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仪祁越尘-白娉仪祁越尘新书热荐免费小说

时间:2025-01-08 10:06: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只剩最后两天了。

到时候回了西梁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真好。

“吱呀——”

忽然,房门被推开,祁越尘走了进来。

回想起昨晚两人之间的事,白娉仪有一瞬僵硬。

但祁越尘却一脸坦然:“好些了吗?”

白娉仪怔怔蜷紧手心。

他嘴角还微微发肿,有清晰的咬痕,却将昨夜的事忘了个干净。

那就忘了吧。

忘了好。1

忘了她还能看在多年师徒情分上,和他安然道个别。

愣神之际,祁越尘已走到书案前,低头看到白娉仪写的内容。

“七岁那年初教你识字时才写这几个字,怎么如今还在写?”

“写完这一次,便不会再写了。”

听着白娉仪平静的语气,祁越尘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空荡了不少。

“屋子里的东西呢,怎么都不见了?”

白娉仪未曾抬眼,依旧整理着手中的笔墨纸砚。

“不喜欢了,想换掉。”

祁越尘拧了拧眉,他听得出这女人情绪不对。

那满屋子的东西,大抵被她耍性子收了起来吧。

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祁越尘眸底涌上几捋复杂的情绪,随即转移了话题。

“明日上元寺有高僧祈福法会,保佑众生平安健康,我带你去祈福烧香。”

白娉仪摇头,没什么兴致。

“明日……是师父和玉姝公主的大婚吉日。”

祁越尘眉心微蹙:“上阳马场一事,你和公主双双坠马受伤,圣上说婚期后延。”

说完他又耐着性子补充:“七岁那年你高烧不退,我背着你去过一次上元寺,自那以后你再没生过病了,明日我带你再去一趟,让佛祖为你加持。”

白娉仪手中的动作一顿,那久远的记忆早已被她从心底挖出,没想到祁越尘却还记得。

明日子时一过,自己便要长途赶路回西梁继承帝姬之位。

确实该去佛前祈祷一路平安。

“好。”

见白娉仪应下,祁越尘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去。

这一次,白娉仪的目光没再追随他的背影。

一夜安然。

第二天一早。

白娉仪起来准备好香烛、贡品、佛经等一切祈福物品。

王府门口,祁越尘上了马车,伸手准备牵她上来。

白娉仪没有理会,自己提着裙摆踩上轿凳,进了车厢。

祁越尘掌心空空,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上次祈福是背你上台阶,这次我依旧背你。”

白娉仪微微一顿,看向车窗外:“多谢师父,娉仪已长大,可以自己走。”

祁越尘的心倏地钝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却隔着一道海的距离,让他始终都触碰不到。

车程行驶过半,一个侍卫急匆匆追赶而来,拦截了马车。

“王爷!玉姝公主高烧不退,现在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整个公主府乱做一锅粥……”

听到侍卫的话,祁越尘瞬间变了脸色。

他看向依旧望着窗外的白娉仪,心里突然泛起丝丝不安。

脑海里好像有道声音在说,如果自己此刻下了马车,没有陪她去上元寺,他们之间会有一道永远也无法修缮的裂痕。

正僵持之际,白娉仪回了头。

她看了门帘前拦着马车的侍卫一眼,又看向祁越尘。

“没关系,师父先去照顾玉姝公主吧,她毕竟是您的未婚妻子。”

听到她的声音,祁越尘没由得松懈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你先回王府,明日我再带你来祈福。”

“佛祖面前不打诳语,说好要背你上999台阶,我定不会食言。”

说完,他便匆匆下了马车,跨上侍卫的马扬鞭疾驰而去。

第9章

马蹄溅起尘土,让白娉仪双眼有些酸胀。

说要带她来祈福的是他。

出尔反尔的也是他。

祁越尘,你凭什么说你不会食言?

佛祖脚下,你早就变了卦。

白娉仪自嘲一笑。

原本她想,来时,她和他一同去祈福。

走时,她再和他一同去还愿。

把他们之间的牵绊和尘缘,当着满寺神佛一一斩断,也算是有始有终。

但现在看来,或许这是天意。

他们之间只有诀别,没有告别。

没关系,祁越尘不去,她便自己去。

她要给自己祈福,祈求自己身体康健,归途平安顺遂。

决定好后,白娉仪吩咐人套好马车,赶往上元寺。

城东,上元寺。

白娉仪独自一人来到佛堂前,对着佛像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信女西梁帝姬白娉仪,即将启程归国。”

“愿佛祖保佑,娉仪身体康健,此行一路平安,早日见到母亲和家人。”

许下愿望后,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恍恍惚惚中,白娉仪仿佛听见一句佛偈——

“一切为如法,如梦幻泡影。”

