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这番警告惊呆,看向余千歌的眼睛里满是复杂。
接着闲言碎语就落在她的耳畔。
可余千歌就像没听到一样, 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黎雨瑭的家。
很快韩楚渊和韩司明就拥着黎雨瑭走了出来。
黎雨瑭垫着脚往家属远的大门口看了看, 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转头红着眼眶跟韩楚渊道谢:“楚渊, 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她话还没说完, 一旁的韩司明就连忙抱住她, 甜甜的开口。“雨瑭阿姨, 你不用跟我们说感谢的,在我心里, 你比我妈妈对我还要好, 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黎雨瑭听完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挑衅的看了余千歌一眼。
韩楚渊也没反驳儿子的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余千歌也不想再看下去, 收了窗台上晒着的橘子皮就要往回走。
“余同志。”
黎雨瑭的声音突然从余千歌身后响起。
余千歌微微蹙了蹙, 回头看向她:“有什么事吗? ”
黎雨瑭弯腰将韩司明抱起, 笑道:“今天楚渊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我想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当做感谢。”黎雨瑭在说话时, 故意在楚渊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余千歌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挑衅, 可她却神色漠然, 丝毫没有黎雨瑭想象中的生气。
“不用了, 我自己做了饭。”
“哎呀, 就让我感谢一下嘛, 楚渊和司明都答应了, 你要是不去, 我真的心里会过不去的。”
黎雨瑭不依不饶, 无视余千歌的拒绝, 直接将她拖上了车。
饭店里, 韩楚渊熟练的点了许多黎雨瑭爱吃的羊肉牛肉和青菜。
服务员一边感慨韩楚渊的细心, 一边又问一旁的余千歌要点什么菜。
而韩楚渊也随即把菜单递给了她, 显然他也不知道。余千歌本来就不饿, 被他这么一区别对待更是没有心情吃饭。
他们结婚七年, 他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喜好, 而他和黎雨瑭分开了七年, 却对她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她把菜单推了回去, 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很快滚烫的铜火锅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随后韩司明连忙拿起纸巾给黎雨瑭擦拭碗筷, 而韩楚渊也将盘子里的羊肉放进火锅里。
父子俩熟练的替着黎雨瑭烫着火锅,显得对面的余千歌格外的孤单。
直到一旁的服务员见余千歌久久未动筷子上前询问时, 韩楚渊才想起她的存在。他夹着刚烫好的羊肉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会儿才往余干歌碗里放去。
下一瞬, 余千歌就用手遮住了碗筷:“我不吃, 我对牛羊肉过敏。”
第三章
韩楚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刚要开口时, 他身后就传来摔筷子的声音。
“姓谢的,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 我对羊肉过敏! 喜欢吃羊肉的是你的初恋! ”
“我和你结婚二十多年了, 我跟你说过这么多次你都记不清! ”
“反而把初恋的口味记得这么清楚, 你什么意思你! ”
中年妇女旁边的老公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低呵道:“好了! ”
“在外面你给我闹什么, 坐下吃饭! ”
“吃什么吃, 我不吃了! ”
中年妇女越发生气, “哗”的一声, 就将整个桌子掀翻!
