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怀着愧疚之心,带队全城搜索。
这件事也透着诡异。
花棠好端端一个人,没有进出口的登记,怎么就不见人了呢?
搞不好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一想到这里,他除了对花棠的担忧,还多出一份责任心。
再说,事情因他而起。
该他的。
城北一处废弃石头屋。
花棠从黑暗中苏醒,就见自己身体被捆绑,双手双脚也被麻绳禁锢,动弹不得分毫……
气。
棠宝好气。
人族里的坏人还真多。
出了一个霸王秦北越,现在又多出满肚子坏水的陈秀珠。
之前,她的身体是植物,再强大的迷药,在她这里都不起分毫作用,所以陈秀珠端来一碗汤圆,她嗅到了药味儿,仗着从未中毒的属性,端起碗就吃了。
哪知道,人族的身体太菜了。
甜腻腻,软糯糯的小圆子,才吃了三颗,视线就开始迷糊了,强撑着又吃了两颗,脑子就跟身体分家了。
“小耳朵,把我的光子流拿出来,你主人我要报仇。”
花棠手掌被交叠捆绑,无法接触地面。
要不然,她动用腐朽之力,让这里寸草不生,一巴掌呼陈秀珠脸上,让她脸颊生疮,脚底腐烂。
好气呦。
“你省省吧,早说了,不要离开咱医疗舱,你非不听,我能再次启动,已经很不容易了……”小耳朵虚弱道。
为了不让主人受到坏人伤害,在几个二流子进屋,想要脱掉主人衣服时,它强行启动灵魂电击术,击退了敌人。
可好不容易攒的能量,转眼消耗殆尽。
别说开启空间,它又要陷入沉睡了。
“哼,你主人我是有骨气的草籽,绝不原谅弄疼我的坏主人,再也不会跟他回去的,我,我……说到做到。”花棠气鼓鼓道。
屋外。
陈秀珠施施然而来。
她见几个流盲一脸疲惫,眼底露出得意的笑,招呼几人:“便宜你们了,翻前面的山离开临城,再也不许回来,一旦被抓住,一个也逃不掉。”
“好,好,好。”
几人心中嘀咕不停,但一想到屋里的粉团子透着古怪,刚伸出手靠近她,他们就有种灵魂出窍,被电得冒烟的疼痛,这会儿也顾不得向陈秀珠解释,抬腿就朝山里逃。
陈秀珠背着手,兴奋不已。
傻子就是傻子,一点防备心没有,一忽悠一个准。
往日只觉得秦北越是天之骄子,寻常女孩配不上他,没想到他眼瞎成这样,只贪图人家美貌,连脑子也不要了。
世间男子,通通这般肤浅。
她抬腿走了进去。
花棠眯着眼,显然还没苏醒,但她这会儿浑身通红,脸颊也透着粉,显然是被几个人折腾得不轻。
只是几个流盲,心肠也太好了点,糟蹋就糟蹋了,还替人穿好衣服……
“花棠,想不到吧,你会落在我手上,实话告诉你,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坐享其成。”陈秀珠蹲下身,捏住花棠的脸。
呼。
好疼。
花棠早闻到外头的人味儿,不想跟这骗子说话才闭上眼的,硬生生被她捏得睁开了眼睛……
“你有病呀,捏疼人家啦。”花棠生气道。
陈秀珠见她苏醒,还有点意外。
她下的药挺足。
表哥说了,迷翻几个汉子,轻轻松松,再强大的男人也得睡上一整宿。
原本这药是她用来撂倒秦北越的。
花棠醒得比预料中要早呀。
人贩子还没来。
“呦,傻子还会骂人,有意思,有意思——”陈秀珠咯咯直笑,“不妨告诉你,今晚你就要被人贩子带走,到时候就算秦北越查到,也永远找不到你,高兴吗?”
天底下可不会出现第二个秦北越。
毋庸置疑。
花棠栽了,不是死,就是下场凄惨。
世间容不下弱者。
花棠眨巴着大眼睛。
人贩子是什么?干什么用的,好吃吗?
不懂。
但陈秀珠说的那句“永远找不到你”,听得某个宝宝心里直乐。
麻绳捆得再紧,也接触了右手。
挣脱,轻而易举。
但她忽然不想走了,让人贩子带棠宝走吧,永远离开坏丈夫。
“高兴,高兴,人贩子什么时候来,我想走了。”花棠就差拍手叫好了。
噗。
这一幕把陈秀珠逗笑了。
她还真高估了傻子的智商呀。
从被掳走,到她被糟蹋,再到被卖,花棠就像棵没有情感,没有荣辱的植物,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但没见到仇人哀求哭泣,多少有点挫败,陈秀珠报复的心狠狠打了折扣。
叩叩叩。
外头石板响起三声敲击。
陈秀珠心底大喜,抬脚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进来好几个魁梧粗糙的汉子,看见花棠时,满眼惊艳之色,但一见到她眼底的喜悦,以及一丝懵懂天真,人贩子识人无数,秒懂花棠是个傻子。
于是,带头的刀疤男人不悦道:“你有没有搞错,傻子也往我这儿送,我又不是收破烂的。一斗米都卖不到。”
陈秀珠咬牙。
她从口袋掏出两张大黑十:“算是帮我的,你拿着,以后再不要合作了,我很快要结婚,不想被人查出来。”
这几年,她跟老金合作,陆陆续续送了好几个无人看管的妇女儿童,一直挺顺遂的,但她现在想金盆洗手,做个干净的女人。
老金嗤笑一声。
他不觉得花钱花习惯的女人,能彻底收手。
但看在两张大黑十,外加白得个小傻子,多少能换点米粮,也就不跟陈秀珠嚼舌根了,直接拿麻袋套了就走。
陈秀珠浑身舒畅。
她早想摆脱老金,一直开不了口,倒是花棠推了她一把,迈出这关键的一步,往后的人生将彻底改写了。
就在她离开城北,一路回到小学时,门口站着一队人马,带队的是军区一文一武两大后起之秀:秦北越和沈炼。
“抓起来。”沈炼开口。
陈秀珠心里微微慌了慌,但想到老金并非新手,小团体还有严格的纪律,就算查也查不到她头上,胆子便硬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陈秀珠道。
沈炼冷笑道:“就凭你带走了花棠同志!”
说着,他便要命人把人带回审问。
陈秀珠气得眼皮子怒翻,张开嘴就喊:“冤枉啊,我好冤枉啊——”
酷嗤。
她刚想把水搅浑,延误时间,没想到秦北越直接塞了只臭袜子堵她嘴,还从身后侦察兵手中拿来麻绳,三下两除二把人捆了,一把丢给沈炼:“跟这种人啰嗦什么,拖泥带水,怎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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