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呻吟着,一副好像被江云窈推倒的可怜模样。
这幅场景,江云窈见过无数次,每次都是以萧时桉大骂她而告终。
她想,这次也不会意外。
于是她冷眼看着林翩月的表演。
只见林翩月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地看向萧时桉,
“时桉,不要怪窈窈,是我自己没站稳。”
“不是她故意动手的。”
萧时桉赶忙把她扶起来,不赞成地看向江云窈,
“如果你心里有气可以冲我来,我毫无怨言。”
“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呵……”
忽然,一声嗤笑响起。
宋清野阔步进来,揽住江云窈的肩膀,冷声道,
“如果脑子没用的,建议你直接摘掉。”
萧时桉愣住了,看到宋清野亲昵的动作,甚至都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眼底的怒火好像成为实质化的利刃,剜得人生疼。
“放手!谁准你碰她?!”
他怒不可遏上前,就要给宋清野一拳。
可江云窈却向前一步,挡在宋清野身前。
“窈窈!”宋清野吓得呼吸一窒,他浑身血液倒流。
正当他拉着江云窈往后退时,萧时桉硬生生地停下动作,满脸错愕。
“窈窈……”
他红着眼,质问道:“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
江云窈丝毫不惧,只是自然地握住宋清野的手,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这是我男朋友。”
萧时桉如同惨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他手背上青筋跳动着,恼羞成怒道,
“你别闹了!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怎么可能?”
“你现在乖乖和我回家,我还能既往不咎,再闹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云窈讽刺地勾唇,
“萧时桉,你好像忘记了,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事也不需要跟你报备。”
萧时桉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下意识道: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
他没有说完,便怔愣在原地。
江云窈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
“怎么,说不下去了吗?”
“萧时桉,你对我来说,只是哥哥。甚至和邻居大哥没有区别,所以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也麻烦你不要再用伯母的身体撒谎骗我,真的很无聊。”
话落,江云窈和宋清野十指相扣地离开。
萧时桉心脏传来的抽痛如海啸般席卷,压得他喘不过气,说不出话,动弹不得。
江云窈走得毫不留情,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只能从喉咙溢出压抑而痛苦的一声:“窈窈……”
房门阖上,林翩月终于松了口气。
她一把拉住萧时桉,委屈巴巴道:
“时桉,我刚刚摔倒划破了手掌,手心好痛。”
“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萧时桉回过神来,直直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愠怒和烦躁。
如果不是她,窈窈又怎么会离自己而去!?
他沉声问道,
“刚刚真的是窈窈把你推倒的吗?”
林翩月手指蜷缩了下,有些心虚。
支支吾吾地狡辩,“这……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可能是不小心的吧,不要怪她。”
她这副模样,虚假得可怕。
萧时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讥讽一笑,手指紧紧蜷缩,
“林翩月,以后别再做这种无聊的把戏,好自为之。”
话落,他径自离开。
林翩月独自一人留在原地,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19、
和江云窈分开后,萧时桉就一直在家里喝闷酒,还一直看着江云窈以前和他的聊天记录。
他发了无数条消息过去,可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只要一闭上眼,那日江云窈牵着宋清野的画面就不停在脑海中浮现。
那句“我男朋友”就像利刃把他刺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林翩月来找萧时桉的时候,就看到他这副颓丧的样子。
无数酒瓶随意堆积在桌上,地上。
他眼底满是红血丝,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
看到林翩月,他迷迷糊糊地扬起酒杯,
“窈窈啊……”
林翩月脸色一僵,手指紧紧握住,几乎刺穿掌心。
他竟然认不出自己!
她忍住心中的刺痛感,挤出一抹笑,
“时桉,我是月月啊。”
萧时桉听到这话,便收回视线,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态度的反差让林翩月几乎发疯。
她故意坐在萧时桉身侧,手指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流连,
“时桉,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萧时桉一把推开。
他力度大到林翩月狠狠砸在沙发扶手上,疼痛不已。
“别碰我!我只要窈窈!”
轰的一声,林翩月好像听到自己的自尊被踩碎成齑粉。
她想转身就走,离开这里。
可理智还是硬生生让她把悲痛咽下。
今天她必须成功。
林翩月忍着痛进入江云窈的房间。
衣柜里,还有些她没有来得及扔掉带走的衣服。
她换上后,还改了自己的妆,整个人和江云窈五分相似。
再一次进入客厅,她轻声道:
“时桉。”
萧时桉醉的厉害,视线都有些模糊。
可他却认识林翩月身上穿的衣服。
那是他给江云窈买的礼物,全世界都只有一件。
“时桉,我回来了。”
林翩月掐着嗓子模仿江云窈的声音。
萧时桉眼眸微眯,没有说话。
正当林翩月要坐进他怀里时,萧时桉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她的头上。
‘砰’一声巨响。
萧时桉眼底满是风雨欲来的情绪,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准你碰她的衣服?!”
“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装作她的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嗯?!”
林翩月的头被砸出一个血窟窿,鲜血弥漫,格外可怕。
她脸色苍白,浑身血液倒流,惊恐道:“时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话还没说完,几名保镖就窜了出来。
萧时桉冷声道,
“把她衣服脱下来,送洗。”
“至于她……给我扔出去。”
林翩月身体不住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要,求你了时桉,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不停挣扎嘶吼,却没换来萧时桉的任何怜惜。
……
市中心最为奢华的餐厅内。
江云窈和宋清野正往包厢走。
“紧张吗?”
宋清野关切问她。
江云窈摇头,宋清野忍不住笑,“不紧张手怎么在发抖?”
江云窈轻轻咳嗽一声,正尴尬地往旁边看,却看到不远处的圆桌。
萧时桉正在和萧母谈话。
两人表情严肃,似乎在谈论什么大事。
萧时桉直截了当道:
“我这辈子,非窈窈不娶。”
萧母气得脸色铁青,“萧时桉,我说了,我不同意!”
萧时桉手指摩挲着茶杯,刚想反驳,抬眸却对上了江云窈的视线。
他眼睛顿时亮了,猛地起身,“窈窈!”
他走到江云窈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愧疚,
“抱歉,之前我用妈的病来骗你。”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回家住,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江云窈深吸一口气,不想破坏今天见家长的好心情,就拉着宋清野往前。
萧母却把手帕一扔,冷声道:
“江云窈,你的教养被吃进狗肚子里了吗?”
20、
萧母声音尖锐,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我们萧家养你到现在,就是教你无视哥哥和我这个养母的吗?”
听到这话,宋清野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反驳。
忽然,一个中年女人从包厢中出来,她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一抹怒容。
“你们萧家是养了窈窈到现在,但是她这些年也还清了吧。”
宋母安抚地拍了拍江云窈的肩膀,随即冷冷地看向萧母,
“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窈窈她又是照顾你儿子,又是去公司谈合作,喝到胃出血的时候多了去了。”
“合作成功还好,只要失败,轻则谩骂,重则殴打。”
“更何况,她身上常年连一样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也是养女儿吗?”
“这明明就是想要低投资,高回报。还有脸以母亲身份来说事,真够不要脸的。”
萧母脸色铁青,她咬着牙怒吼:“你懂什么?!”
“这是我女儿,我怎么养关你什么事!”
宋母将江云窈护在身后,一字一句道:
“据我所知,萧家没有办理领养手续,也没有过户,这也能叫你女儿?”
“窈窈以后是我的儿媳妇,就是我宋家的人。”
“萧夫人现在这个态度,是要和宋家为敌?”
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