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冲进人群抱着叶逸尘,嘶吼着大喊,“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趁此机会,叶逸尘抛下安悦,狼狈地逃出了医院。
安悦被人指指点点,可她毫不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叶逸尘。
明明前几天叶逸尘还在和她规划未来,他甚至连宝宝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才过了多久,就物是人非。
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10
叶逸尘想到村长找过阿瑶,还给了她一张纸。
他愤怒地跑到大队部。
“阿瑶呢?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叶逸尘双眼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村长。
村长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叶同志,这话可不行乱说的。”
“苏锦瑶可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们谁敢把她藏起来?”
大队部的人一大早就听说了叶逸尘冒着大雨挨家挨户找自己老婆,实在是感人。
不过所有人心照不宣,没有说出苏锦瑶的下落。
“就是你!你那天晚上给阿瑶塞了一张纸她就不见了!就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叶逸尘一把揪住村长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咆哮道。
其他人连忙拉住叶逸尘,“叶逸尘!你冷静啊,我们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了!”
叶逸尘的视线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扫过,他莫名地觉得这些人肯定知道什么!
“快点说!阿瑶到底在哪里!”他面露凶光,声音嘶哑。
“叶同志!你再这样我们可要报警了!”
报警?对,报警!
叶逸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地松开村长,转身冲出了大队部。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位同志跑了进来,“你们听说了吗?叶逸尘在外面养了小老婆,肚子都搞大了,他今天在城里的医院大闹,想杀了小老婆呢。”
村长眯起了眼睛,他就说苏锦瑶那小丫头怎么突然要报名去西北,还坚决不要告诉叶逸尘。
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着叶逸尘方才着急的模样,大家摇了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叶逸尘在警局毫无收获,失魂落魄地来到了黑市。
找到黑瞎子,那个消息灵通的掮客。
黑瞎子故弄玄虚,“这位大哥,你要找的人恐怕已经离开这里了。”
叶逸尘大惊,“不在这里?那她会在哪里?”
“西北。”
“怎么会?她连西北方言都听不懂......”
叶逸尘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有底气。
阿瑶最初为融入他的生活,信誓旦旦地说要学习西北方言。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玩玩,根本没当真。
所以后面在她面前和兄弟肆无忌惮地说着西北方言。
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也真是的,下午给你的小情人放烟花,晚上给老婆放剩下的,这可太不符合你的形象了。”
“男人怎么能一辈子在一个女人身上吊死呢?”
“张爱玲那句话怎么说的,一个男人一辈子至少要爱两个女人,我和安悦不过是玩玩,阿瑶才是我的朱砂痣。”
他突然明白了苏锦瑶那天的异样,他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可她一点喜悦都没有,反而心事重重。
她是不是早就听懂了一切?所以才会淋了一夜的雨。
叶逸尘不敢再想下去,他慌乱地跑回了家中,找到了阿瑶前阵子写写画画的本子。
果然看到了她西北科研项目的报名表。
前阵子村长在村子里征集优秀人才前往西北参加科研项目,阿瑶跟他提过。
他一脸不理解,“西北那边生活艰苦,你会受不了的。”
“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大半都是走西口过来的,大家都想着往外走,你怎么还想回去的呢?”
“你就乖乖的在家养身体,赚钱的事交给我就够了。”
阿瑶眼神暗淡,苦涩的笑了笑,“可是阿尘,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和抱负,我不想只做一个家庭妇女,每天围着你转。”
“做家庭妇女不好吗?你知道村子里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
“我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不需要你去努力了,你想实现梦想抱负,在家里也一样可以啊。”
他很不理解阿瑶的想法,赚钱是男人的事情。
她在家里这样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阿瑶只是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从那以后,阿瑶再也没在他面前讲过她的想法。
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她一定是认真的,她早就想好了要离开他。
可是他却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她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叶逸尘猛地站起身,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冲出了家门。
11
临行前,他来了百乐门。
安悦在台上搔首弄姿地唱些靡靡之音。
他抄起凳子便砸了过去,接着冲上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角落里,狠狠地扇了她几个耳光。
“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叶逸尘怒吼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如果不是你,阿瑶不会离开我!你把阿瑶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
安悦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流血。
她看着叶逸尘,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阿尘,你......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叶逸尘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他盯着安悦鼓起的肚子,心里只剩一个念想,不能让这个孩子平安出生。
阿瑶回来看到了,一定会生气的。
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安悦的肚子上。
安悦跪在地上,卑微的求饶。
“阿尘,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真的忍心杀了他吗?”
叶逸尘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的骨肉?你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安悦无助地倒在地上,“叶逸尘,我虽然是歌女,可我也有我的尊严。”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真的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
叶逸尘踢了安悦一脚,“你一个出来卖的有什么尊严?”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他没有往日的风度,破口大骂。
安悦听着自己的爱着的男人在大家面前诋毁自己,打骂自己。
那一刻,她心死了。
她忽然觉得,爱过叶逸尘是一件最倒霉的事情。
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安悦使尽全力护着自己的肚子,可还是被叶逸尘打小产了。
“血!她流血了!”
场面一度混乱,百乐门的保镖上台拉开了叶逸尘,将他打成重伤,扔了出去。
叶逸尘满身是血,可他浑然不在乎。
他艰难地迈着步伐向车站走去,他要去西北找阿瑶。
可是,当他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却被告知,去西北的火车票已经卖完了,下一趟火车要等一个星期。
叶逸尘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疼得厉害。
他想起他们曾经的甜蜜,想起他们曾经的欢笑......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阿瑶的离开消散了。
他走到床边,拿起苏锦瑶曾经用过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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