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自掏腰包给他们加餐。
围着篝火取暖,向晚端着饭盒闷着头吃,方逸帆就坐在她旁边。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飘过来,熏的向晚咳嗽好几声。
向晚刚想说没关系,方逸帆只看了她两眼就掐灭还没抽完的烟。
“是我疏忽还有女士在场。”
刚来南疆的前几天,向晚晚上都是在车上凑合住下的。
可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这学校环境也太差了。
思虑了半天她才小声问着方逸帆:“我看到你货车上有帐篷,能不能晚上搭起来,省的我天天睡你车上。”
方逸帆起身扔掉烟头,嗤笑一声。
“怎么?我车睡的不舒服?”
“这里可不比伊犁,晚上会有熊出没,你确定睡帐篷里?”
向晚这下吓得脸色都白了不少。
她之前在伊犁,虽说学校偏僻,但至少设施齐全。
来之前她完全没想到这里环境会变是这样。
连忙解释:“我不知道,那这几天我睡了车,你又去哪休息了。”
方逸帆指了指车后面的车厢:“后车厢。”
这下轮到向晚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霸占了方逸帆休息的地方,刚想道歉。
方逸帆又先开口:“可别说什么道歉之类的话了,我车可没睡过其他人,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随便将就将就都无所谓。”
话虽是这样说,可向晚还是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沉默了片刻,她又想起那天方逸帆说他在新疆找人,不由得热心肠起来:“你上次说在新疆找一个女人,找到了吗?”
拿着手机刚解锁的方逸帆扭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找到了,就在我眼前。”
向晚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t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方逸帆说的人是她自己。
“你要找的人……不会是我吧?”
方逸帆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我从来也没说过要找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下轮到向晚傻眼了,她本以为方逸帆只是来南疆办事才搭了他的顺风车。
不然就不会退掉那张火车票了。
见向晚错愕地望着他,方逸帆又笑笑不解释,接起了电话。
很快,那天在车上遇见的两个小伙子拖来一个巨大的毡房。
“看,晚上不用害怕被熊叼走了。”
方逸帆拍拍手推着向晚走到毡房旁,两个小伙子手脚麻利的固定好。
到了晚饭时间,方逸帆又从车上翻出泡面。
向晚拦住他,从背包里翻出一袋卤好的牛肉片递给他。
“天天吃泡面,你不腻吗?”又翻出刚从村民家里借出来的米饭塞在方逸帆手中。
旁的两个小伙不停的啧啧称奇:“哟哟哟,咱们帆哥可算是吃上肉了。”
”那可不是,一个电话就让咱俩拉来毡房,没什么人性的兄弟就这样。”
说的向晚十分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牛肉分了出去。
辛苦了好一阵的小伙也不客气,吃了几片牛肉就被方逸帆瞪得浑身不自在。
纷纷退开没敢再尝。
吃过饭,向晚这才第一次见识到南疆的风光和美丽。
和北疆遍地大草原不一样的是,南疆更多的是人文风情。
所以才会有那句:“不到喀什,不算到新疆。”流传在每一个旅客嘴边。
大风吹过,掀起方逸帆和向晚的衣角。
男人抽出香烟又塞了回去,起身走过来。
“向晚,我不是什么好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当然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下去。”
面对方逸帆这突来的感情,向晚一时难以接受。
“方逸帆,我还没离婚呢,你这算是挖墙脚吗?”
“挖墙脚?要不是我出国去了,江野这种人能把你拐走?”
十一、
毡房虽然简陋,但可比睡车上舒服多了。
向晚刚从村民家洗漱出来准备回毡房,就看到方逸帆货车后车厢的车门打开。
她轻声脚步的走过去,就看见方逸帆说的将就,实际就是窝在一把折叠椅上,头歪在一边,两条大长腿憋屈地伸出车厢。
看着方逸帆这番模样,向晚实在过意不去。
好一会她才开口喊了两句:“方逸帆,毡房那么大,要不你也搬到里面休息?”
睡眼惺忪的方逸帆二话不说,直接锁车门,跟在向晚身后进了毡房。
因为是临时拉来的,地上只有软垫,但累了一天的向晚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完全没有想到身边还有个男人。
等到向晚完全睡着后,方逸帆才翻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把东西送到他们负责人手里!要快!”
一夜好梦的向晚醒来发现毡房里没人,这才推门出去。
天已经大亮,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学校里赶。
年老的校长正擦着那块都不能算是黑板的黑板。
看到向晚之后,眼里溢出光。
“哎呀,小向老师来了。”
再一看,几十个孩子挤在一起,本子铺在长凳上费劲地写着作业。
向晚只能点点头拿起粉笔,再把校长送出去转身回到教室里。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方逸帆站在门外抽烟,男人的双眸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才满意地离开。
就在这时,和黄诗琪冷战了好几天的江野接到了有人举报他生活作风不正,举报者把他和黄诗琪的事全都捅了出来。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伊犁学校,与此同时这件事也传回到了江野母校。
还有江野父母住的小区。
这下名声在外,得意洋洋的江母瞬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不敢声张。
本就心烦意乱的江野此时更是慌了手脚。
毕竟他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结束援疆任期了,返回去他就能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可现在这一切全都没了!
想到这里,江野怒气冲冲地踹开黄诗琪宿舍的大门,拽着她胳膊,再把那些纸条甩在她脸上。
“黄诗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向晚是我妻子,你动不得她!”
被江野掐脖子的后遗症还在,黄诗琪捡起那些纸条只看了一眼就开口解释:“江野!这不是我干的啊!肯定是向晚自己搞得鬼,她一走了之留下这些东西难道不是正好说明她心虚吗?”
可在多翻几张之后,彻底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向晚手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证据,甚至还有江母发的那些合影。
她哪里敢承认,自己发这些图片给向晚只不过是想刺激向晚,让她见识见识无爱的夫妻生活有多痛苦,想让向晚主动找江野离婚。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向晚竟会忍这么久,在这种紧要关头把他俩举报了。
“江野!这……不是………”
黄诗琪张开嘴,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手不停扯着衣角的布条。
她满脸的慌张和不安落在江野心里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又不瞎,看不透黄诗琪演的什么把戏。
靠近捏住黄诗琪的下巴恶狠狠地开口说道:“不过是我寻欢作乐的雀儿,你倒好直接毁了我,还逼走向晚,害得她要跟我离婚,黄诗琪!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黄诗琪低下头,脑子飞快转着,过了一会才搬出江母来:“江野!我和孩子要什么危险,你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向晚要和你离婚,那你就离啊!把我娶回家难道不好吗?”
说完就直接抱着江野的腿,祈求男人能原谅她的过错。
可江野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学校那边也给他打来电话。
“小江啊!你在伊犁都干了什么!举报信和音频都寄到学校来了!你赶紧回来处理这件事吧!”
这下江野的心彻底凉透了,他的工作!他未来的发展前景,全都成了泡沫!
而这一切都全都是黄诗琪搞出来的事。
援疆组织的书记也打来电话,短短十几分钟里。
江野的电话快要被打爆了,全都是在追问他出轨黄诗琪的事。
怕级了的黄诗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顾不得其他立马跪下向江野求饶。
“江野!我知道错了,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你放过我好吗?”
“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