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越若有所思地道:“若是容澜落入父皇的手里,父皇极有可能会利用容澜去与沧澜国的皇帝进行谈判。”
他的父皇最在乎的便是利益。
而以容澜在沧澜国的身份,至少也能换一座城池。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tຊ结果。
他又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人,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个人叫做月无心,表面上是他府中的琴师,但实际上,也算是他的幕后军师。
然而他最关注的,却还是对方的一身气质,以及那一双美丽的眼睛。
他突然道:“你的眼睛与容澜长得很像,却没他那么纯净,还有你的气质,跟容澜也是颇为相似,但又缺少了他身上那种纤尘不染的仙气……”
月无心淡淡地道:“在你的眼里,他是纤尘不染的仙人,而我只不过是凡夫俗子,自然不像他那样浑身都透着仙气。”
北堂越微微一笑:“他是我见过最冰清玉洁的人。”
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他的心魂。
让他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对方拉入他的泥潭之中。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便是玷污容澜的纯净。
月无心面含冷笑:“你只不过是想要毁掉他而已。”
北堂越勾唇道:“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月无心幽幽地道:“你若是不想让皇帝知道的话,那你只能自己想办法将他从二皇子的府邸里弄出来,他昨晚不是在这里住过吗?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
北堂翼没想到北堂越竟然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些官兵。
按照他的说法,他的府中昨晚失窃了,而且还死了人。
至于昨晚住在他府上的容澜,则成了他的怀疑对象。
北堂翼连忙将此事告诉了容澜与云溪。
容澜在听完之后,依旧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云溪却十分不悦:“那北堂越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敢往师父的身上泼脏水?”
容澜淡然道:“无须理会。”
云溪撇了撇嘴角:“可是他都已经带着人找过来了。”
容澜道:“他们伤不了我。”
云溪咬了咬牙,愤然道:“我要出去把他打成猪头脸。”
说完之后,她便快速地跑出去了。
容澜悠悠然地跟上去。
走出府邸后,云溪一眼便看到了北堂越。
北堂越面含微笑:“安宁郡主,你师父呢?”
云溪正要说话,却见容澜已经走了过来,然后站在她的身边。
北堂越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容澜的身上,神色晦暗,语气却异常的平缓:“容公子,我府中失窃又死了人,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容澜冷冷地看着他:“我不跟你走。”
云溪怒瞪了北堂越一眼:“我师父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我师父。”
北堂越面不改色:“他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自然会调查清楚,但他现在仍然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必须要跟我走。”
云溪懒得再听他的废话,转头看向容澜:“师父,可以打人吗?”
容澜神情冷漠,语气淡若水:“你随意。”
云溪闻言,眼睛蓦然一亮。
她的身影忽地一动,直接一脚踢向北堂越。
北堂越的面色猛然大变,随即转身避开,但云溪却又迅速改变了攻击方向,使用轻功直接掠到他的身后去,然后又一脚踢向他的背脊。
砰的一声响。
只见北堂越的身体直接摔了一个狗屎吃姿势。
因为是面部朝下,他的鼻子也伤了。
两行鲜血从鼻孔之中流了下来。
但云溪却还是没有放过他,专门打他的脸。
北堂越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不一会儿,他英俊的脸庞便青肿如猪头了。
至于被他带过来的那些官兵,根本就没有机会插手,因为云溪的速度太快了。
“死色鬼,再吃本姑娘一记老虎拳。”云溪的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花,握拳猛地朝北堂越的面部打过去。
北堂越的身体又倒飞了出去。
站在府邸门口前的北堂翼,在看到北堂越的惨状后,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他是第一次见到比北堂浅月还要凶猛的女人。
打完人后,云溪的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她的身影一晃,便又回到了容澜的身边。
她朝容澜眨了眨眼睛:“师父,你满意了吗?”
容澜瞥了她一眼:“你玩得高兴便可。”
北堂翼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北堂越,表情是一言难尽,他犹豫道:“他是北阳国的大皇子,若是就这么出事了,你们怕是会有麻烦。”
云溪摆了摆手:“本姑娘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
毕竟她和师父可以直接跑。
不过以师父的武功,也无须逃跑。
北堂翼伸手揉了揉眉心,突然问道:“你们是沧澜国的人对吧?”
云溪却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现在才知道吗?”
北堂翼解释:“鬼医没跟我说过你的身份来历,而你又一直使用假名,就算我有心调查,依旧是很难查到你的真实身份。”
云溪又看了他一眼:“刚才北堂越都已经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
北堂翼叹了一口气,表情有点无奈:“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而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鬼医掳来的女子,竟然会是沧澜国的安宁郡主。
不过安宁郡主并不算什么,主要还是容澜的特殊身份。
按照沧澜国容氏皇族的辈分,那位可是容氏皇族的祖宗啊!
若是让父皇知道此事的话,怕是会怀疑他通敌吧。
北堂越被官府的人抬走了。
而没有北堂越撑腰,官府的人也不敢去得罪北堂翼。
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那个红衣女子。
于是只好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北堂翼便转头看向容澜,笑道:“没想到阁下竟是沧澜国的容王,倒是在下眼拙了。”
不过他没有认出容澜的身份,其实也不能全怪他眼拙,毕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容王的真实名字。
而北堂浅月和北堂越之所以会知道,那也是柳千雪告诉他们的。
容澜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回应他的话。
云溪拧眉:“师父,以我们的身份,可能不适合留在这里。”
自从来到昭阳城后,她便一直住在二皇子的府邸里,北堂翼倒也没有亏待过她。
因此她现在也不想连累北堂翼。
她觉得自己与师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容澜冰眸一转,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语气平静:“你去何处,为师便往何处。”
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不想再与徒弟分开而已。
北堂翼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就算你们现在离开,怕是也来不及了,今天发生的事,可能已经有人上报给父皇听了。”
云溪转头看向他,问道:“所以你是打算继续留我们在这里住吗?”
北堂翼轻轻一笑:“皇妹说过,以你们的武功,连昭阳城的禁卫军都伤不了你们,而且有皇妹在,父皇应该也会三思而后行的。”
容澜和云溪继续住在二皇子的府邸里,正如二皇子所说,因为北堂浅月的插手,北阳国的皇帝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
至于北堂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要养伤。
而且以他现在的模样,也不敢跑出来见人。
云溪每天都跑去捉弄鬼医。
她之所以还留在二皇子的府邸里,最大的原因还是出自鬼医。
毕竟她要报仇。
医仙也是特别忙,因为他每天都要盯着鬼医看,生怕云溪会把鬼医给戏弄到直接死翘翘。
鬼医的穴道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