回过神,大殿中只她一人。

暖黄的烛光里,诸佛神像面带微笑,慈祥又庄严。5

她随即躬身再拜:“多谢佛祖教诲,信女定当谨记。”

回到王府,已是夜幕。

祁越尘不见人影,大抵还在公主府守着。

诺大的梅院,一室冷清。

子时便要离开,白娉仪没有睡意,清理着屋子里属于自己的最后痕迹。

她作的画稿,烧掉。

她写的诗文,烧掉。

她绣的手帕、香囊、绣扇通通烧掉。

房间里剩下的东西丢的丢,埋的埋,沉塘的沉塘。

慢慢的,整间屋子一点点被清空。

白娉仪的心,也一点点被清空。

干干净净,无牵无挂。

亥时一刻。

白娉仪在书案前点燃三注清香。

随后她来到院中,看着满院在月光下摇曳的夕颜花,夜风一吹便凋零落地。

她走过去,将一朵朵残花捡了起来,没留下一片花瓣。

落红满地花凋零,花落人消两不知。

一注香燃尽。

白娉仪脱掉了郡主的服饰,摘下代表着娉仪郡主身份的玉牌。

看着玉牌上陈旧的修补裂痕,她扯了扯嘴角。

这些年无论自己撒上多少金粉修饰,也无法遮掩这道裂痕。

既然覆水难收,碎玉也不必圆。

白娉仪拿着玉牌,沿着修补的缝隙,用力一掰。

“——啪”

上好的羊脂白玉再度裂成两半,金粉撒了一地。

她将两瓣残玉放到桌案上,喃喃自语。

“往后,白娉仪只是西梁帝姬。再也不是齐国郡主,也不是祁越尘的徒弟。”

第二注香燃尽。

白娉仪在书案前铺上一张新纸,提笔写下一个“一”。

长长的一粗横,写尽了她这十年。

随后,她在末端又留下一行字。

【玉牌已裂,白娉仪和祁越尘师徒缘尽。】

【从此天涯陌路,你我死生不复见。】

子时一刻,第三注香燃尽。

窗外传来一阵信号升空的亮光,接应她离开的西梁大使已经到了。

白娉仪背起包袱,从后门出了王府。

等在门口的黑衣人见她来了,抱拳恭谨行礼。

“恭迎帝姬归国。”

白娉仪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登上马车。

马蹄哒哒,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白娉仪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战北王府的朱楼碧瓦。

在夜色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放下车帘,轻轻闭上眼。

“祁越尘,再见了。”

从今往后,生离死别,再也不见。

第10章

另一边,城东,公主府。

祁越尘守在齐玉姝的床边,等着她醒来。

从白天等到日暮,天色一点点沉下来,直到夜幕降临,齐玉姝依旧昏睡。

不知为何,这一整天祁越尘都有些心神不宁。

他本以为他是担心齐玉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脑海中频频浮现出白娉仪的脸。

他蹙眉叫来跟着的心腹侍卫,命其回王府查看。

“庆祥,你去看一看郡主现下在做什么。”

“是。”庆祥领命而去。

随后祁越尘又重新坐回床边,等着齐玉姝苏醒。

其实齐玉姝的外伤并不严重,从上阳马场回来的当天便已用最好的金疮药处理好。

导致她高烧昏迷的是她攀着的那株曼陀罗花藤。

世人皆知,曼陀罗花有剧毒,却不知曼陀罗花藤才是最危险的毒物。

从宫中求来灵药后,祁越尘给齐玉姝服下,又请太医院判施针放血,逼出了一部分毒素。

这才将齐玉姝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祁越尘一天一夜没合眼,如今已有些昏昏沉沉。

漏壶滴水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

“滴答,滴答——”

一声一声,滴在祁越尘的心上。

白娉仪同样也中了毒,不过他从前给她服用过万灵散,百毒不侵,应当无事。

祁越尘垂着眼,慢慢思考着这些。

亥时,齐玉姝幽幽转醒。

见祁越尘守在身边,心中一片慰藉,虚弱笑着说。3

“有你在,真好。”

祁越尘见她醒了,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松,反而愈加紧。

半个时辰了,庆祥还没来回话,他的不安越来越重。

现在见到齐玉姝已然醒来,他再也坐不住了。

“公主既然醒了,我便先行回府。你好好修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齐玉姝泪眼婆娑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

祁越尘将齐玉姝的手轻轻拿开,重新放进锦被中。

“我们还未成婚,我留下来于礼不合,有损公主的名声。”

齐玉姝眼中聚起水花,泫然欲泣。

“若不是我受伤了,你我本该今日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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