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走廊信手拿起舍友做学生活动剩下的喇叭,冲着楼下高声喊道:
“回去吧,今天没洗头。”
周斯年瞪了一眼旁边二哈似的逸朗紧,劈开他抓着姜婳衣角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容吩咐道:
“谢了,你退下吧。”
何逸朗倒也识趣,转身朝无人机团队走去,还乐呵呵地询问:
“这玫瑰挺好看的,能画个菊花吗?”
嘿,这谁家的好大儿啊?到底是亲友团还是来搅局的?哪有人告白的时候,弄个菊花的?
“你今天神出鬼没的,就是在搞这个?”尴尬的时候,明知故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嗯,比起沙棘汁和小纸片,这个应该还算不错吧。”周斯年噙着笑意,低声询问。
姜婳紧攥药盒的手微微松开,
“你不能和负分的比吧?”说完,姜婳竟吹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她现在挖地洞逃跑还来得及吗?谁来救救她?
周斯年从口袋掏出一条干净的英伦方格手帕,细心帮姜婳擦了擦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红彤彤的鼻头,捋了捋略微潦草的头发。
可恶啊,现在的手机分辨率那么高!
连小bb脸上的绒毛都拍得根根清晰,只希望在场众人的手机都不要超过三千块。
只要噪点够高,她还是能靠氛围感拯救回来的。
“她们会不会,把我的丑照发上网啊?”
“没事,这样一来,大家看到你本人的时候,才会有惊喜。”
姜婳心中暗嗔,这张嘴当真是淬了剧毒!
周斯年一副恣意慵懒、洒脱不羁的模样,连脚上的皮鞋都擦得锃亮,丝质衬衫和毛呢外套都熨烫得极为妥帖,一头碎发亦是帅气得恰到好处。
相较之下,姜婳只觉自己像脸上沾灰、楚楚可怜的卖火柴小女孩。
“我觉得,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大家应该会更惊喜。”姜婳咬着牙关,目光中满是凶狠,气鼓鼓地说道。
“别生气,逗你的。走,带你去看好玩的。”
几百架的无人机齐飞,这般炫酷的场景,就算是中秋和圣诞时的维多利亚港也未必能够得见。
“这么大阵仗,会不会有点浮夸啊?”
“谁叫你的眼睛那么大,少了怎么装满它。”
周斯年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挥了挥手,无人机在高空之上徐徐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简笔画。
从港城绯色包间小白兔误闯大灰狼的房间,切换到乌兰察布、呼兰浩特。
从羊肉沙葱烧麦咸奶茶、到生滚粥、冰煮羊、奶皮子,再到酸甜诱人的冰糖葫芦。
从抢胸垫的尴尬、拿绑带内裤的慌乱、蹦极瞬间的心跳加速、徒手扒衣服的大胆莽撞、到看企鹅的欢乐惬意。
连姜婳都不禁诧异,原来她和周斯年已然共同走过了这么多打打闹闹的时光。
周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走到她的背后,紧紧拥住她,在她耳畔温柔低语:
“姜婳,愿你夜夜好梦相伴;如果可以,希望梦里有我。”
姜婳仰头凝望,这句话适时出现在天际,仿若庄重的誓言,又好似饱含深情的告别。
前一刻还深陷分手传闻的两个人,转眼间就霸屏热搜给一众吃瓜群众慷慨投喂了一把货真价实的狗粮,而不是剧本作秀。
周斯年像跳华尔兹似的,优雅地将姜婳轻轻旋转了一圈,明知故问地问道:
“那么,我的礼物呢?”
姜婳双眸一颤一颤的,眼中透着一丝懵懂,双手因尴尬早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就在她将手放进口袋捂热的瞬间,突然摸到个东西,暗自庆幸还好没把这个丢进垃圾桶。
她献宝似的,把东西塞进周斯年的掌心,异常温柔地低声说道:
“呐,收好,这是你的药。”
周斯年倒也赏脸地接过,顺口问道:
“哟,这买药的钱从哪儿来的?”
“是你那个热心肠的病友买的,他说吃小蓝片的副作用是有可能会引起一些胃肠道的不良反应的。”
周斯年的面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伸手轻捏了捏姜婳粉嫩的脸颊,似怒似笑地说道:
“等我我这趟回去,该不会又有什么新奇的小玩具在等着我吧?”
