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暮瑶停下脚步,从包内掏出了那个手串:“都这么久了,你还留着?”
秦望分明有些惊愕:“这手串怎么……”
“秦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手串,你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手串,将自己困在过去,又因为这个手串,对我产生了连你自己可能都判断出错的感情!”
秦望却很快一脸认真的纠正道:“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判断出错?”
郭暮瑶微闭了闭眼,在轻叹了口气后,才又再度睁开眼,无奈地说道:“但秦望,这条被你视若珍宝的手串,对我来说,却只是一条手串。”
“一条可以说扔就可以扔的手串!”
说罢,郭暮瑶就毫不犹豫地将这条手串,丢进了一旁的河内。
只一瞬,手串就不见了踪影。
“暮瑶!”秦望看了看归于平静的河面,又看了看郭暮瑶。
那副伤心的模样,就好似被扔掉的,是他的那颗心一样。
“不要再抱着过去了!也不要再傻下去了!你所珍惜的这段过往,对我来说……也什么都不是!”
“而且,你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已经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了!”
决绝的扔下这番话,郭暮瑶就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了。
但身后却传来了扑通的一声巨响。
郭暮瑶的心瞬间跟着揪紧。
扭头看去,果真看到秦望跳进了那条河里!
这个秦望!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游泳吗!
郭暮瑶根本来不及多想,很快就跟着跳了进去。
这条河不算深。
对于会游泳的人来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对于秦望这样的旱鸭子,他这会儿已经开始扑腾不止了。
郭暮瑶费了挺大的力气,才终于将秦望给拽上了岸。
秦望已经昏过去了。
浑身湿漉漉的躺在那里,却一动不动。
郭暮瑶按了按他的心口,开始给他做急救。
“秦望?”
没有得到回应,郭暮瑶只好捧住他的脸颊,吻了上去给他做人工呼吸。
很快,秦望吐出了一口水。
郭暮瑶刚想坐直身子,后脑勺却被一只手给直接扣住。
紧接着,秦望就吻上了郭暮瑶。
任郭暮瑶怎么推搡抗拒,秦望的手都死死的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最后,还是郭暮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后,秦望才吃痛的放开了她。
“秦望!”郭暮瑶怒了,抬手给了秦望一巴掌。
这一巴掌,迅速的就在他的脸上浮出了五指印。
郭暮瑶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巴掌,到底打得有多用力。
只是,秦望却跟没事人一样。
甚至,他还冲她露出了一抹笑容:“你不也怕我死掉吗?难道在你的这份担心之中,真的就没有半点别的感情?”
别的感情?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当秦望靠近她的时候,她的那颗心似乎总会不受控的开始紧张,开始忐忑。
甚至,他那次偷亲了一下她的嘴角,她甚至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得到平复。
或许……
是有了别的感情吧。
从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身旁,从他为她所准备的一份又一份的惊喜,从他总能第一时间看穿她的心思……
郭暮瑶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个瞬间,让她原本坚定不已的心,开始动摇。
不过,郭暮瑶还是很快正了正脸色,字字坚定的说道:“还能有什么感情?”
“秦望,如果我一开始送给你手串,就注定了是一种错误,那么……这个错误也该到此为止了。”
“还有,别再做那样的蠢事了!丢掉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找得回来?”
说罢,郭暮瑶就站了起来。
刚想离开,却被秦望一把抓住了手腕。
“如果我能找到这条手串呢?”
郭暮瑶垂下眼眸,逼着自己面色冷漠的扯开了秦望的手。
“不要浪费力气了。对这条手串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秦望,如果你能忘掉这一切,那我可以继续把你当成弟弟,咱们还是跟从前一样,像家人一样。”
“如果你忘不掉……那从今往后,咱们也别再见面了!”
说罢,郭暮瑶没再给秦望任何说话的机会,而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御龙湾。
南初跟韩斯年用过晚餐后,原本就打算回来了。
但韩斯年又拉着她,坐在后院聊了会儿天。
听着韩斯年所说的那些话,南初才知道,他在国外的那些年,也过得非常不容易。
所以,她挺为他感到高兴的。
至少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另外一种生活。
而这会儿,南初回到御龙湾,已经十点多了。
南初想都没想,就准备上楼去了。
但余光却被坐在餐厅的那道身影,给吸引住了。
席君寒?
他怎么还坐在那儿?
而他显然也看到她了,还主动叫了她:“南初。”
扭头看去,南初这才注意到,在桌面上竟然放着好几瓶酒。
还都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他喝酒了?!
南初见状,只好踱步朝他走了过来,责备道:“你的身体都还没好呢!你喝什么酒啊?”
“你……原谅我了吗?”席君寒却抬起眼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南初愣了一下。
谁能想得到,那个在商场上各种杀伐果断的男人,那个让一堆人各种追捧又敬畏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一面。
“你喝醉了,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南初刚想走向厨房,却被席君寒一把拉入了怀中。
“席君寒!”南初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但席君寒却像个孩子一样,将脑袋埋在她的心口:“别推开我……”
第333章 爱一个人,怎么这么苦
“南初,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从婚礼那天,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如刀绞。”
“也是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变得这么怯弱,这么敏感,这么卑微。”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是我从一开始……没有跟你道明这一切。”
“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原谅我,这也是我该受的。”
“但能不能……就留在这儿?至少,让我还能每天看着你,看着九九,好吗?”
他从南初的怀中抬起头来,那双微红的眼眸里,尽是诚挚跟恳切。
说实话,这样的眼神,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动摇。
南初张了张嘴,刚想给出回答,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是席君寒的手机。
席君寒的眉头一皱,看