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个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刚才还温柔抬着她下巴的靳之韫瞬间变了脸色,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喜欢我?退而求其次?在你心里,我们三个只怕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如果不是今天你着急了,或许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靳司渊直接踩断了她的一只手,语气狠厉:
“你是用这只手点的催情熏香?味道很浓,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之中挑挑拣拣?!”
柳漫疼得眼泪不停地滚落,心里无限后悔。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讨厌她,连碰她都不愿意!
尤其是靳嘉言!熏香都用上了,明明他也有了反应,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柳漫绝望到了极点,她只能再一次地搬出救命之恩。
“司渊,之韫,嘉言,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太喜欢你们了,才做了这样的傻事,我以后不会了,我可是豁出性命救过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靳之韫有些动容,就松了手。
靳司渊也没有之前的狠厉。
只有靳嘉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见两个哥哥再一次站在了柳漫那边,他只冷笑一声。
“呵,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你们居然还相信她?救命之恩用过多少次了?我们帮过她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抵过吗!”
两人依旧沉默,靳嘉言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宋慕宁心里的滋味。
他强行压下欲望,穿着一身睡衣就冲进了雨里,再也没有回来。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全身,他的心都跟着凉了。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宋慕宁家外。
别墅里亮着温馨的灯光,他却没有勇气去敲门。
淋了一整夜的雨后,他也算是切身实地地体会到了,当初她冒雨找父母遗物的痛苦和绝望。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清晨,在门要打开的前一刻,靳嘉言下意识地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透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他看见裴渡打着一把伞,将宋慕宁护在怀里,一滴雨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脸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甜蜜,紧紧依偎在裴渡怀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自愧不如。
直到两人坐车离开好久后,靳嘉言才从灌木丛里出来。
也不知道眼尾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水冲刷掉他身上的落叶,仿佛他从没有来过这里。
傍晚,宋慕宁回到家里,却看见了门口的一盒玉镯。
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龙飞凤舞地写着:
“对不起,这是赔罪,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为你拍下你父母的遗物。以后祝你幸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靳嘉言”
看见这句话,宋慕宁沉默了好久,还是收了这盒玉镯。
随后看向裴渡,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门啊?”
两人进门后,门再次合上。
灌木丛里的靳嘉言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不是只有用这种办法,我才能向你道歉?”
“但,前面半句是真话,后面半句是假话。”
“慕宁,我放不下,我做不到真心的祝福。但……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我愿意这样。”
他低声喃喃道,这番话消散在风里,只有自己听见了。
爱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放下的?
从前对她的爱是真的,但他做的错事,给予她的伤害,也都是真的。
他没办法让她原谅,就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一个心安。
最后,就连靳嘉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回到家里,他就收拾了行李,打包好一切,要迈出家门时,却被靳司渊拦住了。
“嘉言,你这是要去哪儿?”
靳司渊蹙着眉,不解地问。
靳嘉言神色淡淡,“去俱乐部,打算进行封闭训练备战下一次比赛。”
“在比赛上我的年龄没有优势了,想在下一次比赛中获胜需要加强训练。”
随后,他提着行李箱出门,再也没有回头。
靳司渊愣住了,莫名感觉整个家都冷清了不少。
还有话没来得及和靳嘉言说,他就坐上了离开的车。
看着手里搜集到的证据,靳司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势压抑。
他迈进家门,下一秒,一个柔弱的身子贴了上来。
顿时,他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躲开柳漫的手。
“司渊,嘉言他突然要走,我拦不住,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她故作担心的神情,靳司渊眸色深深,定定地望着她,试图看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时,靳之韫从靳司渊身后走出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
“担心嘉言?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什么?”
柳漫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第二十三章
靳司渊拿出一份资料,甩在她脸上,语气冷厉。
“对于这两场车祸,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当初撞我们和你妈妈的是同一个司机?当初调查时司机突然出国了无音讯,为什么会突然回国再撞你妈妈?你们本来就认识,对吗?”
一想到他们三个被蒙蔽了这么久,居然还对柳漫这么好,他一时间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边缘锋利的纸张摔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几乎是瞬间,柳漫就楚楚可怜地掉着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不,我没有,司渊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之韫,你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说着,她祈求地看向靳之韫,
“司渊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才这样误会我的啊?我和妈妈只是个佣人,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慕宁不喜欢我,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也对,慕宁误会我也正常,毕竟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两人的反应。
却没有勇气去看掉落在地上的资料。
靳之韫向来温柔含笑的眼睛,此时冷到了极点,甚至在望向柳漫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别装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慕宁?你和你妈妈做的事情,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收买司机醉驾撞我们,却在危急关头豁出性命保护我们,你早就算到你不会有性命危险,我们也真是蠢,当时居然信了你的话,没有深入调查。”
“但,那些证据你抹不掉的!如果不是你这次慌了,你妈妈急着闹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