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嘴角,给江翰扬耳语几句,两人收拾东西离开。
夜晚,两个小孩探头探脑地在小院门口,不敢进来。
江翰扬故意躲在他们身后猛地出声,吓得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里面等着的芸娘白了他一眼,这人二十多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幼稚。
她白天特意让江翰扬等人群散开再去找这两小孩,喊他们晚上来找她。
她本想收养他们,但又怕两人还有家人,就打算先喊来问问清楚。
把两孩子喂饱,她才知道,这两小孩已经八岁了,看着还跟五六岁一般。
家中无人,他们是逃难来的。
“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块生活?平时帮我做点……”
“我愿意!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能不能让我妹妹上书院?她喜欢念书。”
小女孩缩了缩脖子,害怕极了,却知道帮自己哥哥说话,“我哥哥适合练武,大师说过的。”
“我,我不会白念书的,我平日可以洗衣服做饭打扫喂鸡鸭都行的!只要让我去书院。”
江翰扬和芸娘对视一眼,倒是有些诧异,在这个时代,女子怎会这般想着念书。女孩眼睛很明亮,他们也没多问,准备明天带两人去官府上个身份。
而城门口的庙宇里,一堆枯草上,顾春山憎恨的看着不远处看不出男女的人。
一小口大饼被丢到他脸上,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霍得坐起。
“你这饼哪来的?!”
乞丐被他吓一跳,一脚踹在他胸口,“叫囔什么?!昨夜吃的教训还不够?”
“我再来伺候伺候你!”
说着他扯了外衣,伸手就要去扒顾春山的衣物。
第26章
顾春山发了狠,张口咬掉乞丐的耳朵,从枯草里摸出一块尖锐的石头就往他头上砸。
刹那间,鲜血四溅。
他杀红了眼,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乞丐头上,直到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我问你!大饼哪里来的?”
乞丐只剩一口气,他凑到他嘴边才听清他说的话。
“春花楼……”
顾春山心口一痛。
他的小宝竟沦落至春花楼了?
是了,那天在系统那里看见地房间装潢分明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装饰。
也就是说,那天那个男人是她的客人?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都是他的错,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嗷嗷哭,姜迟意一个清白姑娘,被逼到这般地步,她该有多恨他啊!
“小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害了你啊!”
他哭肿了眼,从庙宇里出来,偷了一把工匠的小刀,藏在春花楼门外。
时刻盯着进出的人,他要亲手杀了那个男人!
竟然敢玷污他的小宝。
一连蹲守两天,他饿的时候就偷东西吃,晚上捡了几件衣裳睡在暗处。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他看见了江翰扬。
江翰扬手里还牵着男孩,他打算白天送孩子去练武,有空的时候让他在春花楼帮忙。
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察觉到一道很是阴毒的视线,但他假装不知,先让男孩进去。
男孩真不愧是大师鉴定过的练武圣体,竟然也察觉到了。
稚嫩的脸上都是沉稳,“小心些。”
把江翰扬逗乐了,“放心,你死我都不带死的。”
看着男孩进去之后,他转头向顾春山走来。
把顾春山吓一跳。
他握紧手上的小刀,紧盯着迎面过来的江翰扬,准备一刀扎穿他的心脏。
可他手都没抬起来,就被剑鞘集中,剧烈的疼痛瞬间弥漫开来。
手骨折了。
大雪天,他痛得脑门都是汗,挣扎着还想抬起手,却怎么都不成功。
江翰扬盯着他即使受伤也尽是恨意的眼睛,有些好奇,蹲下身,只一眼,便猜中了他的来意。
“为了女人?”
“芸娘?”
顾春山粗喘着气,听见他说的话一怔。
“芸娘,是谁?”
江翰扬也愣了,他不是为芸娘而来?那就不必费口舌了。
他转头正要离开,身后忽的厉风刮过,正巧,前方,春花楼门口,芸娘冲他笑。
他眼珠子一转有了计谋,假意脚步踉跄,用背挨了着一刀。
随后倒在芸娘面前,露出身后的顾春山。
芸娘被吓蒙了。
她慌忙喊随从将江翰扬背进春花楼,丝毫没有看见捂着手一脸受伤得顾春山。
但随从看见了,顾春山很快被控制起来。
他不甘的被压在地上,死死看着不断走远的姜迟意。
“小宝!!”
“姜迟意!”
“是我啊!你回头看看我!”
芸娘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问系统,“是他?”
【是。】
得到了确认,芸娘走得更加干脆。
将顾春山的悲鸣抛之脑后。
她一进房间,就对上江翰扬可怜的小眼神,他真真是把楼内姑娘的技巧学了个干净。
第27章
小心翼翼地拉她的衣袖,眼睛水汪汪地,鼻子红红地,沉着声喊她。
“芸娘,我疼。”
芸娘本想骂他一顿的,被他这么一喊,一个责问的字眼都说不出口,只轻叹一口气。
认命帮他处理伤口。
只是她手刚搭上他的衣领,忽的被他摁住。
她疑惑的看着他瞬间升温的脸颊和耳根,“害羞?”
江翰扬哑声道:“要不,还是让随从来,吧!”
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芸娘已经把他的衣服一下子扯开了。
背后一阵冰凉,惊得他浑身都绷紧了,抓着衣袖的手默默垂下,捂住自己的脸趴着。
把芸娘看得心口软软地。
这人到底还小。
这般想着,她放轻了力道帮他清理伤口。
用了好一会儿,才包扎好。
江翰扬透过铜镜,看着被两根绷带压着一块纱布,“这是哪位大师教你的包扎手法?”
芸娘把他衣服扯好,“你别管。”
随即端着水盆就要出去,没想到忽的被他从身后抱住。
水盆差点掉落,她顿了一会,才开口,“作甚?”
江翰扬长叹一口气,“你刚刚心疼我了,楼内的姑娘们说,心疼一个人就代表你喜欢他。”
“所以,你喜欢我。”
芸娘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位姑娘的说法。
“然后?”
“然后?”
江翰扬也一顿,这人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芸娘把手里的水盆放在桌案上,挣开他的怀抱,转身。
“没有然后了,你若是想要和姑娘欢好,就去找楼内的姑娘,她们想必很愿意;再次,你若是想要成婚,就去找清白的姑娘,多的是人喜欢你。”
“可听懂了?”
江翰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转头就摔门而去。
等他再开门已经寻不到她的身影了。
背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他自嘲笑笑,自己还真是贼心不死。
不过一瞬,他穿好衣裳,往春花楼不远处的一栋小屋里去。
小屋内,顾春山被绑在树上。
随从们一人一鞭子,轮流伺候他。
直到江翰扬进来。
顾春山红肿的眼睛,凶狠的看着他,像极了野兽。
江翰扬扯过凳子,坐在他面前,用力甩下一鞭子。
打得顾春山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中尽是嗡鸣,许久才恢复知觉。
他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