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那得看一看啊,我们都相信宁少和靳少的眼光!”
“咯噔。”
酒杯碰撞桌子的声音不大,却让其他人都闭上了嘴,有些莫名的看着起身的靳俞天。
他露出一丝笑意,眼中的凌厉一分不少。
“奚沐颜我管了,没意见吧?”
第十八章
“轰隆......”
低沉的雷声像天空的巨兽在低吼,周围的人纷纷加快脚步离去。
靳俞天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连那些街头音乐表演者都收拾东西嬉笑着跑开,他也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
沉闷的失意和苍白无力的现实不断让他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也迷失了自我。
中控大屏还在放着娱乐新闻。
“你好,可以采访一下你对最近热门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吗?”
马桶台的主持人站在机场随机采访着路人。
“我的看法是奚沐颜太可怜了,一个影后被人害成这样还没人支持,啧啧......”
坐在椅子上的靳俞天手握成拳,缓缓抬起头看向屏幕。
那人说完就走了,主持人有些尴尬,还没说话突然窜出一个人对着镜头大声吐槽。
“我听说奚沐颜还是被老公送进去的,白白坐牢出来还不离婚,真的是纯纯恋爱脑吧!”
“听说是有隐情,她的丈夫也是被舆论影响才误会......”
采访者无语的打断她:“枕边人都不信,那男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主持人连忙把话筒抢过来,用手捂着镜头不让采访了,这个不给播。
雨,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靳俞天口中都咬破出血来,心中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恍惚,只觉得别人无法理解自己,明明他不是真的想要这样的结局。
莫初怜被抓了,他知道。
事情刚发酵时,她还给他打了电话,求他。
“俞天哥哥,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好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靳俞天答应前,问了三个问题,要她如实回答。
“告诉我,为什么在国外那三年不联系靳家。”
莫初怜心中一寒,语气结巴的解释着:“因为当时、我、摔破了脑袋,所以昏迷了三年!”
谎言。
靳俞天接她回国时,她说自己待在专科医院,没有手机与外界联系。
“那天不是你上台,为什么要去找奚沐颜。”
莫初怜听到他语气平淡,心中的忐忑没有减少,语气生硬得很:“我只是去祝福沐颜姐姐。”
谎言!
靳俞天闭上眼,“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恨她。”
莫初怜面色一沉,强笑着开口:“我不恨她,我怎么会......”
“莫初怜,”电话那头男人冰冷得血腥的声线不再遮掩的打断她:“你最好祈祷不会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初怜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的慌乱和妒嫉像毒蛇缠绕她的理智,渗入每一寸肌肤,带来彻骨的寒意。
她明白靳俞天这句话的寒意,这辈子他们之间都会不死不休。
冰冷的雨水往下落,在建筑上、在树丛里、在椅子上、在男人身上。
刺骨的滋味带走了靳俞天身上的温度,却带不走他的繁杂思绪。
他起身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靳俞天停下脚步,看着残留着一丝暗色痕迹的地面,浑身发颤。
这是她跳下来的地方,就在他脚下。
第十九章
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大还是靳俞天过于恍惚,雨中的地上又出现了粘稠的液体,随着雨水往外蔓延。
“沐颜......”
靳俞天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心中的痛苦比钝刀割肉还要难受,那是一种越想越无法逃脱的牢笼,错怪了她这么久也要一意孤行。
这口毒药潜伏几年,终于彻底爆发把他掩埋,无法发泄。
可是仇恨又怎么能解决遗憾,靳俞天只能承受着无尽的后悔和绝望,什么也做不到。
恍惚间想起了什么,他记得三年前奚沐颜被赶走以后,回到了这里,跟母亲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也是那一阵子以后,她的双眼慢慢没了光。
靳俞天有些踉跄地往上走,走到记忆中的901房门,曾经来接亲时,好像就在这里。
门把手上还残留着一些灰尘,能看出有一阵子没人来了。
他进不去,老校区的门只能用钥匙打开。
“咦?你是谁啊?”
