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要不你教我刀法吧!”
说着,林昭月想起自己的阿爹有公务在身,便又补充道:
“在有时间的时候。”
“行,等阿爹什么时……”
林国公的话还没有说完,院子外就传来一声震天的声响,林夫人就站在院外,脚下是被摔碎的药蛊。
一个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林国公。
冷声道:
“春荷,扶你小姐进屋,你小姐身子没好之前不许她出房间。”
林夫人真正生气的时候,反而是最平静的时候,她是不会揪人耳朵的,
说完,扫了林国公一眼,带着丫鬟人转身走开。
林国公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林夫人真正生气的时候,全府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昭月也怕,抓了抓小耳朵,赶紧自觉进屋。
林国公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林夫人越走越快:
“夫人,等等我。”
林夫人直到走到一处亭子后才停下来,让所有人退下。
林国公伸手想要勾住林夫人的手,被她甩开了。
“夫人~”
林国公又去勾,这次林夫人直接转过身来,怒道:
“林若京,你在刀口上舔血了半辈子,我每天都担惊受怕,就怕你哪一天就回不来了,难道现在你也要你的女儿走你的老路吗?”
“夫人…”
林国公想要过来抱她,被林夫人推开了。
“我只是教她练剑防身,你别多想。”
“练剑防身都用上你的子刀了,你不就是想让她继承你的衣钵吗?”
“昭昭她竟然想练,让她跟我练刀也没有什么不好,怎么说我这身手在安国上也是排得上名的,让她学会了也能自保。”
林国公说是为了让林昭月自保,但是林夫人能听得出来,林国公就是想让林昭月继承他的衣钵。
“林若京,昭昭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都不会心疼她吗?学刀那么辛苦,何况她都要嫁人了,等她成了太子妃,还有谁敢欺负她,太子也会保护好她的,我真的不想她过你以前那种生活。”
看着林夫人心疼担忧的样子,林国公轻叹一声,声音沉重:
“夫人,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
林昭月不知那天阿爹和阿娘聊了什么,反正第二天的时候阿娘便同意她练刀了。
林国公只要下了朝,一有时间便教她练刀。
也不知道青竹从哪儿弄来的药浴,每天练完刀后泡上一泡,浑身的酸痛便全都消散了。
正当林昭月在屋子里泡澡时,萧然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昭昭,不是说好了你好了我们就去踏春吗?你怎么好了没差人通知我。”
天知道她在皇宫里都要闲得长出蘑菇了。
林昭月:……不是她不说,而是因为欲迭草她今天才找到。
本来打算明天再告诉她的。
当然,这些事情不能跟萧然说,林昭月乖乖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
萧然哼了一声,道:
“那我们明天去如何?”
“可以。”
说着,想起什么,朝萧然:
“去踏春,我们自己亲手做一些带过去如何?往年我们都是去那里放纸鸢,今年玩点不一样的。”
萧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这个可以,要不我们自己带食材过去到那边再动手做如何?这样还更好玩一些。”
林昭月杏眸微闪,这样也行。
“好。”
第二天,由端敏公主筹划的踏春活动,几乎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公子都参加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东市集合。
萧恹果然也来了,隔着人群,朝她望来。
第 30章 萧恹要迎娶柳依依做侧妃?
一向只着玄衣的他,今日难得着了一身缕金月白锦袍,只用简约的白玉银冠将那乌黑的头发束着,比平时穿着蟒袍的他更显得平易近人。
浅蓝祥云纹的腰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
“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萧恹摆了摆手:
“自是出来游玩,不必拘礼。”
正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过来:
“恹哥哥。”
众人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停下,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走过来,长发微微挽起,用玉钗松松簪着,肌肤雪白,带着病弱的娇美,惹人怜惜。
敢在太子身后到的,也就只有柳依依了。
萧恹的宠爱,让她有这个特权。
听到声音,萧恹收回视线,转过头去。
“你身子弱,在马车上待着便好,何故下来?”
“依依一个人在马车上无聊,便想跟大家一起去采买。”
俊美无俦的太子和娇弱无比的美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般配。
柳依依说着,像是才看到林昭月般,惊讶道:
“月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说的,像是这场踏春是她筹划而她并没有邀请她一般。
萧然听不惯这话,开口呛到:
“本宫倒想问问柳姑娘,怎么出现在这里?”
萧然不喜欢柳依依,自然不会给她发请柬邀请她。
闻言,柳依依怯懦地看了一眼萧然,小声道:
“是太子哥哥邀请依依过来的。”
说完,那双水眸看向萧然,无辜道: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依依只是听闻月姐姐近日在习武,以为她不会来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月姐姐,感到些许诧异罢了。”
众人听到柳依依说林昭月近日在习武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安国向来重文轻武,虽当今皇上以武力平定天下,让武将的地位得到改善,但是文人骨子里看不起武将却是根深蒂固,难以更改的。
“阿飞,你这拿的什么袋子?这么能装?”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突兀的传过来,顺着声源望过去,只见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袍的忠伯侯世子裴璟正在提着手里的麻袋漫不经心的斥责旁边的小厮。
小厮低垂着眉眼,乖乖认错:
“世子,都是小的错,小的不该拿这么大的袋子,太能装了!”
这话含沙射影,柳依依眼底划过一抹难堪。
微微揪紧了手里的手帕。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委屈的看向萧恹。
京城谁人不知这忠伯侯世子最是乖张任性,仗着当今圣上的宠爱,无法无天。
忠伯侯当初随皇帝平定天下,战死沙场,皇帝感念其牺牲,封其爵位,父死子承。
忠伯侯忠国又深情,只有一位妻子,无妾室通房,膝下只有两子,双生子裴璟和裴延礼。
本该是嫡长子裴延礼继承世子之位,裴延礼却让给了裴璟。
忠伯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