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窥探着谢青泽无比狼狈的那两年。
“随你怎么想!”
谢青泽应该是被气着了,甩帐就走!
7
南意坐在床上,没有开灯。
有恃无恐的偏爱,让人胆怯。
不被讨好的勇气,赢了也忐忑不安。
她刚要洗漱。就看到阿兄打来的电话,细语呢喃:“阿兄。”
“囡囡,最近还好吗?”
南意想告诉南微玺,自己不太好,但还是报喜不报忧:“我好着呢。”
阿兄和她说上港的趣事,有些悲凉的情绪,在阿兄清脆的嗓音中,终究被掩埋下去了。
对她最好的,只有阿兄。
次日,醒来的时候,陈丹妮就像个小旋风一样,跑了过来。
原来是来给她送伤药,陈丹妮有些愧疚的说:“tຊ对不起啊,BB,昨天就忘了,给你伤药来着。”
陈丹妮在上港,跟她就是很好的手帕交。
“算了,我听说,今天有诺鲁孜节,你去不去?”
6
诺鲁孜节。
她打趣问陈丹妮:“你是想吃烤羊肉了吧?能比车仔面还要好吃?”
车仔面是上港街头小贩常卖的,在陈丹妮这里,就是一个绝。
陈丹妮和南意打算去诺鲁孜节,诺鲁孜节是阿里的传统古会。
尤其是像巴依老爷这样的群体,更是会大摆流水宴席,谢青泽家里,就是传统的巴依老爷。
谢青泽和格桑在准备宰羊,是个羊羔子,还没走到跟前,谢青泽给格桑在烤羊肉,今天的格桑穿的不错,能看出来,一身具有异域风格裙子。
五彩绳点缀的辫子,小脑袋上还有几朵花点缀,当真是称得上青春。
附近阿里的民众都过来参加诺鲁孜节,大家都在吃羊肉,气氛和谐。
南意和陈丹妮也在吃,烤羊肉的香味飘香四溢,南意正打算去拿点孜然粉,就听小桌前的男人说:“你看谢青泽和格桑配不配?”
“我想着,要给他们办婚礼,我看谢青泽都答应了。”
太配了,简直不要太配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南意直接愣住了,浑白的手指上,清白一片,若是细看起来,能发现在微微颤抖。
心里淡淡的想,原来他们要结婚了。
不过也是,谢青泽那么喜欢格桑,为了格桑,能够清白不分。
结婚,不是迟早的事儿?
南意的视线,却紧紧的落在了谢青泽和格桑的身上。
谢青泽就像阿里一般家里的丈夫,温柔缠绵的给格桑擦了擦唇角。
说一句新婚小夫妻,实在不为过。
谢青泽手上银光闪闪的手戒,看上去像是新婚戒指。
南意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有些闷闷的。
自己实在是没有走过去的勇气。
她少女时期,也曾经过对谢青泽温柔缠绵的样子有过眷恋。
要是谢青泽也能那么温柔对她,就好了。
但是谢青泽没有,可以说是她等待多年的男人,从没有舍得,给予她一丁半点的荣光。
可是她,只要片刻,就足矣。
算了,人家都要结婚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回到陈丹妮身边的时候,连孜然粉都忘了拿。
陈丹妮咦了一声,瞅着她两手空空,才说了一声:“你不是拿孜然粉去了?”
南意这才恍然,自己只能赶紧过去,那了一套孜然粉。
不远处草丛处的格桑,故意依偎在谢青泽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娇羞:“我听说,南意姐姐的画,很好看,要不然咱们去看看?我想让她给我们画画和摄影。”
谢青泽有些踌躇,按照南意以前娇蛮大小姐的样子,可不一定会画。
再说了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恐怕南意不会答应。
谢青泽刚想拒绝,但是看到格桑一双眼睛亮亮的,淡淡的说:“好,不就是一幅画。”
谢青泽懒洋洋的想,一双深邃的丹凤眼里,有些漠然。
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南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哦,对了,以前的南意她的眼神总是如影随影的跟着他。
只是,最近,却有些寡淡。
难道,南意……
谢青泽突然间就有些烦躁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自己讨厌的小跟班终于不在缠着他了,真是庸人自扰。
谢青泽在人间烟火中,不远处的草原上,看到了南意。
她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写生。
草原的烈风好像是在呼啸。
她在画草原,谢青泽懒洋洋跟上前去,对上了南意的一双眼睛。
“格桑想要画一幅画,麻烦你给我们画一幅双人图,多谢你了。”
谢青泽的语气,不像前几天一样,那么硬气。
声音中,还有些若有若无的讨好意味。
可惜,这个时候的谢青泽和南意,都没有察觉出来。
只有格桑的眼神,恍惚了一瞬,然后又惊喜的缠着南意。
“姐姐,上次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能不能给我和谢青泽画一幅画,求你了姐姐?”
小女孩终究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声音软和软和,南意只是刁蛮,但并不是目中无人。
你能喜欢,别人又为什么不能喜欢。
就在谢青泽以为,南意要拒绝的时候,她淡淡的仰着脑袋,落地有声:“好,我给你们画画。”
谢青泽心里有些沉闷,之前的南意,真的说不上喜欢格桑。
心里只有一个答案,摇摇欲坠。
不不不,不会的。
南意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从南到北,从上港到草原,南意总是像个小屁孩一样,跟在他身后。
7
南意的手法不错,在绘画这块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素笔勾勒,两个漂漂亮亮的人影,就在笔下呈现出来。
手下生花,身后的天鹅湖泊晶莹澄澈,明黄橘的胡杨林层林尽染,鲜艳的线条勾勒,谢青泽和格桑在画框中,陡然出现。
真的很漂亮。
忽然就想起了少年时曾经学过的一首诗,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好。
谢青泽和格桑,一定会幸福的吧。
南意好像还能听见声音,好像是黄山漫天中,哈萨克孜族的少年们,在驯鹰。
一个个鲜活的少年,鹰击长空,百舸争流。
谢青泽笑了笑,赶紧把画拿了过来,女孩还在惊喜的哇塞了好几声。
“这么漂亮,多谢姐姐。”
说着,就紧张的拉着谢青泽的胳膊,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南意只觉得无奈,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孩。
有些东西,是你怎么抢都抢不走的。
而有些东西,随便抢抢,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