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如果您不是必要想知道这些结果，还是不要看的好。”
“不然，我担心您可能会……”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助理轻叹了口气。
沈闻憬没让他继续说，抬了抬手让人先出去。
他则牢牢盯着桌上的文件，看与不看在他心里反复纠结。
他下意识转头，眼神意外转到窗台上放到角落里倒扣着的相框。
等沈闻憬再回过神，他已经把那个相框拾起拿在了手上。
照片是他和陆兮瑗二十二岁那年拍的。
沈闻憬还记得，那天是他们大学毕业典礼。
他站在万里晴空的操场上，郑重地下跪求娶那个他心爱的女孩。
可后来，是他把他的女孩弄丢了。
思及此，沈闻憬下定了决心，复又走回到了桌子前。
他拿起了那份文件，不再迟疑地将其打开。
可等到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却又瞬间惨白，连握着文件的手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他才不敢置信地疯狂朝后面翻去。
上面的一字一句，让沈闻憬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驱车朝着时家老宅赶去。
被沈闻憬将近一整个月的冷落折磨。
陆柠的脾气越发暴躁，就在她又一次烦躁地摔了送过去的早餐时。
家里的佣人实在是忍不下去，躲在院子里小声地咒骂着。
“自从大小姐走之后，这个二小姐就再也压不住原来的天性，本性暴露！”
“真是，你说大小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受了那么多苦呢？”
“心眼太实在了，被那个戏精从小到大冤枉了多少次。每次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她一哭，老爷夫人就觉得是大小姐恶毒。”
“大小姐又是个嘴笨的，不会整不会抢，只能背黑锅。”
“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从小爸不疼妈不爱，又整日受妹妹欺辱。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人家又喜欢自己的妹妹。”
“也许，离开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有佣人还是感觉到不忿，啐了一口：“你说，死的怎么不是二小姐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带着狠厉的声音突然在她们的耳边炸响。
“怎么？我养你们。就是让你们在背后编排主家，咒主家的？”
陆柠脸上的得体寸寸龟裂，控制不住地狠狠踹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佣人身上。
“我看，我当初就应该让你们和那个贱人一样，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沈闻憬站在栏杆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变幻的这么快。
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变成了阴鸷，连手机上录音界面跳动的数字都让他稳不下心神。
他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陆柠，耳边和脑海不停地闪过佣人之间的对话以及那份文件的内容。
所以，陆柠的意思是……她变相承认了这些事都和她有关？
想到这，沈闻憬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
“陆柠，你把话说清楚！”
陆柠的表情瞬间僵硬，眼里划过一抹绝望。
没过两分钟，男人就小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
一把将其拽了过来，厉声道：“说清楚，你都做了什么！陆兮瑗的事你又参与了多少！”
他身上的低气压迫使陆柠张不开嘴，她清楚地感知到沈闻憬身上快要溢出的杀气。
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没……”
“可我都听见了，陆柠，嘴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劝你想清楚！”
沈闻憬觉得自己的理智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恨不得此刻掐死她。
可当年的救命之恩生生遏制住他一身戾气，勉强保持住镇定。
陆柠即使在恶毒，也只是个从幼时便被家里藏着保护的小公主，她扛不住沈闻憬这样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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