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恢复正常时,我不由得自嘲的笑道:“原来一个月就能治好的事,我却耽误了十年。”
而这段时间庄祁为我忙前忙后,我不由得心生感激,但我好像只能在生活上尽量弥补,所以我包揽了做饭的伙计,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在他加班到深夜时,去泡一杯热牛奶递过去。
在他累到不行的时候,会亲手给他按摩,甚至他也会在我面前偶尔谈论公司的事情,我也会适当的给出自己的意见。
同时我也在网上兼职了老本行,接一些家装设计来补贴家用,即使庄祁不缺这点钱。
我与庄祁的关系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越过那一步,即便我们早已是夫妻。
直到有一天,庄祁羡慕的看着别人家的小孩,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娇娇,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见他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期待。
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我,同意了。
一切进展顺利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我拿着那张孕检单坐在医院的病房时,已经是三月后了。
庄祁抱着我,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虽然能明显感受到他欣喜的情绪,但他还是板着一张脸教训我:“以后不许工作到深夜了,身体还要不要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一刻我终于体验到了幸福的含义。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在走出病房时,竟然遇到了老熟人。
姜挽月的肚子已经显怀看起来有五个月大了,萧宴在她的身旁温柔的哄着。
我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打算出去等为我办理出院手续的庄祁。
可还没走出两步,那原本在不远处的姜挽月却拦住了我的去路,挺着肚子就这样跪在了我的面前祈求我。
“娇娇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是真的容不下这个孩子,我去打了好不好。”
萧宴紧跟着走过来将姜挽月扶了起来护在身后,面色不善的对我说:“你竟然跟踪我们?顾娇娇!你自己不能生也要剥夺别人生育的权利吗?”
“我告诉你,你休想逼着挽月打胎,否则我不会跟你结婚的。”萧宴冰冷的眼神盯着我,嗤笑一声:“这段时间要不是我一直跟着挽月,这孩子是不是早被你害死了?”
姜挽月在他后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抽噎着看着好不可怜。
我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疼的说:“所以,姜挽月既然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明明可以和她结不是吗?”
萧宴拧眉,很是不理解的说:“你说什么呢,挽月只是替我们生个孩子而已,你要是能生的话我也不会找她。”
“更何况,你跟我在一起十年,我不跟你结婚的话,别人怎么看我。”
我恍然大悟一般,将手中的孕检单递了过去,将萧宴的话原封奉还:“那既然如此,我也有了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能将这个孩子当做是你自己的?”
萧宴在看到那孕检单时就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可能有孕,开什么玩笑?”
似乎为了确认真实性,他一把抽出了我手中的孕检单仔仔细细端详终于注意到了其中的署名已经怀孕周期,再抬头看向我时面容都在扭曲。
萧宴一拳砸了过来,低声吼道:“顾娇娇,你敢背叛我!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我没想到他竟然敢在医院动手,还没等躲,那拳头就被一张大手给挡在了身前,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愤怒的声音:“萧宴!你想对我的老婆做什么!”
5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身影。
没想到庄祁竟然恰巧在这个时间赶回来了,于是我移了一小步躲在了他的身后,既然已经是我老公了,那寻求一下庇护应该可以的。
毕竟萧宴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记忆里熟悉的弯月眼明明笑起来很温柔,如今却变得扭曲阴森,明明是萧宴自己不要的,现在不属于他了,他自己反倒着急了。
我不理解萧宴的想法,但我却理解庄祁为何这般生气。
想来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就算庄祁心中有爱而不得的人,可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如今孩子受到了威胁,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是的,我一直以为庄祁是跟我一样年纪到了,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了,才选择和我搭伙过日子,一起报团取暖。
我思绪翻飞,时间也过去了半晌,萧宴也这才回过神来。
他原本在感到孕检单的时候情绪就处于崩溃中,如今在听见有人喊我老婆,情绪肉眼可见的起伏不定。
直到现在,萧宴才霎那间清醒认清眼前的庄祁是他不能得罪的人,正因为地位显赫,所以,才一脸的不敢置信:“老....婆?”
