年和苏婉棠偷情是为了刺激。
而车祸后就是他身体的本能在渴望着她,无论他是否愿意。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连数日,顾闫泽都刻意与苏婉棠保持着距离,美丽名曰是为了保护孩子。
实际上是为了避免本能的冲动。
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找温泠鸢的下落上。
他贴出了上千万的赏金寻找温泠鸢,只要提供线索就可以。
他全国投放广告,威胁温泠鸢再不回家她的房间就会被改成婴儿房。
可实际上,他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她的房间里,看着自己给她买的玩偶发呆。
只要有人发来消息,他都下意识地以为是与温泠鸢有关的。
连公司的事务都因此被他耽误,一个月过去,他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顾总,您就吃点吧,温小姐知道肯定会难受的。”
保姆端着餐盘到温泠鸢的房间外,顾闫泽又把自己关在里面,茶饭不思。
顾闫泽没有回话,他怔怔地翻看着相册中的温泠鸢。
从十六岁来到顾家,十八岁向他表白,二十二岁下落不明。
时间过得太久,他都有些忘了,刚来顾家时候的温泠鸢扎着麻花辫,脸上还有着婴儿肥,她怯生生地唤他小舅舅。
在雷雨天一个人吓得不敢睡,躲在墙角哭。
被他搂在怀里哄了好久才睡着。
“顾总!其实,温小姐那天根本没逃出药园!她死了!”
回忆猛然打断,顾闫泽心脏抽搐似地疼,他脸色阴沉地打开房门,就见到保姆惶恐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
他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地吓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11
保姆浑身颤抖,但还是哽咽着说出了实情。
“顾总,那天您离开药园后,那几个保安见火势太大根本没去救温小姐。我想拦住他们,还被打了一顿,他们警告我要是说出去,就会打死我!”
“可我是看着您和温小姐长大的,我做不到看着您这样下去!”
“顾总,那火一直烧到后半夜,温小姐恐怕已经......”
说着保姆已经泣不成声,而顾闫泽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他抓住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如同被刀刺入痛不欲生。
不!温泠鸢怎么会死?她怎么能死!
“把那几个保安都给我抓过来!”
顾闫泽几乎是怒吼着叫来了管家,他要将那些人挫骨扬灰!
十分钟后,那三名保安被五花大绑地带到了顾闫泽面前。
一见到顾闫泽阴沉的脸色和站在他身边抹泪的保姆就明白事情败露,一个个恐惧地拼命磕头。
可顾闫泽丝毫不留情,上前就是一脚将面前那人踹得人仰马翻,又是一拳打在另一名保安脸上,最后死死掐住最后一人的脖子。
他像是得了失心疯,只会疯狂地吼叫,在那几人身上拳打脚踢。
直到打累了,他才颓然地坐在地上,冷漠开口:“把他们扔进山里,自生自灭。”
“不!顾总饶命啊!我下次不敢了!”
“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火根本没人敢冲进去!”
“顾总!求求你!求求你......”
三名保安被无情地拖走,可顾闫泽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下次?谁来给他下次机会?
如果知道会这样,他就算自己闯入火海,也要将她救出来!
温泠鸢这个蠢女人!为什么看到火势那么大还非要冲进去?
那些药草就值得她连命都不要吗?
顾闫泽来到了被烧毁了药园废墟之中,过去了一个月,这里依旧无人打理,仿佛整个顾家都将这里遗忘了。
满目疮痍,一地的灰烬碎屑,任谁都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个药园。
顾闫泽记得这是温泠鸢来到顾家三个月后,向他提的第一个请求,她想要种药草。
他答应了,单独在庄园中为她开辟了一个药园。
从那以后,顾家上上下下都能看到温泠鸢忙进忙出在药园中辛勤地种着药草。
夏天的时候,温泠鸢邀请他来药园里参观过。
各种他不认识的药草肆意生长着,整个药园中鸟语花香,充满生机。
他笑着为温泠鸢擦去脸上的尘土,小姑娘怔了怔,随即脸就红到了耳根子,经不起他一点调侃。
而今顾闫泽跪在满地灰烬之中,泪水滴落进土壤,痛楚和懊悔揪得他的痛苦不堪。
一拳又一拳用力地砸在地上,皮肤被石子划破渗血,他也毫无察觉。
“温泠鸢!我错了!你回来啊!”
“我再给你盖个更大更好的药园,你想种什么我都买给你,只要你能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被火烧一定很疼吧......”
仿佛海浪般席卷而来的痛苦与会议几乎将他吞没。
顾闫泽撕心裂肺地哀嚎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流。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才是害死温泠鸢的罪魁祸首。
打火机骤然亮起,明亮的火焰升腾间,顾闫泽咬牙直接把它往自己手臂上摁。
啊!好痛!
火焰灼烧皮肤的那一瞬间顾闫泽直接脸色发白,剧烈的痛楚让他手一抖火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