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 兄弟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想到他这次受伤的原因, 也不顾迟知鸢还在场, 便纷纷议论了起来。
“薄哥读书时就为了徽音打架, 现在居然连命都搭上了, 还好这次没事, 他是忘了自己做心脏手术没多久吗? ”
“这次薄哥以命相救, 徽音总该答应薄哥了吧? 也算因祸得福……”
迟知鸢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 转身就要离开,谁知才刚刚动作, 就听到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舔狗, 你去哪儿? 薄哥就要出来了, 你不照顾他吗?”
她回头, 才发现他们此刻都看着自己, 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些不满的情绪,
她耸耸肩, 语调满不在乎, “都离婚了, 我照顾什么? ”
“什么? ! ”
话一出, 满场惊诧, 兄弟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皆是震惊。
迟知鸢却无视他们的眼神, 直接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离婚证, 放在离她最近那人的手上。
“今天本来是想把这个给他的, 但没来得及给, 我等不到明天了, 这个就由你们转交吧。”
说完, 不等其他人反应, 径直转身离开。
身后的兄弟们这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 看着她的背影大声追问了一句。
“迟知鸢, 你去哪? ”
她轻笑一声, 头也没回, 只给他们丢下一句话,
“如你们所见, 给宋徽音让位啊! ”
“对了, 帮我祝他们幸福, 喜酒我就不来喝了。”
从医院离开后, 迟知鸢径直回了别墅。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真正的被捐赠人, 想到马上就可以再次听到阿宴的心跳, 她的唇角便微微上扬,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行李早就已经收拾完毕, 她提上行李箱, 走出别墅后就打了个车, 一路来到了机场, 再也没有回头
第十章
薄时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兄弟们还有宋徽音都已经围在他的病床边, 纷纷打趣起他来。“薄哥, 这次英雄救美, 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徽音可都被你感动到了, 救恩之恩, 这不得以身相许啊! ”
“怎么样薄哥, 这回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到时候不得和兄弟们好好聚一聚? ”
宋徽音被这一句接一句的调侃说得面红耳赤,一双眼睛含羞带怯的看着薄时沉, 声音也娇娇软软的,
“时沉,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能为了我做这么多, 等你养好了身子, 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
她这话一出, 周围的起哄声顿时更加大了起来, 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可偏偏话题中央的薄时沉一言不发, 目光从所有人的身上来回扫了一遍又一遍, 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预料之中的人。
迟迟没有等到反应, 众人在他的沉默之中声音也渐渐变得小了, 看着他的神色渐渐变得阴沉, 有些不明所以, “薄哥, 怎么了? ”
“迟知鸢呢, 她怎么不在?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没有直接爆发, 而是先询问了一句。
这个迟知鸢, 最近当真是得寸进尺, 这段时间不是总拒绝他说的话, 对宋徽音动手, 就是忘记他们的纪念日, 他还没有跟她计较, 她现在就连自己被车撞了也不管了?
他等着其他人的回答, 可许久过去, 他的周身却彻底变得安静下来, 他抬头去看, 才看到他们皆是一幅惊异的模样。
薄时沉心底骤然升起一起不祥的预感, 见没人回答他, 就摸索着要去拿自己的手机,
就在这时, 宋徽音却不屑的撇了撇嘴, 跟他抱怨起来。
“都离婚了, 她自然没脸继续留下来了, 时沉, 你问她干什么啊?”
骤然听到离婚两个字, 他先是一怔, 接着就是怒不可遏, 猛地挥开了宋徽音准备来握住自己的手, “什么离婚? !谁说我跟她离婚了! ”
这一下, 怔住的人却成了那群兄弟和宋徽音,
当初迟知鸢说得那般肯定真切, 他们还以为是薄时沉早就提了离婚, 可现在看来, 他似乎也不知道离婚这件事? 这倒是奇怪了。
而宋徽音被突然挥开, 她压下满腹委屈, 不满的抱怨着, “我又没有乱说, 见你受伤, 她连等你醒过来都不愿意, 丁鸿野让她照顾你, 她就塞给了丁鸿野一本离婚证, 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想照顾你, 不信你问他们! ”
她的话音刚落, 丁鸿野一群人也赶紧点了点头, 还赶紧将迟知鸢递给他的离婚证拿了出来, 来证明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薄时沉仍旧不信。
“我离婚了, 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离婚证, 肯定是假的! ”
话虽这么说, 他的心底却没来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手摸索着碰到手机, 拿过来翻出迟知鸢的联系方式, 先是发了一条消息,【你现在立刻来医院, 什么离婚证的我就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他竭力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试图安慰自己, 她只是像之前一样在和他赌气而已, 可下一秒, 他就看见那条消息的最后, 竟然跟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他又去打电话, 却显示电话也被拉黑了, 一瞬间, 怒火从心底升起, 他不管不顾直接拔出了手上的针头就要离开, 顿时引起了阵阵惊呼,
“薄哥! ”
“时沉, 你这是干嘛!
第十一章
薄时沉却对他们的惊呼仿若未闻, 赤着脚下地就要离开, 可因为那场车祸, 他才刚刚站起便觉得右腿与肋骨都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让他瞬间重新栽倒回了病床上。他仍旧双眼通红, 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来查房的医生一把按了回去, 又检查了他的情况, 让护士重新将药水给他打上, 才没好气的斥责道,
“出了车祸命都差点没了刚醒来就想乱跑, 还拔针头, 不要命了? 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你们也是的, 明知道患者心脏不好, 做什么还要刺激他? ”
医生絮絮叨叨嘱咐着照顾病人的重点, 说完才摇着头又重新出了病房, 找了人多关注这个房间才离开。
而房间内, 薄时沉呼吸急促, 一幅被刺激得不轻的模样, 他仍旧不敢相信, 迟知鸢居然敢拉黑他。
至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