邻居的奶奶看到他满身落魄的站在原地,开门丢垃圾的动作一顿。
“小伙子,如果没带钥匙的话,社区有保存备用钥匙的啊,在这里傻站干什么......”
靳俞天沙哑的道谢,老奶奶却耳背一样看他:“啊?为什么跟我道谢,我怎么出门了?”
男人沉默一会,才注意到她背后挂着防走失的牌子,上面写着老人精神分裂。
他接过老奶奶手中的垃圾袋,把她推进门关上,下了楼。
老校区的社区很萧条,只是问了一句户主的名字,就把钥匙给了他,继续玩手机。
靳俞天莫名想要发脾气,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别人家出事怎么办?!
还没开口他就住了嘴,毕竟现在这个心怀不轨的人就是他自己。
推开门,屋内停了水和电,一片漆黑。
靳俞天毫不在意的关上门,看着眼前被窗外灯光略微照亮的小屋。
简单的家具罗列着,似乎还维持着主人离开的样子,桌面上喝了一半的水杯,门口凌乱的鞋子都能看出奚沐颜出门时有多么仓促。
他拿起茶几上的一只药膏《蓝月牌冻疮膏》,透明的瓶身很轻易地看到里面的膏药只是消耗薄薄一层。
难怪那时候,她拿着打扫工具的手总是裂开。
一定很疼。
他却只觉得恶心,没有半点关心,冷漠得好像一个陌生人。
靳俞天的嘴角微微弹动,无声的抿紧,把药膏放回原位,不敢再看。
不大的屋子只有两间卧室,挂着风铃的房门被他推开,翻卷的被子里露出了玩偶的一只脚,偏淡色系的风格是奚沐颜喜欢的。
他怔怔的看着凌乱的床铺,眼眶不受控制的泛红,回忆起两人住在繁星小区时,靳俞天每次都会主动整理床铺,把四处摆成整整齐齐的样子才舒服。
奚沐颜有时候熬夜拍戏回来,第二天起床赶急了就会这样,把床铺睡得打卷。
他好像才想起来自己有多爱她。
藏在记忆的角落里,与她的点滴里。
床头的垃圾桶里有什么东西微微反光,凌乱的柜子打开着,东西散落一地。
靳俞天走上前,看清垃圾桶里的东西瞬间僵硬在原地。
那是被主人丢弃的结婚照。
第二十章
三年前。
“俞天,俞天......靳俞天!”
奚沐颜拍打着1502的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手心都拍红了也要像他要个答案。
“俞天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吗......”
房门另一边,靳俞天站在门前一言不发,赤红的双眼酸涩得涨痛,却固执地不愿流出一滴眼泪。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离世,一边是深爱着的女人。
他无法回头。
“你回答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我好害怕......”
奚沐颜心中的痛苦仿佛快把她压倒,险些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咳嗽着。
靳俞天脚步向前一步,手上的电话尖锐响起,让他收回了开门的手,接通电话。
“靳俞天,你为什么还不快点解决这个问题,你想让靳氏垮掉吗?!”
他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那这件事,你没有选择了,我会帮你。”
靳俞天瞳孔一缩,沙哑道:“爸?!”
门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他打开门时,奚沐颜的身影消失不见,就像梦一场,该醒来了。
“沐颜......对不起......”
无尽的自责和后悔让眼前的一切变黑,下一瞬靳俞天站在了法庭上。
奚沐颜被拷着双手站在被告方,脸色苍白得不像她。
“被害人是否认罪?”
靳俞天僵硬在原地,透过她看到了父亲阴狠的目光,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什么话也没说。
奚沐颜看他的眼神变成失望,绝望。
她的未来被丈夫亲手葬送,再也没有以后了。
靳俞天好像失了魂,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被带走,下一瞬跟着她一起到了老旧的监狱里。
每天义务劳作几个小时,手上渐渐磨出了茧子。
看她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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