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的父亲离世,一切就变得完全不同。
赵贺态度大变,沈云更是在服丧期间被诬陷私通。
她甚至连解释的几乎都没有,便被一纸休书赶出家门。
家中小娘也不认她,最后被乞丐拖进小巷凌.辱致死。
死后她才知道,赵贺给她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补药。
而是避子药!
沈云眼睁睁地看着赵贺摸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孕肚。
一脸嫌恶道。
“若不是因为她父亲是当朝宰相,对我仕途有益。”
“我怎么可能看上她?”
“必然会当街将那绣球丢给路边的乞丐!”
思绪回笼,我瞧着赵贺期待的神情,抿了一口面前的苦汤。
还未咽下,便装模作样地开始呕吐。
顺便将桌上的碗打翻。
赵贺愣了一下,便立刻拿起毛巾为我擦拭。
“云儿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样难受?”
沈云抚了抚胸口。
“无碍,可能是受凉了吧。倒是浪费了赵郎精心为我熬制的汤药。”
她故意咳嗽两声,才又开口。
“只是我这身子弱是娘胎里带的老.毛病,赵郎不必如此费心。”
“那怎么行。”
赵贺给站在边上的丫鬟使了个眼神,她们便将打碎的瓷碗收走。
“你是宰相大人的掌上明珠,也是我的心头肉。”
“你跟着我本就是受了委屈,尽心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若是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便是生疏了。”
说着赵贺将盛着蜜饯的瓷盘推到沈云面前。
“我再去熬一份,这一日落下来,我都觉得是我不够尽心。”
看着离去的赵贺,沈云转身冷笑。
若不是用一条命才换来看清赵贺的真面目。
估计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觉得真是天大的福气才能遇到这样好的人。
沈云将其他的丫鬟屏退,只留下她从宰相府带来的大丫鬟。
她母亲留给她的袭玉。
沈云塞给袭玉两锭银子。
“你去找个大夫,买通他,午后我便装作呕吐难受。”
“你便去找那大夫过来给我看病,便说我是有了身子。”
“在偷偷将赵贺那里的补药配方调包。”
袭玉讶异一瞬,但想到我刚才的异常,瞬间就明白过来。
如今这府邸虽然是皇帝赏的,但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宰相安排的。
都是自己人,好办事。
算着差不多赵贺回府的时间,沈云开始恶心干呕。
2
袭玉瞧见赵贺急匆匆地走进来,便开始哭诉。
“老爷,夫人午后一直胃痛呕吐,就是不愿意请大夫......”
赵贺在床边坐下,看着面色惨白的沈云面露心痛。
“为何不请大夫?若是出了差错我会后悔一辈子。”
说着,他便朝旁边的小丫鬟挥挥手。
“快去把大夫请来。”
随后又把院子里的丫鬟们训了一遍。
“你们一天天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夫人如此难受,竟然一个去请大夫的都没有!”
沈云费力地坐起来,拉住赵贺的衣袖。
“赵郎,你别怪她们,是我说不用请大夫。”
“你也知道,我这身子一直不好,没事就有个头疼脑热的。”
“熬过去了就好了。”
“那怎么行。”
赵贺本身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立刻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沈云身上。
“娘子你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我怎么能让你这样受苦?”
“难受便要请大夫。”
这时候事先已经串通好的大夫小跑进来。
行礼后便快速开始为沈云把脉。
随后面露喜色。
他站起来后退两步跪下。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是喜脉!是喜脉啊!”
沈云面露诧异。
赵贺则是瞬间站起来。
他大步来到那跪伏在地的大夫面前。
“你可是说,云儿是喜脉?”
“千真万确啊,夫人腹中胎儿已有月余。”
“应当是夫人身子弱,才会如此早便不适。”
赵贺有些怔愣,他后退两步,一时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云坐在床上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用虚弱又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开口。
“大夫,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
“太好了赵郎,我们有孩子了!”
赵贺为了将对沈云的爱表现的表里如一,定期就会与沈云同房。
尤其是刚成亲这几月。
所以这个孩子,挑不出来毛病,只能是他赵贺的。
可赵贺不解,他分明有每天看着沈云喝下避子药。
哪怕是别人的孩子,也不可能留下来。
可听着沈云欣喜的声音,他也只能强颜欢笑。
“对啊,我们也要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了,太好了。”
赵贺重新在床边坐下,轻抚沈云的小腹。
“太好了,我要当爹爹了,只是辛苦我们云儿了。”
“不辛苦,这是我与赵郎的孩子,不辛苦。”
“只是有了身子,便不能尽心伺候赵郎了。”
若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神情,赵贺大概会说没关系。
而赵贺的言语,也与沈云所猜并无二致。
若是以前,沈云必然欣喜。
既有了孩子,夫君又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是现在她既然已经看清赵贺的真面目,必然再不会有半分动容。
她含羞带怯地看着赵贺。
“赵郎如此真心待我,可我怎能让夫君便这样过苦日子。”
“过几日我便为赵郎寻一房美妾,与我一同侍候赵郎。”
“不如就城西的那位柳姑娘如何?”
