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池云谏,晚上我教你啊,能顶得住吗?”
第18章
正待低头的男孩,一瞬间俊容绯红,撇了撇嘴,撇过脸哼了一声:“就会欺负人。”
大概是两天一夜的火车,苏州终于到了。
早上八点的时候,姜姒还在打着瞌睡。
苏州的山水如墨画,只说一句,好一个江南烟雨如画。
远处的山峰黛色连绵,错落有致。
长街上复古的风格,颇有些传统文化的热闹劲儿。
边走边听,还能听到昆曲的声儿,咿咿呀呀的,好听极了。
清一色的红灯笼,笼满了长街尽头,一望无垠。
可算是真正的小桥流水人家了。
池云谏牵着姜姒的手,微微歪着脑袋,眼中都是笑意:“姜姒,我们划船去。”
坐在船上,慢悠悠的划在河面上,头上的花枝好像星子掉落,落在她肩膀上,还有些落在水上,日光照耀下来,可谓是浮光跃金之景。
姜姒大概是个吃货,到了苏州,吃吃喝喝的。
桂花糕,蟹花拌饭,大闸蟹,梅花糕,海棠糕……不一而足。
池云谏赶紧笼着她嘴巴,笑骂一声:“再不去伯伯家,天就该黑了。”
姜姒哦了一声,嘴上还在咕哝着,明明自己才是姐姐,他怎么老被人管着。
就算花的都是他的钱,哼。
姜姒颇有些小孩气,撇了撇嘴,眼眶中都是傲娇。
到家伯伯家里,她刚走走到了四方小院中。
砖瓦上爬满了爬墙虎,菜畦在泥土格中肆意疯长,柿子树枯枝添了三分声息,寂寥的几个柿子在眼前晃动。
小水桶放的井然有序,阿婆压着腰,廊下的冰河水珠还在挂着,破旧的红灯笼和马头墙相得益彰。
她笑了一声,和池云谏挑了个礼物来了。
“师傅师娘,我们来了。”
老师傅还在搭着眼睛教徒弟们漆艺,转头无意间就看到了姜姒,喜不自胜的笑了起来。
姜姒跟师傅们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然后看着这群小孩子古灵精怪的,嘴巴撅的能挂油壶了。
师傅的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池云谏身上,忙笑着打趣:“这就是小池吧,真是一表人才,长得可真俊。”
姜姒嗤了一声,状似无意的打量池云谏:“师傅,你少夸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师傅师娘闻言,立即大笑。
大概是在古街上吃的东西很多,姜姒和池云谏没什么胃口。
姜姒撺掇着他出去玩,池云谏挑了挑眉,把她拽到了拐角处,呵了一声:“你怎么总想着出去玩?”
“今天说好的。”
姜姒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却被男孩吻上了唇,好像外面的灯火葳蕤,热闹繁华,都跟他们没关系。
姜姒微微喘着气,像个布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睇了一眼池云谏,笑了:“你怎么连接吻都不会?我教你好不好?”
大概是今夜花好月圆,姜姒很主动,亲上他的唇角,舔了一下他的喉结,眼神迷蒙又生媚,让才二十出头的男孩方寸大乱,撩得他迷失天南地北。
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歪着脑袋:“你别撩我,姜姒。”
女孩银铃的咯咯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轻喘呼吸声,就像是今夜最好的音符。
这一幕让赵京言,一瞬间红了眼眶,双手攥紧,不知所措。
直到此刻,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告诉自己她只是在逢场作戏。
尤其是,他刚刚听到。
她问:“今年夏天,我们就结婚。”
赵京言喝了很多竹叶青,脑海里却晕晕沉沉的,好像是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好像是姜姒,又好像不是。pm
“赵京言,你看看我,是我。”
陈思没想到赵京言为了追姜姒,从港城,周转到了阿勒泰,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苏州。
但是赵京言喝醉了酒,就一直抱着陈思,嘴里却还在喊着,姜姒的名字。
陈思大概才知道,心凉如水是什么感觉。
自己让一个替身,给自己代替了。
反到头来,自己还成了姜姒的替身?
陈思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直接把他扔在原地。
赵京言却纠缠不休,抱着她不肯撒手,带着醉意呢喃:“姜姒,我求你,别丢下我,我求求你。”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替身,都怪陈思。”
“都怪她,她要是不回来就好了。”
陈思怔了怔,眼圈儿都气的通红一片,使劲儿的晃动赵京言,冷笑一声:“你看看我是谁?”
