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也可以传过去,知道他们都能听到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你离开神女祠之后,走在街上,还有王府里,我都能看到。
那个画面,一直随着你的移动而移动。”
李君衍无比震惊,“竟然如此神奇?”
“是啊!”桑觉浅也十分震惊,但同时也有些期待,“那以后你去其他地方,我岂不是都能看见了?都不用你拍给我看了!”
李君衍先是笑着点了点头,但很快表情又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看到李君衍这样的表情,桑觉浅只觉得纳闷儿,“乐之,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李君衍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若是回房睡觉,浅浅你也能看见?”
桑觉浅,“???”
“没事儿没事儿。你去睡觉的时候,我也去睡觉了。”
口中这么安慰着李君衍,桑觉浅却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李君衍若是去洗漱更衣,她是不是也能看得见?
这个问题才刚出现在脑子里,就被桑觉浅死死地压了下去。
想什么呢!
就算能看也不看啊!
虽然把想法压了下去,可和李君衍的视线对上之后,桑觉浅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瞬间移开了视线,并转移了话题。
“咳咳。”桑觉浅轻咳一声,“我看那玉石像雕刻得和我一模一样,是你让人看着我的照片雕的吗?”
第61章原来是条走狗,怪不得叫得如此响亮
李君衍沉默了一瞬,这才缓缓道,“是我雕的。”
“是乐之你雕的?”
桑觉浅是真的被惊到了,“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不对,你白天的时候不是在书房,就是出去处理事情,什么时候雕的?”
不等李君衍回答,桑觉浅自己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该不会是你晚上熬夜雕刻的吧?”
李君衍眉眼间带着浅笑,“只是每晚雕一会儿,并不怎么耗费时间。”
桑觉浅满眼复杂地看着李君衍,“你可能不知道,有的视频,是专门记录玉石雕刻的。
他们有各种机器的帮忙,想要雕刻一个大型玉石摆件,需要的时间也不短。
你雕刻的是那么大的一个玉石像,又没有机器的帮忙,用的时间只会更多吧?”
李君衍倒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视频。
见桑觉浅对雕刻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再撒谎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君衍实话实说,“有几天晚上熬得久了一些,但好在结果是好的,也不会一直如此,浅浅不用为我的身体担心。”
他都这么说了,桑觉浅还能说什么?
桑觉浅只能道,“的确是很好看,感觉比我本人还要好看。乐之你真厉害!”
李君衍却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我并没有雕刻出浅浅的美貌。是我手艺有限。”
桑觉浅,“......”
为什么越来越像两人在互相吹捧了?
桑觉浅正想着要再找个什么话题,就见书房的门口,徐三急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出事了!”
李君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朝着徐三看去,“出什么事儿了?”
“西州刺史带兵前来,要把从西州逃来的百姓抓回去。
说他们没有路引和文书,就敢从西州跑到庭州,说不定还想从庭州出关,到突厥去。这是叛国,要将他们抓回去问罪。”
李君衍冷笑一声,“好个西州刺史,好个朱无忧!
本王还没去寻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徐三,召集所有人,随本王去会一会这个西州刺史。”
“是!”
徐三领命而去。
李君衍转过头看向桑觉浅,“浅浅,我去处理一下事情,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我自然相信乐之的本事!你去吧!”
事情紧急,李君衍也没时间继续耽搁,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李君衍离去的背影,桑觉浅缓缓在躺椅上躺了下来。
她倒是要看看,画面会不会随着李君衍出去,而再次分裂成两个。
一个画面是空无一人的书房,另一个是正在疾步而行的李君衍。
只见李君衍进了隔壁的院子,紧接着又进了一间屋子。
屋内林七已经等着了。
李君衍才刚进来,就开始脱衣服。
刚刚还安逸地躺着的桑觉浅,瞬间坐直了身体,瞪大了双眼。
什么情况?!
不是要去找那个西州刺史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回房脱衣服?
她是看还是不看啊?