滚烫的汤汁和炭火瞬间倾洒而出, 四处飞溅。
“雨瑭! ”
眼看着汤汁和炭火都朝黎雨瑭落去,韩楚渊和韩司明眼疾手快的将她护在怀中。
而对面的余千歌也连忙用手护住脸朝后面躲去。
下一刻她就看见滚烫的汤汁和炭火瞬间弹到父子俩的背后。
接触到父子俩皮肤的那一刻, 一股烧焦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快跑! ”
瞬间饭店里一片混乱, 人们四处逃窜, 疯狂的拍落掉自己身上的炭火。
混乱中父子俩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 连忙把黎雨瑭拉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检查。
黎雨瑭看见父子俩后背被血肉模糊的模样, 瞬间眼眶一红:“你们的伤……”
韩司明明明疼的脸色惨白, 却还是挺直背拍拍胸膛。
“我不痛, 雨瑭阿姨。”
“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伤不算什么, 只要你没事就好! ”
旁边的韩楚渊也惨白着一张脸安慰她, 表示自己无妨。闻言, 黎雨瑭脸上更加愧疚:“都怪我, 要不是为了保护我, 你们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 怎么办啊, 会不会留疤……”
可韩楚渊的心思却头一次没在她身上, 只是突然回头朝余千歌看去。
比起黎雨瑭的着急, 余千歌却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这很不对劲, 韩楚渊的脑海里突然就弹出这个念头。
以前他为黎雨瑭受了很多次伤, 每一次余千歌都会很慌张的给他处理伤势。
有一次她甚至还哭了出来, 问他这样做时有没有考虑过她和孩子的感受。
看着她的眼泪,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一慌。
虽然语气依旧冰冷, 却还是破天荒的跟她保证, 再也没有下次了。可如今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她竟然都没有反应。
到医院后, 护士看见父子俩的伤惊呼不已, 伸手就要拉他们去处理伤口。
结果韩司明却一把推开护士, 拉过黎雨瑭的手着急道:“先不用管我。”
“雨瑭阿姨她刚刚被吓到了, 你们快给她看看! ”
韩楚渊受伤最重, 也同样的选择让黎雨瑭先去做检查。
而另一边正在给余千歌做检查的护士看到这一幕后不由的感叹。
“他们是一家人吧, 感情这么好。”
余千歌按棉签的手一顿, 随后附和道:“是啊, 他们就是一家人。”闻言, 正要进门诊室的韩楚渊脸色一变, 下意识回头看着她。
“你说什么? ! ”
一旁的韩司明却满不在意, 将韩楚渊推了进去。
“爸爸, 都跟你说过了, 妈妈她就是吃醋了, 别理她了! ”
余千歌冷笑一声, 垂眸遮住眼底的讽刺。
吃醋?
她从来就没有为他们吃过醋。
父子俩处理完伤口后也没走, 只是一直围着黎雨瑭。
余千歌也不在意, 径直朝供销社走去。
身后的韩楚渊以为她生气, 下意识要来拦她:“你要去哪儿? ”
“你何必和一个小孩子做计较? ”
余千歌直接绕过他, 语气平静道:“我没有和他计较, 我只是要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最后一行人都跟着余千歌去了供销社。
余千歌站在货柜台前, 让销售员给自己拿了很多东西。
有她妈妈常念的雪花膏麦乳精, 还有爸爸喜欢的三五牌座钟。
这些都是八零年代的老物件, 二十一世纪都买不到了, 她要是买回家, 爸爸妈妈一定很开心。销售员一边给她打包东西一边问她:“买这么多东西, 是有什么好事情吗? ”
余千歌一愣, 随即幸福的笑了笑:“是有好事, 我要回家了。”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韩楚渊猛地攥紧,他语气略显慌张:“你不是孤儿吗? 哪里来的家? ”
余千歌语气平静的看他:“以前是孤儿, 现在不是了。”
韩楚渊没听懂, 下一秒, 却又看见她将手上的婚戒摘了下来:“抱歉, 我没有钱, 我能用这个付吗? ”
销售员点点头刚要收时, 韩楚渊却神色大变, 骤然按住她的手:“你怎么把我们婚戒抵出去了? ”
余千歌抬头看着他, 明明是实话, 可韩楚渊却听出了一抹讽刺, “不抵婚戒, 我们家还有钱吗? ”
韩楚渊一怔, 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才将家里最后的一万块都给了黎雨瑭。
他神色微变, 好半会才道:“下次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戒指。”
余千歌没有接话, 刚要收回自己的手时, 一旁的黎雨瑭突然惊呼一声。
随后她自顾自的拉住余千歌的手, 语气羡慕道:“千歌, 你这镯子好漂亮啊! ”
“你哪里买的, 我也想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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