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侯爷还是要想清楚,老奴是从宫里出来的,既然拦在此处,必然有自己的道理,该劝的老奴已经劝过,若是侯爷执意如此,便要准备好承担相应的后果。”
远宁侯的眼神变得危险,一步步走到了红嬷嬷面前,“你敢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日后侯爷自然会明白,只是言尽于此,侯爷好自为之便是。”佌
红嬷嬷一个下人,说话竟然这般硬气,一时还真让远宁侯沉默了下来,心底泛起了嘀咕。
这小四的屋里,该不会真有什么不能让旁人见着听着的事吧?
“父亲,红嬷嬷这般推三阻四,还神神叨叨的吓唬人,该不会是四妹妹……嘶,不会吧,这若是让太子知道了,咱们侯府往后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呀!”
二姑娘适时开口。
一说话就将远宁侯吓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得红嬷嬷刚才说的那些话。
也不让管事嬷嬷往里进了,甩开衣摆,竟然自己冲了进去!
绿芙吓得冷汗都浸透了衣衫,“嬷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呐!”佌
“无碍。”
红嬷嬷扬着下巴,唇边勾起冷笑,“若今日来的是旁人,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将路让开。”
“可远宁侯,自有手段让今晚的事风平浪静。”
林淳欢的屋子并不难找,才刚走进去,让人面红耳赤的欢好声便传入众人耳畔,肆无忌惮得没有丝毫顾及。
远宁侯面色铁青,大夫人更是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这,这这这……没天理了啊!”
“我原瞧着小四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这般……这般。”大夫人急促的喘了几口粗气,明显的慌乱了起来。
林淳欢再怎么都是侯府的姑娘,如今更是记在了她的名下,现在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太子会不会再要一个破鞋不说。佌
就连她的淼淼,名声也是要被连累的啊!
有一个婚前失贞的妹妹,淼淼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这么一想,大夫人额头上的冷汗都沁了出来,“侯爷,小四这是要害死咱们全家啊!”
远宁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一进门,满室旖旎,厚重的床幔挡住了床榻间抵死纠缠的身影,却挡不住其中传出的暧昧动静。
当老子的,抓自己女儿的奸,远宁侯一张老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涨得通红。
然而,还没有等到远宁侯开口。佌
床上厚厚的帷幔被人掀开一道缝隙,太子皱眉看着眼前人,眼中满是不耐与疯狂。
“滚!”
也是因为太子的墙角没人敢听,那些暗中跟着太子的暗卫,早都远远藏身,否则远宁侯根本也走不到这屋里来。
只一个字,帷幔再次被放下,却也只是这一个字,包括远宁侯在内,跟着他来的这一众人都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回过了神,远宁侯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屋子。
顺势还将撺掇他过来的二姑娘一脚踹到了水里!
“侯爷,如今你可怪不得老奴没有提醒了。”红嬷嬷低眉顺眼站在外围,只一句话,就让远宁侯浑身打了个哆嗦。佌
但红嬷嬷也并没有要轻轻将此事揭过的意思,毕恭毕敬的,说着让所有人胆寒的话,“今日之事,老奴明日将会一五一十转告姑娘与太子。”
“侯爷,自求多福。”
红嬷嬷俯身行礼,“绿芙,送侯爷与大夫人回吧。”
水里的二姑娘被捞上来时,全身湿了个彻底,一阵风吹过,便开始止不住的打冷颤,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那屋里的人,怎么会是太子呢?
她明明算好了时间,就算林淳欢再谨慎,渟水阁的人再机敏,也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太子给找来。
有那个功夫,她找的人早就将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佌
对……她找来的那个痞子呢?太子在这里,那个人又去了哪里?
二姑娘根本不敢再往深想,每想一分,身上的寒意就重一分,巨大的恐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整个远宁侯府静谧得如同被乌云笼罩,每个有人住着的院子都灯火明亮,整夜未熄,除了渟水阁。
天色蒙蒙发亮,被控制的欲望逐渐消退,一阵阵的酸痛席卷,林淳欢蹙眉睁眼。
强烈的不适感让她躺也不是,动也不是,明明困得要命,但她心里又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能睡觉的时候。
挣扎着爬起来,一眼便看到了只穿着一身里衣,脸色苍白坐在床边的太子。
她没上前,只是拿起掉落在床尾的外衫,将自己的身子裹严实。佌
虽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可身体的不适已经给了她大概的答案,这样就够了。
第160章 极端恐女太子50
谋划了这么久,又是治病,又是安顿林伊淼,林淳欢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任务竟然这么莫名其妙的完成了大半。聮
当着太子的面,将那颗旁人都看不到的生女丹咽下去,林淳欢抿着唇,“昨晚,为难你了。”
“你醒了。”
太子听到声音,才迷茫的转过头来,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就算二人一整晚都交织在一起,如今一个对视,还是会觉得身子有些僵硬。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太子勉强扯开唇角,“说的什么傻话,一开始就是我自作主张求娶,如今,不过履行我该履行的义务罢了。”
“何来勉强一说。”
林淳欢听了,只是垂下眼脸起身,走到桌子前便发现了一只被匕首刺穿在桌上的虫子,脸上扬起一丝冷笑,“原来是蛊虫。”
“怪不得不管我如何诊脉,都没有发现异常。”聮
“欢欢,你……”
“太子爷不必说了。”林淳欢转身轻笑,她身上只穿着轻纱外衫,曼妙的曲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勾得人移不开眼。
只是与这份若有若无的诱惑相比,她的眼神清澈无比,说不尽的坦荡,“大家都说您的病治好了,可我是大夫,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情况。”
“昨晚的事,是个谁也没有意料到的意外,我绝不会因此向您要求些什么,只有一点……”
林淳欢的话,让太子长长松了一口气。
在醒来之后,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如今将话说开了反而放松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淳欢这样坦然的状态,让太子觉得放松的同时,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聮
“本宫知道,这蛊虫的主人,必须死!”
将那一点说不出由头的失落化作愤怒,太子眼底尽是杀意,可林淳欢却摇了摇头,“死了有什么用呢。”
“人死了,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人可得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一日一日的沉浸在后悔里,惶惶不可终日。”
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弯绕,林淳欢tຊ便算是白活了!
蛊虫定然不是二姑娘自己养的,一来,林淳欢并不认为那人有这样的本事,这蛊虫极其阴邪,二姑娘从小养在深闺。
说夸张些,从小到大怕是连虫子都没有见过几只,哪里会养得出这样厉害的蛊虫来。
再有便是昨日种种的不对劲,她原本还想不通,小池那样匆忙的将她叫去明月楼,结果又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聮
想想就很不对劲。
现在有了这蛊虫便能解释得通了,二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样的蛊虫,不管昨日有没有发生秦王府和康郡王的事。
她都准备毁了林淳欢的身子和清誉。
蛊虫这东西,林淳欢虽然不懂,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离开了主人身边的蛊虫,若是在一定的时间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