桑觉浅还在纠结,李君衍已经脱掉了外面的礼服,取下了头上的纱帽。
他迅速地穿上了一件银色的箭袖长袍,束上了墨色的腰封。大步流星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只是换了一件外袍,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刚刚的李君衍一看就是天潢贵胄,如同谪仙下凡,神圣不可侵犯。
但现在的李君衍表情严肃,眼神凌冽,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肃杀的气质。
桑觉浅慢慢的躺回了躺椅上,看着李君衍到了王府门口,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看着李君衍坐在马背上策马奔腾,桑觉浅的心跳都跟着快了几分。
虽然也看过不少的电视剧,看过不少的古代将军策马奔腾。
但从来没有一个演员,能带给她这样的震撼。
这完全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他真正的生活和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
五分钟后,李君衍骑着马出了南城门。
桑觉浅特意仔细看了看城门。
这是真正的古代城楼和城墙,青石混合着泥浆和稻草造就而成。
这城墙和城楼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上面全都是岁月的侵袭。
一眼望去,满是沧桑。
桑觉浅还在盯着城墙看,突然就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是声音。
“西州刺史朱无忧,见过王爷。”
桑觉浅的视线移动,朝着说话那人看去。
就见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官服,头戴纱帽,留着胡子。
他也坐在马背上,并没有下马,只是在马背上对着李君衍行了个礼。
无论是行礼的姿势还是说话的声音,都透着散漫,俨然没将李君衍看在眼中。
看着朱无忧的这一系列操作,桑觉浅多少有些好奇。
不好奇别的,纯纯好奇朱无忧的身份背景。
古代不是皇权至上吗?
李君衍作为当今皇上的三儿子,又被封了宸王,文武百官见了他不应该都是客客气气的吗?
这个朱无忧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背景,才敢对李君衍这样轻慢?
桑觉浅还在好奇,朱无忧已经再一次开口了。
“王爷,下官此次前来,是要带回西州的罪民。这些罪民竟然敢从西州跑到庭州,搅扰了王爷养身的清净,实在是罪该万死。
王爷只管放心,下官将这些罪民带回去之后,一定会严惩,给王爷出一口气。”
“下官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皇上之前发了旨意,让王爷将庭州之前三年的赋税送入长安。
这些人按理说应该经过西州,下官一直派人等候,准备陪同其去长安,怎么一直没有等到?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王爷刚到庭州,对庭州的一切还不熟悉,是不是下面的官员有所欺瞒?
若当真如此,王爷可以告诉下官,下官定当为王爷鞍前马后,彻底解决这些事情。
也好早日把赋税送往长安,以免皇上挂心,国库空虚。”
李君衍漫不经心地举起手中的马鞭,“徐三,刚刚是什么东西在叫?扰了本王的清净,去将其打下来。”
朱无忧面色瞬间变了,“王爷,本官好歹是一州刺史,你怎么能——”
话还未说完,徐三已经飞身到了他面前,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了下去。
朱无忧摔落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李君衍掀了掀眼皮,尾音上扬,“原来是条走狗,怪不得叫得如此响亮。
你的主人不在这里,你还叫的这么欢,他听不见是小,你容易被杀是真啊!”
第62章我可没偷看你换衣服!
朱无忧撑起上半身,颤颤巍巍抬起头。
此时朱无忧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砂砾,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再也没了之前的倨傲。
朱无忧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君衍,“王爷随意殴打朝廷命官,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吗?”
李君衍语气凉凉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本王就是让人殴打你了,你又能拿本王如何?
去长安告御状?
可刺史无招不得离开州府。
写奏折?
这里距离长安甚远,等奏折送过去,都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皇上还会管吗?
这点儿小事儿,朱刺史该不会想要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吧?”
不等朱无忧回答,李君衍已经笑了起来,“再者,你不敬本王在先,本王让人教训你,乃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怪罪本王?
还是说,朱刺史自认为是太子的人,比本王还要高贵,皇上一定会站在你那边?
可本王怎么觉得,皇上要是知道你是太子的人,不仅搜刮了民脂民膏给太子,还对着皇上哭穷,要钱要粮,会直接抓了你砍头呢?”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朱无忧,在听到李君衍后面这一番话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王爷不要信口胡说!本官受命于皇上,何时成了太子的人?”
李君衍挑了挑眉,“原来你不是太子的人啊!是本王误会了?
那等会儿本王就要给太子去一封信聊表歉意,你并不是他的人,我之前不该去信问责于他。”
朱无忧脸色苍白如纸,“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了?”李君衍眼神冰冷的看着朱无忧,“难不成你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那你是景王的人?”
朱无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王爷,下官此次前来,是要带着罪民回去的,还请王爷将人归还,不要胡搅蛮缠。”
李君衍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罪民?本王的庭州只有庭州的百姓,没有你所说的罪民。
朱无忧,本王看在你是一州刺史的份儿上,原谅你刚刚言语不当。可你若是再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