“你说顾娇娇是你老婆!庄总你什么时候这般不挑食了!”
他隐晦的目光越过庄祁落在我身上,用及其恶毒的语言将我踩到了泥里:“她跟我睡了十年,人品我再清楚不过,背着我乱搞已经是家常便饭,庄总怎么就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甚至顾娇娇当初看上我也是因为我有潜力可以挣大钱,如今既然能拿我当跳板勾上你,难保今后不.....”
我神色一怔,就见庄祁挥着拳头一下子砸了过去。
萧宴剩下的话也咽了回去,他被打翻在地,顶着脸上的黑眼圈,一脸狰狞的说;“我说错了吗!”
“这段时间庄总不在的时候,她就跟我在一起搞过,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呢!庄祁我这是为你好!”
他似疯魔般说着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哪怕被庄祁一脚揣在肚子上,也倔强的抹了下嘴角的鲜血挑衅的看向庄祁。
眼见着因为萧宴的刺激,庄祁有些失控,我焦急的上前拦住他说:“别打了,再打就要吃官司了。”
“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生气。”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失控的庄祁,往常的他遇到什么事都是矜贵优雅的,做事也是慢斯条理有条不紊,根本不会做出今日这种明显不利于他的事情。
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势力搞垮萧宴,却依旧使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发泄情绪。
“好了,消消气吧。”
我感受到怀中的男人安静了些许,这松开了手抬眼看向他。
只见庄祁原本收拾利落的发丝因为汗液的黏在了一起,上衣的衬衫也因剧烈的撕扯裂开了一个口子。
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狼狈。
倒比之前多了一种野性的美,我如是想到。
庄祁定了定神,垂眸看向地上的萧宴,大步上前拎起了对方的衣领,冷声警告:“我给你安排了那么多事,你哪里有功夫来找她?”
“下次撒谎前先考虑一下现实!”
说着,他松开了手。
我见他眉头紧皱眼底嫌弃,知道他这是洁癖犯了,于是熟练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庄祁擦了擦手,将纸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
萧宴捂着肚子缓了缓,这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还在死性不改的对我说:“你以为庄祁真的会看上你吗?他可是庄家独子啊,庄家你知道吧。”
“那样的家庭怎么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进门呢,也许刚开始只是跟你玩玩,毕竟山珍海味尝过了,总得尝一下粗茶淡饭吧,谁知道你竟然怀孕了。”
他抽痛一声看向我,像是在强调什么似的说:“顾娇娇,只有我是真的爱你,你的孩子
一出生,庄祁肯定会抛弃你的,你等着吧!”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出了声,甚至就连庄祁都诡异的沉默了,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不寻常。
此时的萧宴特别像是一个弄丢了心爱之物,使了浑身解数找到之后发现那东西已经不属于他了,于是只能告诉别人这件东西根本不是宝贝。
所以他才诋毁我不成,开始抬高庄祁,让我自己自惭形秽自己逃离。
可是——
“可他跟我结婚了啊,结婚证都领了,我们已经打算等胎象稳定了后,就办婚礼。”我静静的注视着萧宴,神情平静。
“如果只是玩玩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6
我没有错过萧宴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刺痛和茫然。
“这不可能。”他低声呢喃道。
其实今天不止是庄祁失控了,萧宴也和平时不一样,按照往常他绝对不会明知得罪庄祁会对他不利,还会继续做的人。
萧宴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十年来一直如此。
比如让我辞掉工作在家做兼职,比如一直不治疗我的病症以此在感情之中占据主导地位,好靠着从一而终的人设招揽一起考研的人才。
在比如我十年未曾有孕后与姜挽月发生关系。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姜挽月喜欢他吧,只是姜挽月有用,可以给他传宗接代,而他也不用因此付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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