赵京言几乎是喝的醉醺醺的,没什么反应。
“姜姒。”
第19章
陈思气的直接踹了他一脚,没脸的东西。
姜姒就这么好?
她要找一趟姜姒,这个女人,把赵京言迫害的不轻。
姜姒和池云谏在这边教小孩做漆艺。
池云谏做的还是有模有样的,姜姒还给他拍照,好像真挺漂亮的。
她拿起来鉴赏,七分夸张的笑了:“呦,池云谏,你做的真好。”
男孩白了她一眼,转身就专心的教着小孩子做漆艺。
直到,外面卖糖水的阿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姜啊,外面有人找。”
姜姒一听,连忙哎了一声,正要脱手去外面看看,池云谏却有些不放心,非要跟着去。
姜姒笑乐了:“我一个人,还能出什么事?你就是大惊小怪。”
池云谏眉眼却有些不善。
不过大概是真的像池云谏想的那样,姜姒在门口,就看到了一张,跟她很像的脸蛋。
陈思。
陈思有些恍惚,相比于一年前,现在的姜姒幸福,漂亮,底气足。
她还是端着大小姐的架子,看着她,颇有些敌意的说:“你真有本事,让赵京言从港城到阿勒泰,又眼巴巴的,像个舔狗一样跑到了苏州,我还不知道,你跟这个小狐狸精,真是贱!”
陈思说起话来,义愤填膺。
大概意思是在说,姜姒抢了自己男朋友。
但是,对于现在的姜姒,就连陈思也有些怀疑,她现在幸福美满,脸上洋溢的都是幸福,自己还该不该给她一个下马威。
陈思不知道。
姜姒甚至没有撩起眼皮,没拿正眼看她只是笑了一声:“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我家的窗关的好好的,你家的门有没有关好,那可就不一定了。”
姜姒底气十足,冷嘲热讽。
甚至没有了当初在港城的那股子谦卑劲儿。
气的陈思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姒眼神中带了一丝真诚,又语重心长的说:“你好歹在港城家大业大,总不能这一辈子,都贴在男人身上吧?”
“他是有权有势,你难道就很差劲?”
“陈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不恨你,你也别因为一个变心的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
姜姒突然看到了门口倚着的少年人,她亲手牵着男人的手,很是开朗的说:“这是我男朋友,以后也会是我的丈夫,祝你,也找到自己的幸福。”
陈思看着面前这个有点青涩的男孩,很难想象姜姒会喜欢这样的人。
陈思如鲠在喉,猛然一噎。
说不出一个字。
姜姒以前在意的只是赵京言而已。
姜姒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走了,还牵着池云谏的手,靠在他身上:“我们也会幸福的。”
我们也幸福。
见到赵京言,原本不符合他这个港城富二代干的事情,他干了一个遍。
酗酒抽烟,猛然咳嗽起来。
他甚至有些恨意的看着陈思。
“你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是你,我和姜姒不会走到这一步。”
陈思看着他,好像苍老了很多。
她好像是,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赵京言。
一个人猛然下楼,却没想到,苏州的小雨,就这样啪嗒啪嗒打在人脸上。
冰冷冷的疼。
陈思在法国待了很长时间。
那个时候,他总是来看自己。
在法国的时候,她身体不好,吃饭挑,是赵京言围上围裙给她做饭。
甚至还会给她写情书,每天晚上陪着她睡觉。
雨水啪嗒啪嗒,打在人脸上,让人觉得冷寒,心里也带着些刺骨寒意。
陈思靠在船边,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她身上,她却无暇顾及。
长街上的人都往回走,让还在渴望有人能够为她支一把伞。
世人所爱,或是海风拂面,缠绵一吻。
又或惊鸿一瞥,醉死梦中。
唯有赵京言,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渴望和热切。
有一年,赵京言总是提起在港城的小女朋友。
陈思知道,港城的男人,尤其是像赵京言这样的金融巨鳄,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也是应该的。
但陈思最最最想不到的一点,就是赵京言对姜姒彻底上了心。
昏黄的路灯下,少女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风情万种的美人,也成了落汤鸡。
她突然在风中雨中,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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