姜婳赶忙连连摆手,顺势将周斯年的大爪子挥开,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嘴巴很紧的。买药的时候,店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敢保证只有那个病友知道。”
“嗯,那晚上……”
第50章 没断奶,也别老找我要
也许是节目明天就要结束了,周斯年也不装什么打工仔了。
这氪金的大场面几乎相当于自爆马甲,但姜婳还是没有将他和港城周家联系起来。
港城周家,那可是跺跺脚港城各界都要震三震的大家族。
反观姜家,最初不过是凭借穷小子与富家千金的俗套狗血故事才勉强挤入大众视野,之后更是屡屡因小三上位、私生女等烂俗桥段,频频霸占热搜,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沼,犹如云泥之别,天差地远。
更别谈姜婳,仅是个小小电商平台的创始人,想和周家旗下企业合作,每次都得跑断腿,全程百般迎合,才能偶尔拿下一两单。
如果他真的是港城周家的人,那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姜婳仰头望向缀满夜空的璀璨繁星,点点荧光似是直直落进她眼底,牢牢嵌在心底。
很亮很美,叫人怎能不心动?
与此同时,一架架无人机嗡嗡作响,正从高空朝着前方空地徐徐降落。
姜婳知道,它稍一不慎就有坠机风险,很危险。
何逸朗望着两人相依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
他是一路看着周斯年如何一步步艰难走到今天的,日子过得像苦行僧一般。
周家的字典里,向来就没有兄弟和睦。
周斯年命好也不好,生在了周家是幸,却摊上个不争气还拖后腿的爹,亲情寡淡却心不狠是不幸。
难得看到他恣意放纵一回,何逸朗这一天忙前忙后的,比自己结婚还卖力。
“婳婳,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吗?”周斯年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捏住姜婳软嫩的双颊,稍稍用力,顺势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目光。
“啊?”姜婳正想着事情,冷不丁被que,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周斯年微微眯起双眸,视线深深地锁住她,薄唇轻启,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低语提点:
“一次热搜,一次哦。”
“嘎~”
姜婳瞬间反应过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狠狠回了他一肘子,大步流星往前走去,眨眼间就把周斯年远远抛在了身后。
走到酒店门口,姜婳瞧见钟南风立在垃圾桶旁吞云吐雾,似是在等人。
冲他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后就往疾步进了酒店。
“表哥~”钟南风喊了周斯年过来,迅速将一张写有数字的小纸条悄悄塞进他口袋,小声说道:
“这是新出的药,花了我一个月的薪水呢!快递单号你收好,地址填的是你港城的公寓。
“大雪纷飞的,你在这垃圾堆杵这么久,就为了给我送‘垃圾’?”
钟南风心里清楚,这种隐疾除了杨威那个傻大个,谁都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
赶忙安慰道:
“姜婳和杨威在药店门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这不是没经验,不知道小蓝片的副作用会这么厉害。更何况,表哥你胃本来就不好。
不过你放心,这次的药肯定没问题。”他生怕周斯年面子上过不去,又急忙补了一句:
“表哥,你放心,我保证绝对没有其他人听到。”
周斯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姜婳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的模样,不由得抬手捏了捏眉心,语气中满是疲惫与不耐,警告道:
“下次再弄这些,小心我揍你。”说着,眼神顺势往下打量后说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你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处男,成天操心别人的夜生活,闲的?”
钟南风被戳到痛处,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得跳脚道:
“你懂什么,我这是先立业后成家。”
周斯年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眼神里、语气中尽是赤裸裸的不屑,
“就怕到最后,你是什么都立不起来!”
言罢,他转身就走,赶着回去收拾传播谣言的小坏蛋,只留下钟南风独自一人在凛冽的寒风中,气得满心抓狂。
姜婳回屋后,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拿起酒店的点单本,手中笔锋如飞,唰唰写了几行字,随后将纸条摆在夜灯下。
周斯年轻轻推开房间门,入目之处一片昏暗,他不禁轻笑,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他轻手轻脚推开主卧房门,床头柜上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温馨柔和。
目光移向床铺,姜婳安然地躺在被窝里,双眼禁闭,神态安详,活脱脱像一只慵懒的小猪。
他从口袋里掏出胃药、一团皱巴巴的小纸条,刚想去次卧洗漱,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姜婳留下的纸条。
字如其人,写的张牙舞爪的,
“扰人清梦,犹如抢人钱财!
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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