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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羡慕她找了一个好男人,都在说傅易之有多爱她。
可只有她知道,傅易之瞒着她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整整两年。
眼泪弥漫了夏翩然的视线,她有些恍惚。
十九岁那年父母离世,在她哭得快晕厥时,是傅易之把她搂在怀里,向她天上的父母发誓,以后他会照顾她。
他曾为了保护她被巨石砸断了腿,也曾因为她的一句爱吃西餐就飞遍整个欧洲。
她知道他所有的银行卡密码和手机密码,他每个社交平台的头像背景全都是她......
甚至在求婚那天,傅易之自己哭着说,他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还要她发誓生生世世都会嫁给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边说着离不开她,一边又在求婚的当天夜里就去找了另一个女人偷情。
想到被求婚那晚看到的画面,夏翩然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既然背叛得如此彻底,那就别怪她打破誓言。
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死,彻底抹掉“夏翩然”所有的痕迹,永远消失在他的身边。
夏翩然擦掉眼泪,正要起身,肩上却突然一沉。
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腰将她扶起,小心地将她圈进怀里,
“翩然,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一起去选钻戒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还一个人蹲在路边?”
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傅易之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焦急:
“怎么哭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夏翩然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焦急和心疼不似作假,可那股新鲜的柑橘香水味却表明他才跟那个女人亲密接触过。
她扭头避开他身上的香水味,垂下眸子以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厌恶。
如果只是看到她的泪水就让他如此慌乱,那她很好奇,当他眼睁睁看着她在婚礼上死去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过了良久,直到傅易之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受伤后,夏翩然才淡淡开口,“姨妈来了,肚子痛。”
2
傅易之的手一顿,语气有些艰涩。
“抱歉翩然,我最近太忙,忘记你来例假了,我们快回车上,车上有暖宝宝!”
夏翩然沉默地跟他回到车上,任由傅易之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再给自己贴上一圈暖宝宝。
放在以前,他向来把她的例假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可不过短短数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车中弥漫着柑橘香水的味道,她莫名想到前段时间的那张车震照片。
女人穿着透明的情·趣内衣斜靠在车窗上,下身一片血红,而一旁的傅易之拎着沾满血的套,脸上满是魇足的笑。
......
司机将车停在了珠宝店门前,傅易之却久久没有动静。
夏翩然偏过头去,正捕捉到傅易之高高翘起的唇角,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个可爱的猫咪头像。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连忙按灭了手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又塞给她一张黑金卡:“翩然乖,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你先去珠宝店逛逛,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哦。”
夏翩然沉默地下了车。
她还来不及站稳,傅易之便指挥司机掉转了车头,不到三秒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珠宝店店员殷勤地围了上来,“夏小姐,傅总让设计师为您设计了34种款式,您可以慢慢挑!”
收回视线,夏翩然冲着店员摇了摇头:“不用看了,你们随便给我拿一款就好。”
毕竟她将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自杀身亡”,而一个死掉的新娘是没有机会戴上婚戒的。
......
夏翩然没有听傅易之的叮嘱,随意选好钻戒后便独自回了家。
她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磨一杯咖啡——她连续失眠十几天了,每天只能靠咖啡来提精神。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夏翩然端着咖啡的手猛地一抖。
滚烫的咖啡溅满了她的胸口,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屏幕。
何依依又给她发短信了,这次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肉体交缠在一起,可其中的对话却无比清晰。
何依依喘着,上气不接下气:“易之哥哥......我的屁股翘还是......她的屁股翘?”
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哑道:“你比她骚。”
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拧了一把女人屁股。
那只手上甚至还戴着夏翩然亲自为他设计的宝石戒指。
夏翩然浑身发抖,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按灭了屏幕。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页页地翻看假死机构为她提供的文件和新身份。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她都没收到傅易之的消息,正准备睡觉时,她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她低下头去看,却又是何依依发来的一连串照片——
第一张是傅易之沉睡的侧颜,而后面几张是何依依的自拍。
雪白的脖颈、胸口、胳膊、大腿,都布满了充血的吻痕。
【易之哥哥说要让我的身体上留满他的痕迹,否则不让我走欸......】
【姐姐,他对你的欲·望有这么强吗?】
夏翩然的神色异常平静。
可在接下来的七个小时里,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天色微亮。
傅易之回来时,正看见满眼通红的夏翩然蜷缩在沙发上,紧握着手机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把夏翩然环抱在怀里:“翩然,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哭了吗?”
夏翩然按灭了手机,胡乱抹了两下眼睛。
看着傅易之衣着凌乱的模样,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
“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3
傅易之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宝宝不用怕噩梦,老公回来了,老公保护你!”
看着夏翩然失魂落魄的样子,傅易之心头一软,他深深吻了她两下,充满歉意:
“翩然,昨天把你一个人丢在珠宝店,是我错了,明天我带你去买几处庄园补偿你好不好?”
夏翩然依旧没有说话,他却当作是默许,把她抱回卧室,替她掖好被子,自己守在旁边研究了一整夜的房产地段。
第二天下午,傅易之亲手为她梳好头发、灌了满满一壶姜茶,然后便带着她来到了华业地产公司。
地产经纪人带着二人参观各处的庄园模型,而但凡夏翩然多看了几眼的,傅易之都毫不犹豫地让经纪人订下,哪怕她其实对这些房产并不感兴趣。
办手续的空档,地产经纪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公司后的高尔夫球场。
球场上有几个跟傅氏有过合作的老总,听闻了傅易之的事迹,纷纷凑过来调侃:
“傅总真是为了美人儿一掷千金啊,好几处我给我老婆看好的度假庄园,可都被抢走了!”
“傅总,那套海南的度假庄园能不能让给我啊,下次合作我可以让给你们一个利润点?”
傅易之小心地倒了杯姜茶递给夏翩然,“我们家的事情我说了不算,只有翩然说行才能行。”
夏翩然只当没听见,轻轻推开了他手上的姜茶,“我不渴。”
那位赵总见状知道没戏,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是想打高尔夫吗?我陪你!”傅易之笑得温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夏翩然刚要拒绝,隔壁赵总的发球台处便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一个女孩子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而赵总用球杆在地上又摔又打,嘴里怒骂着:
“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