“我那日经过,见柳姑娘家中老人病重,她又正是适婚年龄。”
“抬进门,既能保她衣食无忧救治父母,也没人敢诟病。”
赵贺本想拒绝。
可听到沈云提到的是柳欣,装模作样地推脱几句,便欣然答应。
柳欣便是赵贺心心念念想娶进门的青梅。
3
前世直到死,沈云才知道赵贺对她从无半分真情。
他所心悦的,从来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柳欣。
在赵贺没钱读书的时候,柳欣给自己的父母磕头,借钱。
若是赵贺真心只想与柳欣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初大可不必接绣球。
若是觉得有愧于柳欣,便是一平民女子,抬进府中做一贵妾,也算是高攀。
只是赵贺偏偏既要又要,既想要权势,又想与柳欣一生一世。
最后便是她沈云为人作嫁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而那小巷里的乞丐,便可能是那善妒的柳欣找来的。
既然这对苦命鸳鸯非要在一起,那沈云便满足他们。
没过三日。
柳欣便被抬进门。
沈云坐在院子里,拉着柳欣倒像是真心姐妹。
“真是对不住你,只是你身份低微,若是从正门进,实在不合规矩。”
她一脸愧疚地看着柳欣,倒是真切。
柳欣自知自己自然比不上宰相的女儿。
便也只能装作胆怯的小兽,不住地点头。
“是夫人给了妾身一条活路。”
“若不是夫人,妾身恐难活过这个冬天。”
说着,就开始装模作样地擦眼泪。
沈云表面安慰,内心却是冷笑。
赵贺说是不想辛苦她,从不曾让她管账。
如今看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户部尚书又是个肥差,他每月送给柳欣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倒是让自己以为他当真清正廉明,跟着过了几年清贫日子。
还一直用嫁妆填补亏空。
当晚两人便圆房,沈云就将柳欣安排在隔壁的小院子。
说是方便相互照顾。
如今倒是连那娇.喘的声音,都能依稀听见。
袭玉蹙眉站在沈云身边。
“实在是太没礼数了,喊得如此大声,以后可是如何见人。”
“这可是喊给咱们听的,不然我又何必将她安排在我旁边住。”
沈云坐在榻上看书,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夫人你真是大度,换成奴婢非得好好敲打,这也太丢人了。”
“跟柳欣没太大的关系,咱今晚给赵贺的补汤里加了东西,不喊才奇怪。”
这药表面壮阳,实际上房事次数越多,越快掏空赵贺的身子。
“这......夫人,您当真不在乎老爷了吗?”
“他那样算计我,我必除之后快,又何必怜惜。”
袭玉瞧着自家小姐,感觉那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若是以前,小姐必然会回家让大人主持公道。
现在竟然会说出如此冰冷狠厉的话语。
隔壁叫喊到深夜,沈云便夜读到那时,才熄灯睡下。
第二日日上三竿,柳欣才过来请安。
“夫人,妾身该死,竟贪睡误了请安的时候。”
“无碍,快快落座,昨晚也是辛苦你了。”
柳欣坐下,面色尚且娇羞,却有着藏不住的得意。
“老爷实在是不肯放过妾身......”
沈云无奈的笑笑,到底是肤浅的市井小民。
“赵郎平日里疼惜我,知我身子不好,便不愿如此待我。”
“如今我又有了身孕。”
“柳娘可要替我好好伺候赵郎,最好是能诞下一儿半女。”
“日后年老色衰,孩子也是一份保障。”
柳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云的肚子。
直到她第二次唤柳娘,对方才恍然初醒一般。
“夫人说的是,像妾身这样的无根浮萍,还是要仰仗孩子。”
4
待到柳欣出了院子,袭玉才凑上来。
“夫人,二夫人身边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仔细盯着,莫要有疏漏。”
果然,到了晚上柳欣便开始跟赵贺诉苦。
要赵贺重新找个大夫给她把脉。
沈云当日便给宫中的贵妃姑姑修书一封,请一位宫中的太医。
这若是让他们找人,自然是黑是白全凭他们一张嘴。
沈云就不信他们就能和宫里的太医叫板。
果然第二日,柳欣按点装模作样的按时给沈云请安。
身旁还跟着一位陌生男子。
看面相便不是什么好人。
沈云眉头微蹙,看来是这几日表现得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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